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会有那么好的体力,至那之后,我仍旧睡意全无。但他显然累坏了,第三次高潮之前,他晕了过去。我看着他的睡颜,纯洁的象个初生的婴儿。突然我觉得自己想要只烟,但我忍住了,我戒烟已经有两年了。
我躺在床上,考虑如何将这层新的关系定位,但毫无头绪。这时候我想起了聆韵那张天使般的脸,我开始感到深深地内疚,虽然我不曾对她承诺过认何事。
事实上,我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都无法将我和陶陶的关系定位。
在这之后,我们持续着这种游戏,他激怒我,我找机会惩罚他,然后上床。
如果说性爱是完全肉体的,那么性爱必定是天下最无聊的事情。肉体的结合其实很机械,记得上高中时一个台湾来的朋友讲了个黄色谜语,谜面是“做爱”打四个《水浒》人名。结果谜底是“史进,鲁智深,宋江,阮小二”。大小之余未免落寞,这四人的名字确实概括了一切男人性交的过程。如此简单的一个过程。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之前我对性爱并不热衷。
但是陶陶彻底地蛊惑了我,让我象一个发情的毛头小子,一见到他就想将他按在身下,肆意蹂躏。我越来越深陷在这个游戏里,乐此不疲。
我们之间的游戏或许不能称之为s,就象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人和奴隶一样。我并不从使他疼痛中得到快感。相反,随着关系的持久,我越来越不忍心惩罚他。蜡烛,电夹,那些听起来都觉得残酷的东西,我一样也没用过。我对他的惩罚,仅限制于鞭打,捆绑,亦或在他没有充份润滑的情况下突兀地使用他,只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那样,疼痛感适当地加强了刺激的快感,而我则喜欢看他因为兴奋而留下的眼泪。
我同时也不是他的主人,至少不是一个好主人。因为我纵容他的无礼,我喜欢他生动的表情,我无意将他训练成唯唯诺诺的小丑。我并不严格地执行我所发出的要求,只是随兴在想要的时候发掘他的违背做为惩罚的借口。我喜欢用支配的口吻对他说话,或者逼着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情。而他,则不断地用撩拨的语言触怒我一样。
我的冷静,他的不驯,我们互相使对方兴奋。
不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它都只能在黑暗中存在。象一种共识,我们在人前依旧父慈子孝的样子。
我仍旧维持着与聆韵的感情。她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以我少的可怜的情感来定义,我想我是爱她的,但是我不在恋爱中。我能够太清楚地列举爱她的理由。她已经到了大学最后一年,开始忙了起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开始减少。我暗暗庆幸,我怕太频繁地接触,以她的敏感,她会嗅出什么特别的异样。
陶陶对这我和聆韵的这段关系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我不知道他对之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这让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他依旧和被我称为乱七八糟的人发生关系,虽然不再公然将这些人带回家来。说起他来,他总是说:“爸爸,我喜欢被人爱。我希望人人都喜欢我。”
过了这个暑假,陶陶搬了出去,他开始上大学,在离学校近的地方找了一间公寓。
我并不是太高兴,但是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上课期间来回跑实在是太麻烦一些了。
他将他对强烈色彩的喜爱在那间小屋子里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不能说那些色彩搭配的不好,只是如果让我住在这样浓烈的颜色的环境下住一个月,我一定要发疯。
没了他存在的空间突然冷清得让人无法忍受。我象吸毒的病人一样感受药退时的难耐。但这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了,早随他母亲离开时,我已经尝受过这种骤然的失落。这一次,我适应得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再有动力做早饭,晚饭又恢复了随便吃包挂面填填肚子的情况。单身汉生活的不正常,重新开始运作。
陶陶偶尔厌倦了食堂的食物会偷偷跑回来,或者什么时候下午没课,溜到我的办公室来。那张桃木的办公桌已经成了床以外最经常被用来做爱的场所,好在办公室自备洗手间,清洗起来也还算方便。他的突然出现成为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的一种期盼。
陶陶现在已经和我的秘书混得很熟,那个五十岁的老女人十分喜欢陶陶。一次送陶陶出门的时候,她感叹的对我说:“这么好的孩子,林天,你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边的陶陶:“我对你花的时间不够吗?”
他刚刚平静的脸微微有些红。“你周末经常加班工作不陪我。所以我就多报怨了两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会花所有的时间陪你的。”
他听了脸更红了,我的秘书犹不知情的满意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送走了陶陶这个常客,过不久,我来了一个稀客,聆韵。
她穿着一件米白的套装,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正式。她甚至和我的秘书预约了时间。进了办公室,我和她拥抱。她微笑地说:“我是来谈正事的。”
于是我在向她礼貌地提供茶水后,坐回桌子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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