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着痕迹地离开,“有什么需要,请寻找自己居住楼层的协调员。”语毕,晏以南不再看两人,门咔哒一声合上。
??????仍是静默。
??????祁汉广始终一言不发。此刻,他看一眼孟玠,眼神寂寥,随后转身离去。
……
这一场巨大风波终究过去。数年来,每一个熵墟的未成年人都接受了秘密的康复疗养,以及身份保护计划。在彻底适应正常社会的秩序后,除了少数自愿接受采访的人,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过往。
和许许多多前熵墟人、外洲人一样,孟玠上学,恋爱,工作,最后结了婚。祁汉广一成不变地温和,带着点挥之不去的忧郁气息,也是个好丈夫。两人育有一女,已长三岁。女儿长得像爸爸。
孟玠清晰地感觉到,有些痕迹永远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每当他们在真正的水中游泳时,她总会下意识戒备着反力场会不会出问题。工作上偶需涉及一些别的领域,盘踞在她内心的【触手】仍会阻遏她拓展学习的勇气。就连女儿让她感受到的关于“血亲”的牵系也让她惶然:恐这又只是一场大梦。
她去过真正的康复疗养基地作志愿者,帮助仍未恢复的前熵墟人。想起蚁穴制造的场景,荒谬感总让她不禁失笑。
她有时竟偶遇了晏以南。作为当年那个计划的主干,晏以南虽已离开一线,却也免不了一些顾问性质的工作,常形式匆匆地来去。晏以南从未注意过她的存在。
只是有一天,孟玠站在檐下。晏以南在远处经过,步履匆匆,却忽而驻足。孟玠望去,原是一枝欹侧的蔷薇别住了晏以南的衣角。她复顾花丛,只看见枝杈颤袅下的残英满地。
岁暮天寒,彤云酿雪。孟玠仰头望天,忽而忆起这已是在熵墟外的第十个春秋。
……
但这些都只是一部分。当下的所有享受与忧心交替着潮起潮落,永远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孟玠也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人再去刻意控制什么,一切却愈发井然有序地进行下去。生活像星系运转一样步入了正轨,似乎没有什么能再改变这样的秩序。
又是一个如期而至的休息日。孟玠捧书倚床,消磨清闲的午后。燠热散去后,窗外开始有儿童嬉戏打闹声。楼下一阵惊呼,孟玠向外看去,一个孩子正在试最新款的靴式推进器,他凌空腾跃经过孟玠的窗前,笑嘻嘻朝她挥了挥手。
在孟玠恍惚的那一刻,一阵风轻巧的从窗外流经入内,翻动了她的书页。
当你思念一个人时,她就存在了。
——托尔卡丘克
她将目光投向熟睡中的女儿,眼神极尽温柔。
-本视角内容结束-
不知何处走来一只猫,跃上我办公室窗外的绿化平台,探爪拨弄,细嗅重瓣,胡须上沾了花间露水。忽而一片花瓣蹁跹落下,落在猫面前。它抬爪覆上,不走了。
这是那位新来的小异端之所以在这里的次要原因之一。在发现熵墟里的植物部分是真的,部分是全息影像以后,她写了这个病毒,使得全息影像会被那只猫吃掉。我扫了一眼,随即注意到我办公室正虚掩着的门。
无疑,又是祁旻视一切禁忌为无物。自她来这里以后,她认为她更不需要掩饰她的这一特质了,这为我增加了许多计划外的工作量。
我无声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
祁旻坐在我的办公椅上,面前竖起了屏幕,使我一时看不全她的人。听到我进来后,隔着屏幕一阵小动作,略显慌乱的姿态还不如不加掩饰。
“晏以南。”她转到办公桌一旁,嘴角挂着她进行挑衅行为时惯有的那种不在乎一切的微笑,将手边的小盒子推向我这边,“是虚拟技术不够香还是你的感官太迟钝?这种实物的刺激才能让你有兴致……”
看着她手上那个装着蛋形玩具的小盒子,我轻轻笑了一笑。
熵墟中从来不会有私人空间与物品,以及“底线”这种概念,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因此生气的道理。但自我来到此地执行任务以后,祁旻给我带来过太多的麻烦。开始时,她只不过在部分设备上动动手脚,扰乱这个场景模拟的学校秩序;往后,她不知多少次鼓动了其他“同学”加入她制造了更大规模的混乱,就因为他们会因她的等级无条件地服从她,直到次数多到她会直接被送来我这儿。此后她干脆直奔我的办公室,完美地绕过每一层限制对她这样的k阶成员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绝大多数守卫员不过是蚁穴的对照组,除了我的两位同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位年轻人会在蚁穴了。”我的同事为祁旻善后多次后,无奈地对我说,“她从来没有把熵墟看作过她工作服务的对象。她只把它当作一种利于她身份地位的工具。”
面对眼前人的再度挑衅,我决意放纵一回我的恼火。谁知道这个小混蛋最后会不会是我任务中成功的那一部分?而且另有我感兴趣的是,这位熵墟人接受的一向是从未把“性”当做享受的教育,也没有学习与认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