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少哑的声音透出了少见的软弱,文翔的心一窒,他几乎就要放下一切的坚持和决心回抱那颗不安的心,将令人安心的心跳和体温占为私有……谁愿意忍受与心爱的人分离的剧痛呢,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不能就这样断送了阿健的前途,不能这样轻易斩断父母的期望,是的,他不能,尽管每次挣扎都可以听见心碎的凄响……
甩了甩头,丢掉不舍与留恋,文翔对上的星眸盛满了痛苦的坚决。
“阿健……不要再任性了……”
“……”
幽黑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然后变得茫然、空洞,似乎深不见底……
呆立的人突然转身,在抽屉摸索了一阵又返回,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把工具刀。
文健默不作声地将工具刀塞到文翔的手中,举起了那只拿刀的手。
“不要!阿健!你要干什么!”急忙挣脱开文健的束缚,文翔握刀的手不住颤抖着。
不理会文翔的惊恐神色,文翔强硬地拉过他的手,将刀锋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刺下去吧……”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哥……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你就一刀刺下去吧,这样,你我就都能获得解脱了,与其要被感情折磨至死,还不如你亲手杀了我,还来得痛快些……来啊,只要一刀,以后你就再也不会被我纠缠了,我不是很烦人吗?”自嘲的轻笑扬开,让人忍不住发寒。
“不要!”从无血色的薄唇中发出惨叫,慌乱挣扎间,锋利的刀片毫无预警地划上文健的手臂,赤红的血液迅速从皮肤划开的口子中溢了出来,一滴,两滴,在木质地板上绽开妖艳的色泽。
“哐礑!”工具刀从手中滑落,刷白的脸上两片唇轻颤着。
“好可惜……哥,我好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我……为什么你执意要走呢……难道是你厌倦了我,想找个外国佬换换口味?”
“啪!”伴随着巨大的的声响,鲜红的五指痕印在脸上,热麻的刺痛在肌肤上传开来,文健镇下冒金星的双眼,看到的是被痛苦和愤怒扭曲的小脸上那双拼命锁住呼之欲出的泪水的晶眸。
文翔咬了咬下唇,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他从来都不知道,一道门的距离原来是这么远……
夜,似乎载了两颗烦躁不安的心上下沉浮着……
睁开疲惫的双眼,一阵刺痛传来,头似乎特别的重,轻动了下身子,铁链轻响的声音传出,是他的错觉吗,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
沉重的眼皮在一瞬间打开,突然涌上的意识让文翔完全清醒过来,头好痛,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印入眼帘的陌生房间让他感到害怕,对了,锁链……他的手脚上分别被栓上一条1米多左右长的铁链,小巧而精致的扣环在限制他行动的同时没有给人过多的沉重感和痛觉,不堪的记忆涌出,文翔顿时变了脸色,难道是……阿健……
“阿健!阿健!你在吗?阿健!”不安的呼喊回荡在诺大的房间,显得格外刺骨,无人回应的事实更增添了他的恐惧。
“咔嚓!”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文翔反射性地抓起被子缩到床角,紧绷的神经在看清来人后才放松下来。
“阿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这副模样?”
“……”文健只是不语,径自向他走来。
“阿健?”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待文健在床边坐下,大手轻抚上文翔的细颊,他才缓缓地开口。
“哥,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的一切,我谁也不让,我以前就说过了,无论是什么,都不能抢走你,为了留住你,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地使用!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关你一辈子!将你锁在我的身边,这样,谁也看不到你,你的眼中就只下我一个人了,你就再也逃不开了……”
“阿健!你……你疯了!……这是不可能的!”
“疯?是的,我早就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秒钟起,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了……哥,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作出这种事的,除了锁住你,我没有其它办法,你骂我无耻也好,说我卑鄙也罢,反正你,我是要定了!”
好可怕……这样的阿健让他无所适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抛下一切的狂乱,怎么办,他只能这样呆望着他,连手指都不敢动了。
“呵……也许我真的是不正常了,现在一切对我来说都所谓了,丢掉什么或是毁掉什么……想想我真的是傻瓜一个啊,我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得到了哥哥你,就可以得到我所有的幸福,甚至还想到与你长相厮守,快乐到老。呵……也对……像我这种肮脏的败类是没有资格沾污你的,会被甩也是情理之中……哥……告诉我,你会忍耐下来,是同情我?可怜我?还是因为你那伟大的兄长之爱?”
“不是的!不是……”不要再说了,不要!谁来阻止他!
“不是吗,也罢,管他是什么……哥,你还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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