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赌一把?正在悠闲喝茶的周易寒突然开口。一旁的伯伦神情冷漠,应和道,谁先找到他,他就归谁。 番外(白亦然x陆震)逃离a市的白亦然,在y国放肆玩了三天。参观完某个大师画展,他出来的时候被几个守株待兔的下属当场抓获。他们将白亦然扣押在一家酒店的豪华套房,一日三餐按时送达。白亦然有任何需求他们都会满足,唯独不能允许白亦然离开酒店房间。刚开始的两天,白亦然还会对着门外破口大骂,叫嚣着让他们放自己出去。发现这种无能狂吼的招式没用,白亦然就泄气了。他乖乖待在房间里,享受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等待着这帮人的幕后指使来找他。时值盛夏,夜晚的风清新凉爽。白亦然晚上睡觉时开着半扇窗户,偶尔有微风吹进来,让室内的空气显得不那么沉闷。睡梦中床边坐下了一个人,温暖的手指覆在他额头,轻轻拨乱了他的刘海。嗯对方贴心地给他掖被子,白亦然嫌热,拧着眉头醒了。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影,白亦然吓得心脏狂跳了几下,很快镇定下来。抚摸他脸颊的那只略显粗糙的手,触感和体温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白亦然的心里并不抵触陆震的靠近,相反的,还有种心中的重石放下,尘埃落地的感觉。陆叔叔。白亦然躺在床上没动,语气闷闷的,声音听着似乎还在赌气。陆震捏他的脸颊,柔声道,怎么说也是22岁的成年人了,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大老远地跑来y国,知道有有多担心你吗?手撑在枕头旁边,陆震俯身亲吻白亦然的额头,明知自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苦苦挣扎呢。无聊的逃亡游戏,也该玩够了?回家吧,然然。陆震贴在白亦然耳畔吻了吻他的头发,温柔的腔调饶有耐性。他压着枕头和白亦然挨在一起,故意抱得很紧,还用鼻尖去蹭白亦然的下巴和脖颈。深情款款的眼神,仿佛要把对方融为一体。低声说话的时候,陆震的嗓音喑哑低沉。即使酒店房间里没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白亦然也能隐约感受到陆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惆怅和悲伤,还有浓浓的怀恋。像是历尽千帆,到头来一场空。彼时年纪将近34岁的陆震,失去对金钱权力的渴望,失去了复仇的决心后,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也减弱了很多攻击性。
对于现如今的他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比白亦然更重要。假如人生能够重新做一次选择,他迫切地希望回到过去,回到白亦然16岁那年。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和嫉妒心,本本分分做好监护人的职责。而不是像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一样,因爱生恨,伤害然然,最终把人越推越远。陆震摸着白亦然圆滑的下巴,好言好语地请求,你听话,跟我回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管教你,只要你喜欢,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要是他真的放松警惕跟陆震回去,兴许他这辈子就没有二次逃跑的机会了。陆震嘴上说的好听,回家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控制他,不择手段地把他留在身边。甚至有可能制造一场意外,打断他的腿。虽然他现在被软禁在y国的酒店,没有自由。但只要他瞅准时机,等门外的看守一松懈,他就立刻向酒店的管理人员呼救。陆震不可能把他软禁在酒店一辈子,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早晚都能离开这里。我不回去。白亦然一脸烦躁地从陆震的怀抱里挣脱,气呼呼地翻了身,死也不回!有种你就打死我,带着我的尸体回国。从y国入境有那么多道关卡,我不信你能躲过所有的检查。路上有警察问起来,我就说你是人贩子,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白亦然愤愤不平,一阵输出。陆震默叹一声,整个人侧躺下来,从背后抱住白亦然,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你在y国根本没有朋友,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我没有朋友还不是你造成的?是你说我年纪小,必须以学习为重,说什么怕我学坏耽误学业,所以从来不允许我和同学亲近。要是我偷偷溜出去玩,你就会骂我,罚我关禁闭。越说越憋屈,白亦然弓起腰蜷缩起双腿,把自己裹成一团。陆震张口欲言,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顺应着白亦然的控诉,坦然承认,是,我的错,我让然然伤心难过了。我讨厌你。白亦然眼眶发红,瘪瘪嘴,冷哼一声。对不起。陆震轻吻白亦然后颈的皮肤,认真道歉。白亦然没再搭理他,带着满脑子的怒气入睡,慢慢地困意来袭,闭上双眼。陆震听到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熟了,自顾自地发牢骚。怪我那时候还太愚钝,眼里只有利益,都搞不懂自己的心。因为害怕你会爱上别的男人,害怕失去你,一念之差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等到想弥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你的心早就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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