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起来的身体的确不如之前的天道之剑那般天生灵根,即使再有多年习武练出的底子,沈剑心也是大不如前了。要是待灵果到了让他服下后定然会好,可现在他俩谁也等不下去。
有些事到底还得急一急的。叶英从他平坦的小腹一路摸到胸膛,惹得沈剑心战栗不停的同时准确无误抓住他放在心口的手,将手腕按在头上一侧,不许他安抚那颗情动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只许他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可沈剑心两辈子都是个守着剑过日子的剑纯,叶英的节奏太快,他哪里承受得了,还没等正题开始便在叶英的掌握下污了他的被褥,整个人软得不行,只能捂着眼睛掩耳盗铃般弱弱出声:“我……”
“嘘。”叶英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别说话,听我的。”
沈剑心想,那便听叶英的吧。
叶英总是没错的,不是吗?
但真当叶英掠夺了他时,沈剑心又觉得这事错得离谱。
太让人羞耻了,做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疼,又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叶英散落的白发落在沈剑心的脸上,痒痒的。可沈剑心顾不上将它们拂开,全身心沉浸在叶英的动作中,随着他的起伏而哭叫、抑或喘息。
他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和叶英身心相融。两世的守望、两世的羁绊,那个沉默的剑客到底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爱,而被他仰望和小心翼翼守护的人亦坚定地牵住了他的手,从不曾辜负他的每一份心意。
那颗珍贵的灵果送来之时,沈剑心正要收拾东西回一趟华山。
他不要叶英跟着回去,只道自己得再去一趟九老洞,那是纯阳禁地,就算是叶英也不能随便进去。他几个月后就回,不用担心。
李倓没有亲自送灵果来,也没有再写上一封让叶英听了心烦的信。那位聪慧的建宁王大约是知道这次没什么乐子可以看,也不再多纠缠,只让人送来灵果后,又说上一句“如你所愿”。
真“如你所愿”么?
天泽楼前,剑思将玉匣打开,取出灵果放在叶英手上,将盒子交给罗浮仙妥帖收好。
叶英拿着灵果掂量。这是一颗轻飘飘的果核,圆润光滑如明珠,被串在一根绳子上,方便做饰品的时候戴在手腕上。它太小了,握在手中没什么分量,似乎轻轻一捏就要碎成齑粉,再随风散去。
沈剑心收拾完包裹出来,看见剑思与罗浮仙和往常一样站在叶英身边,以为他们是在闲聊,笑着说:“叶英,我走啦,去去就回。”
“别急。”叶英说,“你等等。”
现在的沈剑心没有武功,但他拒绝了叶英安排的车队和侍卫,说没有武功也走江湖的人多了去了,只肯从剑冢挑走一把顺手的剑用作防身,取名为“七斗映辉”。
此时沈剑心便是背着这把剑,听见叶英让他等等,他也顿住了脚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喝杯茶再走。”叶英碰了一下罗浮仙,以一个完全察觉不出来的动作将灵果塞给她,“浮仙,沏茶。”
罗浮仙心里明镜似的,提起裙裾进室内端了杯茶水,将灵果放在里面。那灵果的确是有灵性一样,遇水便化,看不出来,只余悠长的奇香。
她将这杯茶端给了沈剑心,沈剑心也闻到了那奇特的香气,笑着对叶英说:“新制的茶叶?好,我尝尝再走。只是我是个粗人,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叶英你可不要笑我啊。”
他将这杯茶一饮而尽,确实没尝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全身都舒服,将茶杯还给罗浮仙,又和叶英再次告别后,便高高兴兴踏上了回华山的旅途。
剑思蹭回自家大庄主身边,小心端详着他的脸色:“大庄主,就让沈道长这么走了?”
“他会回来的,由他去吧。”叶英轻轻一笑。
“沈剑心……已有归处,不是四海为家的浪客了。”
“我在这儿,他能去哪儿呢?”
——流年·完——
沈剑心并非从来都是那副寡言少语的样子,至少在叶英最初认识他之时,这人还是个没心没肺、初出茅庐的小道士。
他们到底是如何做了好友、又如何感情日笃,早已谁都说不清,似乎他们的靠近与被吸引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待到两人发觉对方于自己而言已有大不同的意味之时,沈剑心已不再是那个敢半夜翻叶英墙头来找他的愣头青了。
都说做个好剑纯得是断情绝爱的。
沈剑心摸摸怀里的黛雪剑,苦笑着想,断情绝爱他是做不到的,只能悄悄离叶英远一点、再远一点,让那份不为人知的相思淡下去吧。
可感情之事又怎么说淡就淡得了呢,待沈剑心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前往藏剑山庄的船上了。
这船是藏剑山庄来往扬州的私船,给他摇船的人是藏剑山庄的家仆,他们都认得这位自家大庄主的挚友,在扬州码头见着徘徊的沈剑心,赶紧熟络地招呼他上来,又笑着问:“沈道长,来看大庄主啦?”
“嗯。”沈剑心也没想到自己碰上藏剑山庄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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