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又借助眼镜掩去外露的神色。
这件事和蔺齐的家庭有关,严格来说师安澜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可能会让感情关系不太稳定的师安澜吓到。
现在倒是不得不说了,眼前这个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既然知道了,难免会结合一些“事实”,在师安澜面前编排他。
心里阴沉得想宰了这小兔崽子,但他表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道:“对着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你的爱好吗?”
“不想说这个也没关系,但是前几天晚上,多亏了你忘记把阳台的栅栏关上,我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如果不想身败名裂,就识相点离开哥哥。”
蔺齐舔了舔自己尖锐的犬齿,他倒是没有把宁星宇放在眼里,只是有些恼怒自己的百密一疏,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敢威胁自己。
宁星宇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笑得不怀好意,他看着蔺齐被他一句接一句抛出来的信息轰炸后越来越冷的眼神,他相当有自信威胁到这个赖在哥哥身边的男人。
蔺齐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找到一点破绽就洋洋得意,完全不明白有时候知道的再多,也没办法抗衡一些力量。
他慢悠悠地理了理袖口,“有点本事就叽叽歪歪的毛头小子还是回家找妈妈吧,免得被惹不起的人整了都没法还手。“
逐渐恢复理智的师安澜躺在沙发上没有作声。
先前被蔺齐看到这一幕他是不知所措的,羞愧像海水一样让他窒息,他害怕看到蔺齐鄙夷的眼神。
虽然师安澜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的错,后来蔺齐的体贴依旧让满身狼狈的他无地自容。
体力消耗殆尽的师安澜听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争吵,还真情实感的担心了一下他们是否会发生肢体冲突。可谁知两人说的东西越来越离谱,竟然连背地里给他下药,随便调查他身边的人这种事都抖出来了。
说不上是怒火还是失望,也可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荒谬感,他不由得开口:“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瞒着我做了不少事啊。”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仿佛一个休止符,两人充满火药味的低语被打断。
师安澜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不那么颤抖。
很奇异的,师安澜心中此时没有情绪,只有一片空茫茫的漠然。
师安澜支起身子,腿还在抖,依然拒绝两人要扶他的动作。
师安澜忍耐着下身粘膜在活动时摩擦的刺痛,和顺着两腿流下的湿滑液体,径直向卧室走去。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衣柜前,从里面随便掏出两件衣服,迅速换上。他没有往全身镜里多看一眼,也没有理会下身粘腻的感觉,机械地穿好衣服。
客厅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在师安澜明显生气了的时候献殷勤,本来就都没做什么好事,说错话了可就真的出局了。
很快,师安澜穿好衣服出来,他看都没看光着身子遛鸟的宁星宇,也没看欲言又止的蔺齐。
直到师安澜兜里就装了个手机游走在街道上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像个游魂一样飘荡到旁边常去的公园里,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
入秋后格外冰凉的晚风无孔不入地钻进师安澜单薄的衣衫里,灰蓝色的眼睛在路边细碎的灯光下像是布满裂痕的琉璃珠。
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若不是胸前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下身的粘腻都洇湿了裤子,他真的会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师安澜手肘撑在大腿上,把连埋进手掌中,清澈的液体从指缝中渗出。
“哟,小兄弟,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啊!要不要跟哥哥们去玩玩?”流里流气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安静的公园。
师安澜抬起头,神色木然的看着眼前几个衣着邋遢还打着耳钉的小青年。
小黄毛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人肤若新雪,面容冰清玉润,眼中破碎的神伤增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
原本以为染着白毛的小兄弟是同道中人,但此时看却是不像,无他,这气质如果没有良好的家教是培养不出来的。
小黄毛原本还算友好的态度立刻恶劣起来,叼着烟屁股凑近师安澜的脸,吐出一口浓烟,嬉笑道:“借哥们点钱花花,不然兄弟们只好对你不客气喽!”
师安澜用不大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没带。”
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像个乖乖仔的小子居然拒绝自己,在其他混混面前被下了脸面,小黄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拉下来。
“你小子胆还挺肥的。”他一把薅住师安澜的领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睛偶然往下瞄了一眼,发现师安澜身上布满了凌虐般的红痕,脖颈附近也有零星的吻痕。
小黄毛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一样,夸张的大叫起来:“哎哟,快来看啊,还是个兔爷呢,玩的挺大的,要不和哥哥们玩玩,我还没玩过男人呢。”
师安澜根本不想和他们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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