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着急,当即要去找后勤队员再帮凌澄包扎一下。
凌澄赶紧拦下她:“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脆弱。我有个要去检查一下,完事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就好,没事的。”
确实凌澄不会放着伤不管,虞羽晗脸色稍霁,勉强同意他的说法。
凌澄摸摸口袋里坚硬的钥匙,又敷衍了虞羽晗两句,终于脱身,向仓库深处走去。
虞羽晗说最里面的那辆越野车谢司倾特地说过要留下来自用,因此并没有用来装载物资,清点整理物资的工作不轻松,他们也没来得及检查过那辆车。
凌澄打开车门,一个个角落摸索过去,后座底下放了好几箱汽油,它们的掩盖掩盖之下,就是那只灰朴朴的金属保险柜,上面隐约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可能就是他自己的血。
想起谢司倾意味深长的表情,凌澄有些踌躇,决定还是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接打开了保险柜。
两只手才捧得住的保险柜里竟然只孤孤单单放着文件夹里一沓没多厚的打印纸。
凌澄却愣了几秒,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些东西的内容。
他沉默地拿出来,一张张仔细。
随着纸张的翻动,表情越发凝重。
凌澄看完,把文件原封不动放回去,上好锁。挥手间,空间撕裂开一个黑洞,凌澄把保险柜扔进去,保险柜瞬间凭空消失在黑洞里,然后又把钥匙一起扔进去。
空间中不可思议的裂口紧接着被奇异的力量粘合起来,恢复如常,好像从没出现过。
他再回去找到虞羽晗,虞羽晗正和队员们交代回程注意事项,大概是出发准备。凌澄来到她耳边,小声说:“虞姐,我可以自己先回基地吗?我不想和谢司倾一起走。”
凌澄故意说得含糊,两秒后,虞羽晗不知道理解了什么,果然爽快的同意了。
见到谢司倾后凌澄就明白了,一定要他参加这次任务,保护物资就是个幌子而已,多半是谢司倾跟虞羽晗提的什么要求,谢司倾对他绝对不怀好意,出这次任务的都是精英,虞羽晗更是异能强者,不至于出意外。
凌澄思考了下,还是觉得先跑路为上。
至于什么时候回基地,还是等他弄清楚一些事情再说。
凌澄小心避开谢司倾的人,独自开走了来时的一辆汽车,默默在心里给虞羽晗道了个歉。
为了谨慎起见,尽管和基地几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凌澄还是决定向基地的方向绕路。
保险柜里的文件就是凌澄这两年来在末世游荡所查找的父母被杀害的原因。
他的父母都是研究员,平时工作总是非常忙碌,自凌澄又记忆以来,父母除去最基本的休息时间以外,几乎整天整天的待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末世这几年以来,凌澄也一直在寻找那件事背后完整的起因和经过。
凌澄父母从来不提起任何有关自己工作的内容,只是永远要埋头于那一堆忙不完的学术研究,偏偏他们也没有半分怨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甘之如饴。偶尔不是在半夜回到家和凌澄清醒的碰面的时候,他们看着面前的实验资料的目光都比看凌澄的目光还要有温度。
凌澄对此却没有多少怨言。自从有记忆起,这对工作狂夫妇的态度就一直是这样,凌澄没有感受过正常的亲子关系是怎样的,想象不出与父母间除了公事公办之外,还能以什么态度相处,也完全没有改善关系,增进感情的想法。后来,他父母带回来一个谢司倾来当他们的养子、他的养兄弟,他就更没有必要因为仅剩的一点依赖对他们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想了。
总之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澄与父母之间,慢慢变得只剩下那一层又浓厚又淡薄的血缘,和谢司倾在中间充当的恰到好处的传话筒作为联结了。
也是因为这样,凌澄对父母的了解完全一无所知,他这个亲儿子完全没有谢司倾这个养子对自己父母了解的百分之一。
那天他阴差阳错冲进了父母的实验室,也是他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就遭遇了他这辈子都没法忘怀的变故。
凌澄正站在门口的位置,谁知一群人突然气势汹汹从外面闯进来,饶是不清楚状况的凌澄,也能一眼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父母,下意识想关上实验室安全系数极高的门来隔绝危险。那些人看见他的动作,从衣服里掏出消音枪对着他关门的手直接扣下扳机,没打中,倒也震得凌澄手腕发麻脱了手。
当时凌澄的脑子一片空白,装满了浆糊一样呆愣住,全凭本能在动作,耳朵里嗡嗡嗡地响,脑子里只有快跑两个字。
他冲实验室里喊了一声,才转过身,便被那些人抓住敲晕了。
意识模糊中,他只记得母亲通红着眼睛在他胳膊上注射了什么。
再次醒来时凌澄推开实验台下面的柜门钻出去,就是一幅亲人横死的惨象。
而他活了下来,却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去了,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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