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矿道内再次陷入黑暗,剑身和剑身相交而过,陈霄抵住李师兄的偷袭,又抬剑重重朝着这位外门师兄挥去。
李师兄惊讶于自己居然被陈霄挥出的巨力逼退数步,不由得脸色阴沉。
他退到石壁边上,沉声呵斥陈霄:“陈师弟,乖乖送死有何不好,非要逼师兄我出手。”
黑暗中陈霄也能看清目光阴毒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这位师兄说得什么话,我为何要乖乖送死。”陈霄说着话,双手握住手中巨剑灵力布满剑身,双腿发力,脚尖陷入地下坚硬的泥土中。
话音落地,犹如一支出鞘的利箭朝着李师兄的方向奔袭而去。
他动作且快且猛,让李师兄心中一沉,连连后退数步,大喝一声去,运转灵力趋使顾主给他的阵法融入手中灵剑,迫使它迅速幻化出八道分身,把奔来的陈霄困在剑阵中。
凌凌寒光四射,八把灵剑锋利的剑峰直指陈霄,只待他一动就将他扎成刺猬。
眨眼间,二人再次互换立场,李师兄占据上风。
陈霄不得不停下脚步,咧嘴一笑道:“这位外门师兄,不及筑基居然就能习得御剑之术,好天赋好本领。”
这话虽是恭维,更像嘲讽。
李师兄怒极反笑:“不及陈师弟你,身为凌云子师祖的亲传弟子,却连试剑石都不能触动。”
凭什么,大家对剑道都无天赋,我却只能在外门汲汲营营,而你却能师拜凌云子,天道何其不公。
话音未落,高悬半空的八剑齐动,朝着被困在正中的陈霄刺去。
八剑一真七假,真假难辨,真剑位置不定,若隐若现,且又身处幽黑矿道内,这剑阵实在是让人难以应对。
李师兄操纵着剑阵,一会从左一会从后对着陈霄劈砍挑刺,十分刁钻。
陈霄目不能分辨出真剑,抵挡住几次攻击后,被从右斜侧方突然显现身影的冷剑划破肩头,虽然他险险躲过,却还是擦出一道伤口。
好刁钻的阵法,不知道是谁炼的剑阵,实在是高,竟能让一个练气弟子超越等级御剑行凶。
陈霄无法分辨,干脆再次闭目侧耳倾听,把手中巨剑当做盾牌,抵挡住破空而来的暗中冷剑。
黑暗中,呼吸可闻,御剑而行的破空声虽轻微也明显。
是下面。
他耳朵一动,举剑一砸石土纷飞,两剑相遇剑峰擦过剑身发出刺耳声响,同时陈霄凌空翻转几圈这才躲过贴地袭来的冷剑。
“好师弟,有几分力气,可惜,你运气不好,今日遇到的不止是我。”李师兄额头浸出一头汗珠,脸色越发狰狞。
两人相交数十息的功夫,剑阵困不住陈霄不说,居然只划破他肩上一道皮,实在可恶,也让他心生一丝惊讶,陈霄这个灵石堆砌出来的假剑修也不是那么不堪。
可惜,他今日注定葬身于此。
李师兄高喊一声:“张师弟,还不速速出来,和我拿下陈霄此子!”
听到雷击折返回来的张师弟这才从不远处的洞口中现身,微胖的脸上带笑:“我这不是看师兄大显身手,用不上我嘛。”
他们两人确实是同伴,但酬金就摆在那,两个人分一份,和一个人独占,这其中差别可就大了。
更何况,谁知道那位到时候保不保得住他二人还未可说,张师弟跟他没脑子的李师兄可不一样。
他既想独占酬金,也不想平白背上杀害同门的黑锅,所以才会怂恿心中不平的瘦高个李师兄在前面探路。
最好就是他和陈霄两败俱伤,好让他这个渔翁得利。
张师弟打的好算盘,可惜了李师兄却没有如他的意,废物一个,迟迟拿不下陈霄不说,还暴露了他的存在。
而这位被誉为无药可救的陈师弟,可就给他惊喜了,果然陈非白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陈霄沉静下来,他自然知道矿洞内还有一个修士等着伏击他,从刚才开始他就在防备这位藏身暗中的帮手。
比起上来就想要他命一眼就能看穿的外门师兄,这个藏身暗处的可就难对付多了。
三人成三角对立,张师弟站出来了也没有立刻出手相帮,只是出声道:“陈师弟不愧是老祖的独子,一柄重剑虎虎生威,不辱老祖威名。”
本就在强撑马上要操控不住剑阵的李师兄即惊又怒,大吼出声:“什么老祖,你跟陈霄是什么关系,好呀,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这人,可真是蠢,这般蠢,又这般没用……
陈霄心中一紧,握紧手中巨剑转向方向。
“李师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和你一伙的。”张师弟也没有恼,慢悠悠从随身剑囊中抽出一柄细软的软剑来。
李师兄怒骂他:“张自得,你真要和我一伙,还不和我把他拿下,别忘了那位内门师兄是怎么……呸,你不出手,是想看我死吗?!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我一个人都拿不住他,难道你就可以!”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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