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无用。”宣景止呐呐的说道。
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辩解之词。
“滚到门外跪着去。”顾康指了指屋子外面。
如今,正是午时,太阳很烈,东宫的院子里的石砖可是又硬又烫,可宣景止别无选择。
他跪在院子里,看着他的主人和太子殿下把酒言欢,赫连云两边儿小心的服侍着倒酒。
顾康和太子喝到了快要吃夕食的时候,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宣景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渴望的看着不远处的殿内。
他这一下午跪的辛苦,本来下身就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白嫩的膝盖直挺挺的跪在硬石板上。
疼的他直咧嘴。
但是,再疼他也不敢动一下,他给主人丢了脸面,哪还能逃罚呢。
宣景止咬着牙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撑多久,只要他不晕过去,他就能跪。
“在孤这儿吃点儿?”太子殿下摇着酒杯对顾康邀请道。
他身为一国储君,说来可怜,唯一能够不顾及身份把酒言欢的居然只有顾康一人。
但是顾康这个没良心的,也不多来看看他。
好在他也忙,能忘掉这些无聊。
“不了,你这有什么好吃的。”顾康直接拒绝了。
“嘿,怎么说话呢。”太子殿下很没有风度的翻了翻白眼。
“心疼你那小东西了?”太子殿下把酒杯放下,调侃着问道。
“孩子还小。”顾康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顾康顾府主还知道心疼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顾康没说什么,喝完酒杯最后一杯酒,就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奴隶吧,眼珠子都要掉到顾某的身上来。”顾康也不是任由别人调侃的性子。
就是太子殿下,他也得找回场子来。
说完,顾康就迈步往外走去,不理后面要跳脚的两个人。
宣景止看着顾康往外走,激动的简直要热泪盈眶了,他以为顾康要在这儿吃饭呢。
“链子。”顾康站在宣景止面前,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是,给您。”宣景止急忙把牵着自己的链子一端双手恭敬的捧给顾康。
顾康拿起链子,就牵着宣景止往外走,一点儿也不迁就着宣景止跪了一下午。
宣景止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勉强跟上顾康的脚步。
每走一步,宣景止的膝盖就钻心的疼。
刚刚跪的久了还好一点儿,现在回了血,疼的他想哭。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啊,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算再闯祸,也就跪两个时辰的祠堂就是了。
跪的也是蒲团,就这样,他娘亲还会在他的袍子里缝上两个软垫。
到了马车的面前,顾康也不上去,就站在原地。
宣景止是个有眼色的孩子,忍着膝盖的疼,立马趴在顾康的面前。
“主人请上车。”宣景止哑着嗓子小声儿说道。
晒了一中午,一下午没有沾上一口水,嗓子不哑才怪呢。
顾康也不客气,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宣景止的身上,上了马车。
宣景止这才敢跟着链子爬到了马车上,他也不敢坐,就悄悄的在马车边儿跪好。
低着头,一声不敢坑。
顾康也不和他说话,就干晾着他,一直到回了奴府。
两个人也一句话没有说。
顾康牵着宣景止进了卧房,亲自关了门。
“主人。”进了门,宣景止也顾不得膝盖疼不疼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在因为顾康有个光脚的习惯,屋内都是地毯。
不至于让他太疼。
“知道今天给太子殿下的夜明珠价值几何吗?”顾康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贱奴不知。”
他确实不知,别看他出身世家,可他家规矩严,这些奢靡之物是绝对接触不到的,他能接触的贵的一些也就是古董字画之类的。
还是想着要他自己能辨辨真假,免得被人骗。
“西域夜明珠,产自西域,除了西域王冠上的十二颗,散在天下的只有八颗。”
“而我手里这颗,就是最大的,因为不能镶嵌在王冠上,才流到我手的。”顾康不紧不慢的给宣景止解释道。
宣景止的脸白了,整个天下只有八颗,只要西域不亡国就只有这八颗。
价值可见一般,就是以前的他也赔不起,何况现在身为奴隶的他。
“贱奴,该死。”宣景止苦涩的说了一句,然后给顾康磕了一个头。
直起身来,大着胆子看顾康一眼,一脸视死如归。
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任由顾康处置。
宣景止倒是不委屈,就是有点遗憾,他还没伺候顾康多久呢。
对于生死他倒是无所谓,被打死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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