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
舒望终于被他盯得失笑,伸手欲拿出他口中玉箫,这会儿他的狗儿却又作妖,牙齿不紧不松咬着,是叫舒望没法一下子取出的力道,要使些力晃上一晃才从他口中抽出。
舒望知道这是他在逗自己开心,就着水色淋漓的玉箫抽了他侧脸一记:“闹什么。”
“饿了,要吃肉。”姬琰去蹭他手心,蹭了他一手的口水。
“脏死了。”舒望似乎是很嫌弃地抬起手心看了看,却还是夹了块带骨连筋的晶莹蹄花来,也并不用筷子,只是用手拿着唤姬琰过来。
青年膝盖挪了两三步到他身前,自觉把双手撑地,仰首探着脖颈去咬他手中食物。他习惯了被这样喂食,动作娴熟干净,脖颈修长,眼神纯挚,十足的被豢养的牲畜姿态。肉炖得脱骨,几乎化开,他只是唇舌往下一捋便尽数落了口中。他长年的胃不好,舒望向来不允许他吃生冷油腥的菜,这道蹄花也清淡,他没吃出什么味道,只单单盯着舒望的脸看了。两三口囫囵往下咽,却被舒望捏着下颌训了句:“慢点。”
他虽生在皇家,却因自幼被厌弃而少了那诸多拘束的礼仪教养,自己又是个自在性子,也只有在舒望眼前才能周正些。
他仔仔细细把那骨头和筋啃得干净,倒不是多喜欢那味道,只是为了多吃上一会儿,享受被主子温柔照料的这片刻宁静。舒望把那跟骨头丢进碟子里,他便含住他指尖那一点汤汁,把五指依次含进口中来来回回舔舐,虎牙尖抵在他骨节磨了一磨,含含糊糊道:“还要。”
饭桌上几道菜舒望并没怎么动,大都是为姬琰留下的,他也就这样耐心地喂完了饭菜,又叫外面宫仆来收拾了碗碟残羹。有小宫女端着盆温水进来候着,他净了手,又仔细打理干净眼前这刚被喂饱的小狗才挥手叫人退出去。
可今日这小宫女却不知怎么了,一时疏忽踩滑了地毯,盆里的水也险些泼出来,她小声惊呼一句勉强稳住身子,忙跪下口呼陛下恕罪。
只是这一恍间却下意识抬了眼,只看到一个赤裸劲瘦的青年男子侧对着他跪在舒望跟前,而舒望正俯身下去,似乎是在擦拭他的面颊,闻声淡淡望过来:“皇上方才用了膳就歇下了,莫喧哗骚动惊扰了他,下去吧。”
小宫女如蒙大赦,这才满身冷汗走了出去。
伺候在御前的人人都知道,当今皇上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少年时就几经起落,疏冷又疑心重,没人敢去窥探他私下的模样。
只是她这不经意的一瞥,却模糊地印证了前不久的一个传言——原来皇上竟真在身边养了个奴宠,还是个这样年轻的男人。
也怪不得后宫这几位妃嫔美人不得宠爱了。
她暗自惊异着,又摇摇头去做事不再想了,总归这些宫闱秘事再荒唐,都同她无干。
那根玉箫被洗净了,擦拭得莹润透光,舒望握在手心把玩许久,冰凉的玉质也未被焐热半分。
他看向姬琰,轻叹了句:“难为你还记得,可惜……”
可惜那玉箫是他父亲当年遗物,他自身并不通音律,它在他手中只是个空留念想的装饰物,后来入了宫做了宦官便更用不上这等风雅之物。
姬琰默然垂首,他只知他不悦,却不知他为何不悦。
这么多年来,姬琰何曾有哪一瞬间看透过这个人。
他总像是昏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子,离他不远不近,偶尔回首望一眼他,连眼神都是隔了茫茫雾色。
舒望把这玉箫又递到姬琰唇边,这次是竖直相抵,他哑着嗓子问:“陛下会吹箫吗?”
姬琰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先是张嘴含住箫管一端的小段,再退出来,顺着原先那水痕舔上去,舌尖在浮雕上游移,而后徐徐往上,在孔隙间来回舔弄,鼻息透过箫管而过,隐隐流出几许热气。
他给予他任何东西,都能成为征服他的那根象征无上权力和威严的阳物,令他虔敬地尽心侍奉。
他面色逐渐熏红,尽力伺候着这根箫管而忘了呼吸,直到小半根玉箫被舔得水亮才急促地喘出来,满眼含的是秋水一般漾漾的渴求,直到舒望抽离了那管箫,他舌尖还吐在嘴唇之外,比之勾栏中妓子的神情更淫贱几分。
舒望手执那玉箫抽向他面颊,力度不小,沾着水意清脆的一声响,令他猝不及防侧过脸去,留了道浅浅的红痕。可并不觉得痛,倒是迷蒙间懵愣了一瞬,又很快追逐过去,趴伏在他膝前,求他再赏自己。
“还想要……主子再抽贱奴的脸……”
但舒望只是扬手抬了抬下巴,姬琰懂得他的意思,转身跪伏下去,肩膀和额头都老实贴在地上,腰身下压,结实紧致的臀却高高翘起来,那根早硬起的器官正随着呼吸的幅度颤动。
“求主子操贱奴吧。”
他驯服地闭眼跪着,把浑身最敏感脆弱之处尽数露出,等着他用冰冷的器物插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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