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刚做完二次检查,穿好了鞋子站在窗前看风景,等待陆震去拿报告单回来。吱呀~门被缓缓推开。陆叔叔,我们回扭头一看进来的人是周易寒,他瞬间没了声音,略显恐慌地绷直了身体。走在后头的傅成渊关上门,知道白亦然害怕自己,就停下脚步离他远远的。周易寒见少年神情紧张,内心十分愧疚,压低声调,然然,对不起,我为自己之前的冒犯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吗? 您身材真好其实周易寒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把他压在墙上,动手动脚。白亦然很讨厌他,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毕竟他在这几个男人的眼里,是一个纯情柔弱的小白花。对付他们几个,眼泪比武力好用。没关系的,易寒哥哥,就当是一个误会,我不怪你。他勉为其难地回答。注意到他腕部受伤,周易寒走上前,你的手是在宴会上弄伤的吧,严重吗,疼不疼?白亦然仰起笑脸,很乖巧,不疼的,医生给我擦过药了。由于个子矮,n鳳白亦然只挨到周易寒的肩膀部位,他一抬头,周易寒就瞧见他颈间的吻痕。周易寒轻戳一下他的脖子,眼神变冷,哦,这里也受伤了?嗯?这里是因为白亦然挠挠被他指到的那块皮肤,后知后觉,脸色泛红,被蚊子咬了一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吻痕。撒谎之前,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被啃成了什么样子。看破不说破,周易寒和傅成渊选择性无视。谁让这小子是陆震一手养大的呢,情感上肯定更亲密。走到接吻这一步,也算是意料之中。可惜他周易寒不是正人君子,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且不说他对白亦然有着惺惺相惜的好感,光凭陆震喜欢白亦然这一点,他就势必要搅一趟浑水了。然而惯会玩弄人心的周易寒,怕是死也想不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在一个小屁孩身上栽跟头。他自视清高,藐视爱情,却低估了白小少爷诱惑人的手段。视线落在傅成渊身上时,白亦然发现他故意站得很远,看起来兴致缺缺,仿佛心事很重似的。傅先生,您之前被o抓伤过,伤口恢复得怎么样啦?傅成渊睨眸,混沌的眼神被少年的甜美笑容唤起了柔光。
落在少年颈间的吻痕格外刺眼,傅成渊不自觉显露出一丝嫉妒,有意地撇开视线。他不冷不热地闷哼一声,哦,已经痊愈了。见他爱答不理的样子,白亦然也没在意。毕竟傅成渊的脾气古怪,名声也不太好,不仅暴力血腥,还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乱。谁让他生在那样帮派复杂的家庭,还锻炼了一身健硕的体格呢。顶着一张阴邪风流的法外狂徒的脸,雄厚的背景做后台,他笑一笑,半座a市都要抖一抖了。办好手续,陆震推门而入。面面相觑,气氛陡然变得尴尬,陆震不大高兴,你们怎么来了?走过去揽上白亦然的后背,陆震示意白亦然先行一步,然然,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了,你先下去等我。好。白亦然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不便多待。坐在车里等了五分钟左右,陆震跟了过来,表情看上去比刚才严肃许多,足以见得三人之间的谈话不太愉快。时值六月,夏日清晨的风裹挟了淡淡暖意。车窗半降,白亦然靠向一边吹着风,忽而转过头来。陆叔叔,我因为要过生日宴,跟学校的老师请了两天假,明天就得回去上课了。学校那边我会跟老师联系,你右手不方便,安心在家待着。反正他下个月高中毕业,陆震也没打算让他参加招生考试,干脆直接停课,留在家陪着自己。白亦然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不合时宜地问,那关于留学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呀?昨天在生日宴上遭遇袭击,陆震正头疼着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一听留学俩字儿,陆震扶额的动作顿了顿,漠然直视他,去y国留学,路途遥远,一年到头你也回不了家几次。然然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没有没有。白亦然赶忙否认。他一脸讨好地回应,学音乐是我的爱好,但是在我心里,陆叔叔才是第一位!白亦然怯怯地攥紧衣角,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难道我的感情,您不信吗?陆震勾起唇角,一把搂过少年的后颈,低头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我当然相信。然然是个乖孩子,乖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垂下脑袋,白亦然莫名心虚。也不知道那几分钟的时间里陆震和周易寒他们聊了什么,怎么感觉陆叔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男人眼中狂热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令他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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