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中突然闯进了一个毫无关係的陌生人,而他不会对此有任何意见。
永宁公主的心中一痛,对李家的恨更深一分。她不等别人说话,就对着洪孝帝道:“臣妇……想要与李显和离,求皇上恩准!”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都在李显和永宁公主身上打转。都晓得前端日子永宁公主流产,莫不是因为流产一事夫妻二人起了争执?但这事究竟有很么可争执的呢?说是有了刺客,莫非还有其他内情?李大公子一向好脾性,怎么,也安抚不了永宁公主,甚至还要和离了?
李显拚命朝永宁公主使眼色,他确实没料到永宁公主胆大至此,成王还在劝:“永宁,家务事怎么能拿到朝中说,回去!来人!”
不等来人将永宁公主拉出去,永宁公主已经迅速开口,她道:“皇上,李显表里不一,在府中狎玩男童!以照顾孤儿为由将他们带入府中,甚至喂他们哑药,为的就是将他们变成娈童!这种人面兽心之人,我不能与他成亲,一刻也不能与他待下去,皇上赐婚不可违,求皇上准允臣妇与他和离!”
满朝哗然!
狎玩男童?毒哑?这都是李大公子做的事?未免太令人震惊,要知道这位李大公子,可是举朝皆知的善心人!
众人的目光让李家父子如芒刺在背,只恨不得将说话的永宁公主撕个粉碎。
成王和沈玉容也是诧异,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但成王很快就皱起眉头,即便如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起这件事,永宁公主这是疯了吧?便是李显与她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啊?
“这其中恐怕有误会,”成王只得站出来为李显说话,“李显不是这样的人。”
“我有什么理由去陷害自己的夫君?”永宁公主惨笑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追查。我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做的事,定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朝臣议论纷纷,李显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若是将此事就这么认了,他们李家日后就真的要被人戳脊樑骨。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成王举事成了,坐上了那个位置,想要提拔李家,但就李家的这个笑话,能被人笑话一辈子,也许还会影响李家的后辈。
越是高门大族,越是爱惜名声,名声不好,直接意味着将来能走到哪一步。成王也不会用一个名声不好的臣子,只会被逐渐的替代下去。
因此,李显就看着永宁公主道:“即便下官知道了公主的秘密,公主也不应当如此陷害下官,要知道,公主要是好好与下官说和离的事,下官也会答应的。”
“秘密?什么秘密?”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朝臣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永宁公主心中一跳,嘴硬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话?本宫何时有过秘密?本宫说你的那些事,本就是事实,根本不是陷害,你休要巧舌如簧,又想编造出什么理由来欺骗世人?”
“公主殿下怀着身子嫁入李家,下官本来不想说的。也权当没看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况且公主殿下绝非品性败坏之人,想必是遇到了不好的事。下官知道这个秘密,只是偶然,其实要是公主不说出来,下官也一辈子不会说出来,这是公主逼得,下官很是无奈。”
这叫什么事?什么叫怀着身子嫁入李家?
成王惊住了,他一直都不知道永宁在这之前有过身孕一事,以为永宁是和李显在一起后有的孩子。自然,他知道此事虽然惊世骇俗,但李显不会在这件事上信口开河。想必是真的!
沈玉容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此事竟然叫李显知道了?永宁公主不是瞒的好好地,这是怎么回事?
永宁公主没料到李显居然也会鱼死网破,就冷笑道:“你这才是污衊本宫吧。本宫是嫁给你才有的孩子,没料到本宫小产后,你竟然拿此事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是么?”李显嘆息一声,彷佛很遗憾似的,“下官可是有证据的。譬如太医,譬如安胎药,最重要的是,新婚之夜,下官喝醉了,睡得书房,小厮都知道,并未与公主同房。之后公主生病,下官只得去偏房。从未碰过公主殿下,殿下就有了身孕,不是很奇怪么?”
他道:“又或者?这确实是在李家之后有的孩子?”
这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永宁公主嫁入李家之后,与人私通,才会有在李家之后有孩子之说!
“你!”永宁公主大怒:“你血口喷人!”她万万没想到,李显竟然不仅知道,还有证据,这未免令她心虚。
“下官有没有血口喷人,有一人想来最清楚不过,”李显看向站在群臣中的一人,淡道:“中书舍郎,沈大人,你说是么?”
沈玉容皱眉。
李显道:“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最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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