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失去了它的主人,钟沐言指腹轻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眼泪不受控的自眼角滑落,她哭得非常安静,彷佛连风声都能掩盖住这撕心的哀痛。
掌中的火心亮了,又熄了,清脆的铿响伴着无星星的夜空持续了一宿,直到泪水已乾,旭日东昇,火苗依旧再度燃起,却不能再为锺ai的那个人,点上一支菸。
除了打火机还有一些衣物,箱子里还有着这只吊坠,它是连同一张明信片收在了夹链袋之中。
这是蓝湘璇的习惯,长期旅外最怕的就是下雨,所以重要的东西一定会好好的密封起来。
钟沐言将吊坠日夜挂在颈上,就像是醒钟般不断在的提醒自己,蓝湘璇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人独活,又怎能一人独乐?
琉璃的缀饰系在颈上,是思念,也是桎梏,每一次悸动的心跳都在撕扯着捆在心房的枷锁,让钟沐言几乎在愧疚中灭顶,转瞬之间,炙热的情愫就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捻熄了。
走回舞厅时,不知为何吧台前挤满了人cha0,钟沐言艰难的穿过人墙,却被迫止步於几米外,在一群异国人中她没有太多身高的优势,听着周围越来越兴奋的高声呼喊,只能努力探头看清前方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人cha0的缝隙间有四个身影明显b其他人高出许多,其中两位穿着酒保的背心站得最高,直接立於吧台桌子上,她们手脚迅速且俐落,接过助手递上一瓶瓶不同的基酒倒入盎司杯,而剩下两位坐上了架高金属椅,向後仰头,张着嘴接下了持续倒入的酒。
其中一位不是别人,正是申羽澜。
「hopgyirlfriendknowswhatshe''''sdog」
各种尖叫与喧哗声中突然传入这句话,钟沐言一转头,发现刚才试图搭讪那位nv子正笑着站在身侧,跟自己一样正看着眼前如竞赛一般的活动。
一听对方这麽说,心中的疑惑已经让钟沐言无瑕感到紧张,急切的问道:「whatisthis?」
「theycallthistraveroundworld」nv子伸出食指转了一圈,眼睛没有离开台上的表演。
经过解说,钟沐言才知道这是酒吧自己发明的游戏,b赛一共十轮,酒保会直接在她们张开的口中调酒,吞下去之後要爬下铁椅走过一段类似独木桥的步道,要是掉下来了就得重新走,而後在通道尾端的气球上解下第二杯的品名,再原路折返,最快完成十杯或是对方弃权方即可获胜。
从第一杯血腥玛丽开始,气球上全是最经典的烈酒shot,不只要喝得快、走得稳,还要能撑过酒jg强烈的後劲,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尝试的游戏。
说明结束时刚好第六轮开始,申羽澜b对方先吞下第五杯酒跳下了高脚椅,她脸上的笑容与脚步始终很从容,上独木桥时还如舞蹈般高举双手,游刃有余的单脚在上面赚了一圈,引发一旁的观众爆出一声欢呼。
明yan的笑容,张扬活泼的魅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能凝聚出欢愉的气氛,而她也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she''''sdeedachargwoan」nv子由衷的点头赞道,可没听见任何回应,她微微偏头,却发现观看b赛的钟沐言不但没有面露喜se,甚至眉头深锁。
有件事钟沐言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待在蓝湘璇的身边,一直让她有种不安的心虚,起初她只当自己不习惯有人对自己好,可当经历得越多,看得也越多,她终是明白了会有这样的感受,是源於自己的不值得。
有些人注定与凡夫俗子不同,她们在生命中拥有自己的舞台,属於聚光灯下的宠儿,备受众人喜ai,是天之骄子,是能燃起他人心中希冀的存在。
蓝湘璇,申羽澜,她们本就是烧得灼热又耀眼的恒星,总能自然而然的让周围的人染上烫心的温度,绘上鲜yan的笑容,这样的人应该高悬於最美灿的夜空,属於每一个愿意抬头仰望的人。
但她们却都选择待在了自己这个最黯淡无光的人身边,一个连映照光芒都做不到,只能在对方相伴时擦出一瞬生命火花,远离後就如同si灰般的存在。
可笑的是,钟沐言确实也接受了,甚至,她渴求得更多,她不想与人分享这份光芒,想独占对方所有的温柔,贪得无厌的令人鄙夷。
不只别人替她们不值,钟沐言自己也觉得不值。
第八轮还没结束,另一个对手已经从独木桥上踉跄跌下来两次了,申羽澜也不急,拿着下一个酒品的气球站在旁边鼓掌帮对方加油。
看到这里,不确定是心里的烦躁还是越来越挤的空间,钟沐言只觉得现在呼x1的每一口气都沉得快把自己压垮,她垂下视线,转头朝出口走去。
「hay!where''''reyougog?」
後方的问题没得到回应,钟沐言只是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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