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孟九安想都没想就神情平淡的拒绝。若不是不想跟北蛮撕破脸,他早叫人将这群强盗打出去了。“哈哈哈,怕了吧,你们中原男人都是些软蛋!”那日苏猖狂大笑起来。孟九安沉得住气,孟氏年轻一辈却经不起激,其中一个武力在族中排得上号的男青年站出来怒声道:“你这个还未开化的蛮子欺人太甚,你想比什么?小爷奉陪到底。”“就你?大腿还没本王胳膊粗,本王看你还是别来自取其辱了。”孟氏族人多是些文人墨客,站出来的青年也就比普通人更强壮些,比起身高八尺(194米),虎背熊腰的那日苏,那还真就有点不够看了。眼见双方人马就要从言语攻击发展成肢体接触。孟九安上前两步,他身姿挺拔,只比那日苏矮了半个头,不过他周身气度不凡,与那日苏站在一起并不会被比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这两人一人高大威猛,一人芝兰玉树,皆是人中龙凤。孟九安拱手行了一礼:“殿下何必咄咄逼人,孟某认输便是,仙府损坏尚待修缮,不方便招待外客,请殿下先回,改日孟某再送贴相邀。”那日苏抓住不放,傲然道:“既然认输那就是俯首称臣的意思,从今日起此处就纳入我北羌领土,你们就是我北羌子民,北羌王有令你们需要无条件服从。”“你是要与龙神为敌?”孟九安收回行礼的手,温润的气质陡然变得冷肃。那日苏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为敌是招安,这偌大的仙府只有你们孟氏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看守,如果遇到心怀不轨之人恐怕凶多吉少,不如归顺到我北羌旗下,羌王自然会庇护你们。”“仙府自有龙神庇护,不劳阁下费心。”“人力终有穷尽时,神也一样,麻烦找上门一次两次三次,龙神可以用法力解决,那如果是每天、每时、每刻呢?”那日苏语带威胁,话中之意就是如果不归顺他就会让孟氏一族终日不得安宁。倒也不是犯蠢想以凡人之力对抗龙神,那日苏不是蠢人,从刚才他冒犯龙神却没有小命不保就能看出,这个龙神不是弑杀的神,以己度人,他甚至怀疑龙神也许根本就不能杀人。既然如此,那能利用的地方可就多了。孟九安紧抿着唇,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日苏有件事说的没错,神力也有穷尽的时候,有有使用神力后一直在沉睡,他能感觉得到有有现在很虚弱。一时沉默无言,孟九安心中杀意浮现,思考着如何让这群北蛮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时,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孤听说三王子想要与孤的臣子比赛一场,不知道你想要比什么?”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便见一队威严庄重、声势浩大的队伍款款而来。前有几十名带刀锦衣卫开路,后有二三十名穿甲精兵压阵,中间十六名白面内侍抬着明黄礼舆稳稳跟随。轿帘悬挂在轿门两边,抬眼望去就能窥见轿中头束金色发冠,身着玄色龙纹锦袍的男人。孟世喜好奇的看过去,还来不及看清男人容貌,便对上一双深沉似海的眼睛,顿时浑身发寒,男人周身君临天下的气度更是让她赶紧低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孟九安也是心下一惊百思不得其解,远在京城的新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日苏面色难看,不动声色的朝身边的北蛮人打了个手势,而后一群人四散而逃,眨眼间不见踪影,竟是头也不回的跑了。笑话,不逃难道想当俘虏?楚国新帝楚宴曾经可是战场上威震四方的杀神,这人可不讲究什么君子礼仪,手段荤素不忌,什么阴险诡计都使得出来,那日苏从前在战场上可没少在他手里吃过亏。见人跑了,楚宴倒也没有让人去追,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孟九安等人,语气不急不缓,声音不辨喜怒:“尔等见孤为何不跪,可是心怀怨怼?”孟九安及身后孟氏族人立刻跪倒在地,行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宴沉默不语,等到孟氏族人神情惶恐时,才淡淡开口:“孤记得你们是孟相族人,先帝在世孟相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先帝薨逝孟相追随而去,君臣一体孤心生向往。”“孟相之子,不知你孟氏一族可如你家父那般忠于楚国,忠于孤?”新帝言中之意在场人都听得明白,不外乎就是要龙神归附在他势力下。呜呼哀哉!孟氏一族真是刚出虎穴又入龙潭!那日苏与新帝皆是一丘之貉,都是两个威逼利诱的强盗。区别就是,眼前这个强盗可比刚才那个强盗可怕的多,刚才那个强盗众人还能与他一呈口舌之快,现在这个强盗一句话没说好可就要人头落地了。孟二叔额头冒汗,孟世喜小脸煞白,其他孟氏族人也都噤若寒蝉。孟九安声线平稳,不卑不亢道:“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事君不可不忠,孟氏一族自然如家父一般忠于吾皇。”楚宴挑眉,有些意外他这么容易就归顺。孟九安紧接着又说道:“龙神救孟氏一族于水火,赐容身之地,再造之恩形同先祖,固而,孟氏一族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后隆君师。”楚宴呲笑:“所以在你看来,孤的旨意不如那龙神重要?”“没有先祖哪里有孟氏一族存在呢?既然不存在又如何向吾皇聊表忠心。”楚宴不怒反笑:“不愧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状元郎,果然能言善辩,孤今天愿意做一回伯乐,不难为你。”“起身吧,带孤去会会你们的龙神。”挥挥手,楚宴大发善心。孟九安却道:“吾皇恕罪,龙神不在仙府,归期未定。”楚宴危险的眯了眯眼,有内侍上前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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