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手抓住门槛,指尖颤着用力到青白,双腿弯曲着岔开,莹润的脚趾死死扒着地面,力气不足,腰臀无措得扭动着,但高挺的肚子压着,用尽全力也只是顶起腰让肚子微颤了两下。
他克制不住得想要嘶喊,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憋着劲儿,不要命似的娩着,连呼吸都无瑕顾及,脸涨得通红,反复不过两三次,眼珠就翻着险些要晕厥过去,但喘过气后,却发觉股间的憋涨感没有丝毫位移。
胃里有了食物,熬了一阵四肢身上终于有点力气,可宫缩比他更有力道。趁着宫缩间隙,他将远处的圆凳拉近借力,终于把自己撑了起来,佝偻着身体跪跌在地上,臃肿的肚子挤在身前,这么一折腾,死寂的腹中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有鱼儿在腹中摆尾的微动。
沙弥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外的日出前橙色的团云,泪流满面,咧着嘴笑了,这是自十个月前被圣人临幸后,他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
狼狈的姿态,污脏的身体,却是摄人心魄的美。
跪坐起来,双膝大开,臀部坐在脚跟上,这个姿势让穴口完全敞开,他能清晰得感觉到,体内憋涨感和强烈的便意。肚子坠得更低了,上腹趋于平坦,但小腹隆起的弧度愈发骇人。
稳住几欲瘫倒的身体,剧烈的宫缩肉眼可见,浑圆的肚子骤然缩紧,挤压着要将胎儿娩出。极致的坠胀感让他有种小腹即将被坠破的错觉,他却将肚子压向凳面,粗暴的外力让胎儿开始通过肿胀的甬道,撕裂的痛楚,让他眼周爆出细密的血点,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忍着巨痛,憋着用力,终于让穴口顶出了一点凸起。
可懈下劲儿来,胎头就会缩回去,几次尝试,他终于颤抖着身体,将大半个胎头挤了出来。眼前累的发黑,他闭了下眼睛,试图驱赶掉眼前的昏暗,伸手摸向股间,胎发入手湿滑,毛剌剌的,很是新奇。
但他没看见,上面湿润的触感不是清透的胎水,而是鲜红的血迹。
仿佛大受鼓舞一般,宫缩依旧强烈得仿佛要挤碎内脏,但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般满满的期待,随着胎头被彻底娩出,他摸着孩子的小嘴和鼻子,整个人好似活了。
他跪立起来,双手托着臀瓣中间的胎头,低着头,弓着身,下巴向胸口压去,娩出胎肩,然后是胎臀,大股胎水混着鲜血涌出,他脱力得歪倒在地上,将婴孩抱在怀中,又哭又笑。
躺在胸口的婴儿,眼鼻口都像极了他,婴儿四肢微弱的弹动了一下,他似有所感,低头看向孩子,小小婴儿安静得在他胸口睡去,像个乖巧精致的玩偶。
但,和玩偶一样,毫无生气。
自此,再无人见过那个秽乱的沙弥。
只有个扫洒的小沙弥,在某天晨光熹微时,瞧见山道旁的密林里,有个穿着罗汉褂的俊美和尚,大腹便便,怀中抱着婴孩,手里还牵着个幼童,往深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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