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口腔里扩散,文瑾丝毫不嫌弃,江如柏对着文瑾的舌头狠狠的一咬,似要发泄。
舌尖传来痛感,直到江如柏松了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被咬的破了皮,说话有些嘟囔,“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坏人。”
他站起身来,抱住江如柏,感受那人的悲鸣与颤动,“江如柏,再也不见了。”
江如柏绝望的哭喊起来,滚烫的泪水沾湿了文瑾的衣服,文瑾觉得皮肤滚烫,他抱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就想走,江如柏一脸的万念俱灰,逼问道,“是我的吗?”
起初文瑾没太听明白,江如柏又说了一遍,他听明白了。
文瑾看着弄脏的衣服,有些懊恼,他摸了摸小腹,“是你的,但是很快就不是了,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文瑾脸上写满了天真,他觉得自己太仁慈,叹了一口气,“因为文严,也就是我爸,也因为你妈妈,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了。”
“我以前都是欺骗你的,只有恨是真的,但是今天起我不会恨你了。”
“别走、别走,求求你别走,”江如柏一直喃喃道,声音莫名的凄绝。
文瑾松开了手,对着陈川道,“人给你了,别弄死,不然不好处理。”
感受到怀里空了,江如柏剧烈挣扎起来,捆绑住他的绳索深深陷进肉里,歇斯底里,“文瑾、文瑾,你别走,我不许你走,我不许。”
文瑾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里,徒留下江如柏与陈川,他刚一踏出房门,就听见江如柏决绝带着咒恨的话,“文瑾,我恨你,我不会放过你。”
不止为何文瑾动作一愣,一股寒气从脚底攀爬上背脊,他想也没想的坐上了自家的小车,小车疾驰而去,他打开了手机,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疲惫,“视频给老东西看了吗?文件签了吗?”
“视频给了,文件还没有签字,”周许山道。
文瑾深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文瑾。
文瑾继续道,“直接问他,要尸体、被公司的那些股东逼退位,还是直接去养老院。”
他知道重新夺回公司不容易,何况还是和一个掌舵公司十几年的老家伙,公司里大部分股东早就不满文严的独裁,早就想方设法的要把人投出去。
他们就盯上了文瑾,起初文瑾是拒绝的,某天公司的股东之一许宁找到他,拿出他外公几十年前的一封密函。
他外公还没去世的时候,恐怕就预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为保沈铃和公司,就找到了公司的另一个大股东许宁,两人密谈许久。
当初沈铃因病去世,他也无计可施,如今文瑾已经长大,公司也应该回沈氏一脉。
文瑾姓文,可是血液里流着沈氏的血。
他们的手段并不干净,文严年纪大了,需要吃的药就多了,他们伙同医生慢慢掏空了文严的身体,否则文严当初不会被气的晕厥,立马进了医院。
当他走进医院的时候,文严还戴着呼吸机,文瑾在边上坐了许久,盯着那张脸看,看不出两人有丝毫相似之处。
半个小时后,文严缓缓的睁开眼睛。
“您醒了?”文瑾微笑着,他衣衫还未换洗,上面沾满了干涸的血液。
笑得有几分狰狞。
文严气的说不出话,眼珠子都快要翻过去了。
文瑾继续道,“我知道您不想见我,虽然我也是,只不过要带着孩子见您一面,”他摸了摸小腹,眼睛锋利的如鹰隼,轻笑一声,“不知道孩子生出来和江如柏像不像,毕竟是他的种呢?”
“我、我、我要杀你了,畜牲,”文严怒目圆瞪,噗呲噗呲的喘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臂上青筋暴起,拽掉了呼吸仪,眼神凶的几乎要杀了文瑾。
文瑾站的远远的,眼神冷蔑,仿佛见了病毒一般退避三舍,“恐怕是不行了,您还要我养老呢!”
机器传来警报,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乱成一锅粥,老东西晕厥在地板上,正被抬上担架。
气坏了呢!
周许山跟着文瑾走了,文瑾脸上并没有方才的笑意,反而有些落寞,“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国外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只不过您真的要这么做吗?现在正处于公司的交接期”
“我有我的安排。”
“那那人怎么样了?”
周许山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知道文瑾问的是谁,“伤到脑子了,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是皮外伤。”
“陈川呢?”
“被公安局抓了,以故意伤害罪判刑,那些证据我消除,内部我会派人打点,您放心就好。”
文瑾去了一趟墓地,看着碑上的漂亮女人,说了片刻话,最后鞠了一个躬,放下手中抱着的百合,“妈妈,我很好,您别担心。”
天际燃烧着火焰一般的红霞,橙黄色的光满普照大地。
文瑾到医院的时候,江如柏还昏迷着,浑身裹着洁白的纱布,他坐了一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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