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比起他死,我更想打败他,我要的是一场胜仗。”费迪南德叹了一口气,“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回来,他竟然变了。他连红巾帮的头领位置都让给了约翰。”
费迪南德望着夜空,眼中仿佛有着无底漩涡,“我要打败的,是科奥赛真正的王者,那个孤独、目空一切的、敢于跟所有人争斗争夺的威廉,不是这位和平鸽威廉·科布里斯,简直成了一个圣人。他还宽恕了科布里斯这个姓氏,变得有名有姓,过家家一样地拼凑了一个家庭,有了温情和软肋。为了维持科奥赛的和平,死亡对他,也许就跟对耶稣一样,都是献祭,是他妈一项神圣而伟大的事业。”
“这大概就是我对他恨的一部分了,”费迪南德垂眼看着自己缓缓握拳的右手,“他抛弃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我曾深深崇拜过的部分。”
威廉刚开出流动之城就拨了个号码出去。虽然这通电话是碰碰运气,但听筒里持续的嘟嘟声还是叫他心烦。
不过他今晚的运气似乎也没有差到底。对面的女人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酒吧里。威廉瞄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了。
他的声音很哑,“你在酒吧?这个点不睡觉,你明天不用上班?”
“你这语气跟我妈妈一样,”对面的女人笑了一下,“管得倒挺多。”
“你误会了,小玫瑰。我只是想着,如果你今晚恰好睡不着,也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威廉的嗓音充满诱人的暧昧,“……比如周五没做完的事。”
罗斯今晚本就微醺,又听见威廉刻意的引诱,身体立刻就有些发热。她瞥了眼坐在吧台等候的同伴,捂着话筒低声说道,“你今天怎么了,少见你这么饥渴啊亲爱的。你知道我明天上班,今晚还故意撩我?这可不像你平时体贴女士的样子。”她语带责备,眼中却盛着笑意。
“我想你了……让我发回疯不行么?”他这话说得缠绵又诱惑,语带恳求,又着实任性。
罗斯禁不住浑身一颤。威廉今夜杀伤力太强,她根本招架不住,“你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好吧,你来接我。”
罗斯挂断电话就把地址发了过去,威廉回复说大概15分钟就到。
看着回信,罗斯突然走神。她的耳边不停循环着威廉那句“我想你了”,而自己的脸颊竟然微微发烫。罗斯呼了口气,等回到吧台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模样。
她对着身边坐着的男人说,“奥利弗,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她语气淡漠,无形中带着一种职场上级的气魄,“你再喝就记我账上。别过量。”
这个名叫奥利弗的男人是科奥赛警察局重案组的警探之一,三十多岁,本地白人。他举起酒杯,微笑说道,“谢谢,女士。还有,请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边。警监的位子,我只认你。”
罗斯回以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威廉快开到罗斯发来的地址时,车窗外忽然飘起了雨丝。熄火等待时,天空突然闪出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雷。
他看了看后视镜和窗外四周,没见到异常情况,也没看见女人的身影,于是拿过手机,打了电话过去。就在等待声让他有些担心时,他听见了一阵越来越近的手机铃声。
威廉按下车窗,抬头就看见罗斯正弯腰摇着手机冲他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醉意,十分的勾人。她左手搭上车顶,右手将手机装入口袋,低头凑近,朝他慢慢说道,“你就这么着急,一分钟都等不了?”
威廉微勾唇角,看着罗斯的眼睛,“你想多了。我是怕雨下大了,你不好走。”
罗斯感觉自己都要被那双眼睛给吸进去,心跳猛地加快了。她忽然朝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戒备地观察敌情。
威廉以为她只是谨慎,“我看过了,没有异常……唔……”
却见罗斯突然弯下身将头伸了进来,右手掌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猛地压上。威廉仅是短暂的惊讶,随即顺从地张开嘴,让罗斯将舌头探进来,任她扫遍自己口中的任何地方。她的气息带着柠檬的清香和酒精的烈度,既好闻,又醉人,威廉感觉情欲的火焰在渐渐燃烧,整个身体都在沸腾。
他想,果然,这才是对的,这才是他该做的,这才是他想要的!他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仿佛洗脑般地,要将那些不可思议的念头全都覆盖,让当下的快感与愉悦全然吞噬掉过去的烦闷与震惊。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街角,那是一个盲区位置。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正激烈拥吻的他们。
黑暗的角落,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如同鬼火,痛苦而绝望地燃烧着。
在那栋挂着红丝绒招牌的楼上,一个房间突然开了灯,暧昧的黄色穿透了窗外的雨雾,在黑暗之中显得隐秘又突兀。
威廉推着罗斯靠在门后,房门骤关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他们却顾及不上。
他们正在疯狂激吻。威廉撕扯着罗斯身上的衣服,罗斯舔咬着威廉的脖子和胸膛。他们像两头只遵循本能欲望的野兽,不断撕咬、索取、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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