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咳。”邬夏青轻咳,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力,谁知那人跟聋子一样仍旧自顾自地倒着水。“你没有耳朵吗?”这才令少年抬起头来,眉眼深邃,轮廓分明,然而邬夏青就是觉得这人一幅厌世脸,一笑像是又起了什么坏心眼。要是让学校里的女生知道了有人这么评价校草,可不得立刻闹起来,这明明是初恋脸!笑起来就是很阳光的大男孩。
“叫我?不喊哥哥?”邬嘉佑笑吟吟道。“你!把我给戎远哥哥做的蛋挞都吃了!”沙发上的少女恼怒地说,“你都不给我道歉!”邬嘉佑慢慢走进,拿起剥了一半的橘子,将橘络细细挑干净,放在少女的手中。“哼。”邬夏青随手仍在果盘里,"不想吃了。"
随着邬夏青双臂环抱胸前,做出生气的动作,殊不知嫩白的双乳随着肢体摆动而波动,如初雪般晶莹的锁骨,再往下一对毫无瑕疵的乳肉映入邬嘉佑眼帘,瞳色越来越深,不由得换了个姿势坐在沙发上。
“除非”邬夏青双颊羞红,连脖子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粉色,“你把戎远哥哥的微信推给我。”丝毫没注意自家哥哥的视线落在哪里,一心想着要跟自己暗恋的人如何发申请信息。“微信吗?”邬嘉佑眯起眼睛,不断分泌的唾液随着喉结的滚动而吞咽。“等会给你。”他十分好说话,这令少女心情变好,抬起下额轻哼一声便上楼了。
她就是想叛逆一回,找一个跟自家哥哥一样优秀的人,可惜,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了戎远,自己还这么怂。闺蜜说他这种是不够喜欢,哼,先要个微信试试。
邬嘉佑见不得这丫头用完就跑的娇嗔样子,倒了几杯凉水下肚,表情有些阴森,将少女不要的橘子拿回了房间,一瓣瓣像是撕咬着什么般吞进肚子里。将手机解开,去戎远朋友圈盗了几张图片发在小号上面,拿起邬夏青不知何时换下的内衣轻嗅,随手将小号推了过去。
他是从孤儿院被领养来的,顶替了邬家车祸去世的大少爷的身份和名字。邬母接受不了这个噩耗,要不是还有青青这个丫头,一度想割腕自尽。是她强迫曾经的大少爷跟着她去机场接朋友。公路上各种车辆连环相撞,坐在车内的儿子被挤压的变形,救护车还没来便当场去世了,而她呢,却只是轻伤。
邬父为了不让她自怨自艾,想着领养位差不多大的男孩,来让她振作起来。可惜,不是什么都能替代的,也不是什么伤都能痊愈的。邬母精神愈加衰弱,甚至抓起身旁的物品抽打着期待新家的孤儿。有时她会清醒一点,抱着12岁的他温柔地轻呼乖儿子,也会崩溃地向他道歉。
最终还是虐待居多,邬夏青刚从爷爷家回来便看到一位小男孩,蹲在客厅角落。来来往往的佣人对他视而不见。最终还是小朋友和小朋友之间的引力让他走了过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面前的女孩像是年画娃娃,梳着精致的小辫子,两侧脸颊上的肉随着说话颤动。
他叫邬嘉佑,是一个替身,这是他在相册里多次看到的妹妹,也是令母亲唯一能回归现实冷静下来的钥匙。张了几次嘴,还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你家大人呢?怎么把你扔在这里?”小妹妹继续问。
一旁佣人见状赶忙牵着邬夏青的软糯糯的小手,拿起糕点来将她哄走,邬嘉佑闭上眼睛,等着今天第二次毒打。“吴姨,他是谁呀,哥哥呢?妈妈呢?除了爸爸你们都不来看我。”小夏青嘟起嘴来撒娇,邬父照顾着妻子,又要忙着公司的事,只能把女儿先放到爷爷家。没想到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自己溜了回来。
吴越将她抱了起来,想将她先回自己的卧室,自己再去禀告老板。谁知她刚出屋小夏青就溜了出去,又回到了男孩面前,“你是哥哥还是弟弟?”男孩看起来十分孱弱,蹲在地上也看不出身高。“是哥哥。”男孩这次肯定地回答。
“哥哥,你去过国外吗?我还有一个哥哥去外国了,我让他也给你带好吃的!”童言童语的小夏青还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个善意的谎言包围。
邬母卧在床上,紧紧抱着邬夏青不撒手,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青青”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滚下,“妈妈犯错了——!妈妈不该拉着他出门的!”小夏青用手不停地擦着流下的泪水,“妈妈不哭!犯错了不要紧,一起改正就好!”完全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哭泣,只能竭尽全力的安慰。
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两天,终于要出发了。邬母答应见心理医生后,邬家便不断寻找更好的治疗环境,最终还是被建议先离开这片伤心地。邬夏青的小舅和小姨搬了进来,帮忙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邬嘉佑,被粗暴地关在酒窖中。他不是一个乖孩子,甚至不受福利院的人喜欢。来赞助的人太少,来领养的人更少,他便剩到了这么大。他不是会哭的孩子,与其他人打仗时总是被说是他的错,嘴不甜性子差,护工也不偏爱他。
他只是想成年之后,活得自由一点。直到又被抢了饭,那是第一次见血,整个眼前都是红彤彤的,满手的粘腻感,血腥味令他兴奋,不慌不忙地消除自己的痕迹,将石头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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