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这个程哥这个男朋友……长得有点像周奇?”程悉面色瞬间严肃下来,搞得夏玫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仔仔细细地想记忆里到底有没有这个突然被提到的“周奇”。
想了一会儿,她实话实说:“谁啊,不认识。”
禾律“啧”了一下,也不太熟练地给她描述:“就一个,刘海特长把眼睛挡的严严实实的,明天阴沉得吓人,也不说话,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那个。家里条件也不太好,高二家里出事转学了的那个。”
“啊?不可能吧!程哥他对象那么帅……”夏玫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她确实是没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她可是真的没办法把刚才进屋的那个巨帅无比的男人跟这几个形容词联系在一起。
程悉的男朋友在她心里是不能玩弄只能仰望的那种男神——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近乎薄情的唇,肌肤白皙气质优雅,整个一书里的白马王子!没见到他以前她一直觉得程悉就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了,禾律嘛,他也就身材跟程悉比较像,长相差点意思……其实也算有点小帅啦。这个人,外貌上完美就算了,家境应该也不错!他的腕表夏玫她哥就有一块,几十万都打不住那种!
而且看他对程悉那个护着的样子啊,就跟护着肉的狼似的,生怕谁抢了。
也不知道程哥走了什么大运遇上这么个优质男。
“你认错了吧?这不妥妥一高富帅吗,怎么可能……”
“不可能,”禾律斩钉截铁:“前阵子程哥问我来着,我也好奇就去调查了一下,就是这个人。他改了名叫周述,现在在医院当主治医生。”
“说起来,”夏玫皱眉:“有个事我一直很在意。我在英国读大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跟程哥的男朋友很像。”
夏玫是被夏父夏母紧急送出国的。那个时候正赶上公司危机,他们不愿意连累从小品学兼优的女儿,毁了孩子的未来,只能先弃程家于不顾,先解决好自家的困难。
所以大一大二的两年,夏玫都是带着对父母的一点埋怨和担忧中度过的。埋怨父母危难关头的独善其身,担忧家里可能真的要变天。
国外没有人管她,她却比在国内时乖巧温顺得多。她周中没课就去做家教赚生活费,周末去疗养院做义工。虽然义工确实没有工资,但是她服务的那家私人疗养院提供的福利和待遇非常优越。
作为未移民的外国人,她去做义工本意是为了获得政府补贴和社会保障,却没想到被病人和老人们喜爱的她完全能靠小费和福利完成两年的学业。
而在那,她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老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亚洲面孔,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可是仔细看他的名牌,却发现这个叫“jas”的亚裔原来才四十多。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虚弱老人,居然比她爸的年纪都小!
他的舌头没有了,脸上四分之三的地方都是粉色的皮肉,看起来像是被开水整个淋过一般可怖,不知道是曾经遭遇过什么。老jas意识清醒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含糊地喊着“哼呵”和睡觉中,以及大小便失禁中度过。
夏玫可怜他,照顾他的时候总是特别耐心温柔。她想象自己如果变成这个样子会怎么生活,最后她放弃了这个沉重的假设。如果是她被伤害至此,她可能早早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也不知道这可怜的老jas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样活着的痛苦显然比痛快死去要多多了。
夏玫暑假直接住在疗养院,天天陪着说不出话的jas。说起来也怪,从她来到这个疗养院起,她就从来没有见过jas的家人。大概他们把这个可怜的男人当成累赘吧。
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样貌精致的年轻人。他鼻梁上夹着一副做工考究的金丝眼镜,皮肤苍白,线条凌厉。这人身材颀长,个头很高,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而且看起来就很有钱。
也是,没钱也不会把家属送到这种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号称“销金窟”的私人疗养院。
夏玫正纳闷他来看望谁的时候,她身边的老jas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病床和输液管随着他的颤抖剧烈摇晃着,吓了夏玫一大跳,赶紧伸手安抚着老人的背,努力让他镇定下来。
老jas嘴里呜呜咧咧地低吼,浑浊的眼睛狠狠瞪大,好像要把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纤尘不染的人一口吞掉。
他们什么关系啊……父子?什么仇能给老头气成这样?
总之,那个大帅哥走之前给老jas留了一笔钱,jas疯了似的全扔在地上,那个男人也没生气,而是跟疗养院的院长和医生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看了夏玫一样,眼神怪怪的,就好像原本就认识她一样。
“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有点吓人,虽然感觉性格跟周述不太一样,但长得真的很像!”
禾律也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没记错的话,我感觉……真的有可能。我第一次见周医生的时候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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