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姐夫布满泪痕的脸,她神情平淡。
“你在广场上晕倒了,有人打了120,还有印象吗。”梁纪康看起来还没有回神,因为脱力,瞳仁不住地向上游移。她还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小恒知道吗?”
梁纪康愣了愣,没有听懂,木然地看着对方,“……什么?”
一股淫液从股间滑下,像是恰到好处的提示,他终于在全身疼痛中识别出下体的异样,高烧的人脸上血色全部褪去,一片惨白,他忘了怎么呼吸,面罩里的雾气停住半晌。
虽然对梁纪康的为人有所了解,他可能是被强奸的受害者,但她只关心一件事。
“你这样——梁恒知道吗?”
他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波动得太厉害了,眼睛里有一层亮亮的东西涌起。
“……”
“不知道。”
她点点头,“还是不知道的好。”
火化那天,陈家人抱着淡青色的骨灰坛,牵起梁恒的手。他避开梁恒的眼睛,上了车,大北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想说不用,才发现喉头哽阻了,说不出话来。
至此,丧事处理完,梁纪康就回去上班了,他接受了心理干预,休息的天数足以让领导放心,就投入到比之前更高强度的工作中。善意的关怀,披戴善意的探究,都是注定要迎接的;惊讶,唏嘘,甚至“乐极生悲”颇具命定性的判词……一并服下。
周一晚上,他在办公室跟进这些天累积的案子,一个个字密密麻麻列在眼前,大脑却无法处理信息。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少年的声音一如往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梁恒已经放学,在家等他了。自然得像是回姥姥家过了个周末。
那之后,他平衡了生活与工作,之前没有做到的,现在做的很好。每一餐,切分了漫长的时间,帮他找回规律的实感。每一天,下了晚自习,一排路灯纵照的梧桐树下,梁恒向他走来的身影渐渐挺拔,是相依为命的具象化。
升学宴那天,他特别开心。梁恒让停滞的一切向前运行起来,生活向他展现出难得的温和面目,打开了未来和祝福的可能。
“咔嚓”一声落锁声,重重敲击在胸口,梁纪康一脸麻木,更多的是不知道做何反应,随着来人的步步靠近心脏抽紧。
梁恒把饭盒放在柜子上,扶起他,他没有过度推拒,因为觉得推拒的行为也变得可笑,自己已经彻底沦为一场闹剧里的角色。
“先刷牙。”
递过来的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避开他手的接触,直接捅进嘴里,刷一头牲口一样仔仔细细,又像消毒用具,追求干净,力道无情,抵住舌头,从根部向外擦,他忍不住打起干呕,呛喷出不少牙膏沫子,喉结滚动,白眼上翻,颈侧的脉搏不安地鼓跳着。
梁恒掐住他的脖颈,制止了他扭头的异动。梁纪康的双手本能抬起,握住儿子的胳膊,这类似阻挡的动作招来了一个耳光,“啪——”结结实实打在脸颊,他终于停住了动作,一动不动了,苍白的脸上五根指印发红隆起,如同火烧,烧得他头脑嗡鸣,眼皮也耷了下去,梁恒扯起他无力的舌头,继续专注自己的清洁大业,爸爸吐着舌头,像卷着刷头口交,被戳得打噎,白眼上翻。
如果可以,梁恒想直接灌下去医用酒精,让他从嘴到直肠都消消毒。
“我知道爸爸不是故意的。”
梁恒在靠近,俯下身来,梁纪康握紧床单,克制住自己紧绷的手臂,关节攥得僵涩,而落在身上的只有一件轻飘飘的衣服,他看着爸爸垂下的睫毛,眼尾通红,一脸的憔悴失神,真是需要安慰的样子。
“想想你最后接触的是谁?”
梁纪康低着头沉默不语,保全残存尊严的方式是维持在父亲的模样里。可是儿子并不买账,他的双手腕突然被扣住,举过头顶,因为身体极度乏力,甚至被力道带得向后一仰,嘴里发出下意识的吭气声。梁恒扯过滑落的衣服,几下捆住爸爸的双手,他微弱的抗争可以忽略不计。
将人从被子中扯出来,剥干净了,梁纪康光裸的身体踉跄着几乎软在地上,全靠梁恒勒住他的胸膛,将人拖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
梁纪康移开视线。梁恒从身后掐起他的下颌,“爸爸,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被迫直视境中,男人的嘴唇在颤抖,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让梁恒眼里的晦暗平息了些,梁纪康赤身裸体,光着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尽力控制住绵软打晃的双腿。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梁恒的手指将他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拂上去。爸爸默默地呼吸着,空间中只有他气管的异响。
梁恒对他麻木的表现很不满意,捆着父亲双手的病号服还剩一条长袖子,将它牢牢系在水龙头上。
小穴里不知道是谁上的药还是新分泌出的肠液,正沿着大腿内侧流下,他探到爸爸腿根处,揩下一抹液体,突然的触碰让梁纪康重重一抖,肌肉收缩,就连那艳红的肉洞都闭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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