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齐霂还妄想着厚颜无耻地更进一步,熟料鱼知鸢倏地跳脱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下了马车。
还不待他再醋上一醋,车外振聋发聩的啼哭声教他无奈叹了口气,自己造的崽,自己得承着。
齐霂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袍,遮掩了身下那处昂起的欲望,紧跟着也离了这不知何时就停在府前的马车。
鱼知鸢抱着闹闹,轻哄了几句,眼神不经意地向后颇为心虚的瞥了下,就撞见了同样看着她的齐霂。她忙偏过头,继续哄着怀中的小崽子,心下不由庆幸着闹闹的这场及时雨。
大概是醒来未见着自己的娘亲,这一日闹闹都分外的黏人。纵使将他哄睡了,一旦脱离了鱼知鸢的怀抱,他便会马上惊醒,小嘴一努,小脸一皱,分分钟转晴为暴风雨的架势。
因此鱼知鸢痛并快乐的和小崽子难舍难分的相处了一日,令齐霂这个醋缸子里的浓醋宛如翻江倒海般的汹涌。
夜间就寝时,奶嬷嬷送来了吃饱喝足还不肯入睡的闹闹。鱼知鸢动了动酸软的胳膊,认命般将小崽子接过,在他的小巧鼻梁上轻捏了捏,嗔道:“你个小粘人精,怎么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
闹闹只知道裂开嘴傻兮兮的笑,一张口全是奶香味,勾得鱼知鸢在他嫩白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罢了。”小崽子这么可爱,老母亲认输了。
二人玩闹了一阵子,这困意就席卷了上来。鱼知鸢也无暇去想白日里了悟大师说的那些事,不知不觉这眼皮就一搭一搭的,没熬多久就抱着小崽子一道进了梦乡。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鱼知鸢难得的梦到了她在现实世界里的事。
好似是她那天赶了论文出来,提交了查重后,终于降重到了11%左右。她喜极而泣的将稿子又改了改,才颇为满意地提交了上去。
扭了扭僵硬地脖子,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后。鱼知鸢接到了一通来自母后大人的微信,照常就是一通劈脸的唠叨,而后是关切的询问了句论文如何答辩如何。
鱼知鸢这次难得的没有嫌弃耳畔这声似是隔了很久的唠叨,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现状一五一十的都禀告给了母后大人听,连带着还关照了下她父皇大人的三高症状。
一家人聊得很是欢畅,末了母后大人却偷偷拿着手机走向了阳台,背对着父皇大人悄声问她:“隔壁小周都带了男朋友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对象?我又不催你结婚,这恋爱总得谈一个吧?”
“我和你爸都长得不丑啊,将你生得更是完美继承了我们的优点,怎么别人都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是不是背着爸爸妈妈偷偷谈了没告诉我们?”
鱼知鸢一噎,连忙反驳道:“哪有,我孩子都有了,还需要什么男朋友。”
“孩子?天天盯着手机游戏,管那些东西叫孩子?你呀真是……”母后大人又是一顿暴力输出,鱼知鸢连连战败,默默举了白棋。
挂了电话后她才想起,不太对劲。这一切都这么的真实,真实到,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回来了,或者说这才是现实,她入睡前的那些全是梦……
鱼知鸢捏了捏自己的脸,一阵痛意袭来,更坚定了她心中的某些想法。一瞬间的喜悦涌上来后,又陡然变得空虚。
过往之事,好似历历在目。闹闹,圆圆,鱼尚书还有齐霂……
鱼知鸢兀自发愣了许久,倏地怅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久前似乎才从这里孕育出了一个属于她和齐霂的小崽子。
在她有些沉闷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孩子?”
鱼知鸢错愕得睁圆了眸子,寻声瞧去,就见一个与她如出一撤的穿着短袖短裙的女子正含着笑意望着她。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见识到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那人解释道。
“你所担心的事情,了悟大师都告诉我了,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我会替你也是替我自己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要是想他们了就可以做梦梦到他们,了悟大师说我们两个的梦境算是一种勾结两个世界的媒介,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也算是能随时在两个世界游走。”
鱼知鸢的所有困惑都被那人一一指明,她有些难以相信,毕竟白日的时候了悟还一副劝她不要执着于前尘的态度,怎么她一入了梦,就天降了这等好事?
“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了悟大师。我也是才知道的这事,于我而言能不能回来都无关紧要。我上辈子自作孽害了齐霂,也伤了爹爹的心。这辈子能有新的开始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惠了。”
“我……”鱼知鸢张了张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人似乎有些看不惯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诶,你这人怎么扭扭捏捏的。你明明心悦齐霂,却偏要放不下自己,平白折磨着两个人的心。”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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