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白倦枝下意识抬眼往声源那边看去,完全没意识的自己抱着膝盖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的样子有多可怜。
男人似乎也没有意料到他像个小流浪猫儿一样坐在墙边,垂眸看着他时,还看见他眼尾撇着的鄢红。
“地上凉。”傅厉深只半蹲下,用拇指抹去了他眼角隐隐泛起的水汽,然后手臂虚虚揽过他的背,另一只插入曲起的腿间,青筋暴起,把人直愣愣旋抱起来。
在缓步朝床边走去的那几步路,傅厉深脑子里还是像是被毛线缠着、裹着,很乱,却又似乎已经理得顺畅了。
直到把人安稳放好坐到床边,他才像是一只隐隐透露出颓败之色的犬,蹲在他的脚边,两只宽大、麦色的手掌像是握住最后一只浮萍一样,紧攥着他的手掌,额头贴上他的自己的掌背,但热度却像是透过手掌,一路蔓延到白倦枝的手掌。
原本透着凉的手冒了浅浅湿汗。
白倦枝垂眸打量着这意外察觉他真实身份的主角:原本应该在公司说一不二的人现在却半跪在自己脚边渴望得到自己的一点垂怜——完全和他所想的质问不一样——像是做了梦。
一个荒唐的梦。他想:他好像是真的喜欢我。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呢?”白倦枝忽的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静谧,被箍着的手指略微蜷缩着想要挣开,却被抓的更紧。
“这是你的任务吗?”原本伏在他腿间的男人声音艰涩又缓慢:“我答应你,但是我两要结婚,现在就去领证。”
白倦枝没吭声了。
傅厉深许久没听见回声,原本垂着的头忍无可忍的抬了起来,眼眶涩涩的红:“那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周?就一周?”
白倦枝沉默着和他对视无言,许久,才轻轻点了个头。
也就一周而已,没有多久。
见他点了他,傅厉深才略微扯出了点笑,嗓音发涩:“那能不能用你真实的样子和我相处着一周?”
“……?”白倦枝默了半响,才有浅浅的,“嗯”了声——反正剧情结束之后,他也不用再刻意维持剧情了。
这就算是,最后的放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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