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会被怀疑吗?」我忍不住问。
「想必是会的。只是我当时年纪太小,并不清楚我父母究竟怎麽做。但就我所知,许愿的事物并不会凭空而来,而想要许愿,就要拿寿命去换。不过关於这一点,我父亲也是事後才知晓的。」她解释说。
「我挺好奇你父母是怎麽样的人。」
她沉默了半晌:「一切都是会变的。小时候父亲的薪水不多,但他始终努力工作,支撑起这个家,我当时一直认为他是个好父亲。母亲喜欢八卦,喜欢显摆,还总ai拿我在学校的成绩跟人说嘴,但她对我的ai却无可置疑。」
「我不知道父亲的心态是如何转变的。他开始喜欢铺张浪费,身边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党,晚上更是常常在酒店里夜不归宿。母亲每天和他吵架,父亲一气之下,就想提出离婚,母亲则威胁他要把许愿石的秘密说出去。这招看似管用了,我父亲因此变得收敛了些,不过两人的冷战依旧持续。
也就在同时,一位被我父亲ga0到家破人亡的实业家,突如其来地对我家进行报复。他冲进我家,当时只有我一人待在家中,他对我连开了数枪,接着自己也举枪自杀。等我母亲回到家时,我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我父亲试图用许愿石救活我,然而在他许下这个愿望後,许愿石便开始以r0u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他吓坏了,临时决定中止,然而这时我母亲突然出手和他抢夺宝石,在争抢的过程中,宝石掉在地上碎裂成两半。我母亲抢走大块的那半,用宝石的能力将自己十年的寿命转移到我的身上;我父亲抢走小块的那半,然後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破损後的宝石再也没有那种心想事成的力量。我父亲当年得罪了太多人,自此以後便只能低调躲藏。这些年来他也曾试图夺回过母亲手中的许愿石,虽然失败了,然而母亲始终都没有杀他。此後母亲jg神也开始变得不稳定,经常妄想有人要偷她的宝石,整天躲在房间里,连我都很难靠近她。
我想,既然所有人都活得这麽痛苦,那现在这样,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我默默听她说完这个本就十分复杂离奇的故事,心里的震惊一时难以平复。「你…日後有什麽打算?」隔了许久,我这样问她。
「没有什麽以後了。两天後,就是我的si期。」她平静地道。
「你…就没有考虑过吗?你的父母si了,十年的时间也即将过去…你明明有办法让自己活得更久。」我复杂地看向她。
「但这又有什麽意义呢?我对这个世界并不眷恋,就算能活得长一些,我也不会因此过得更快乐。而至少现在,我很享受这个结局。我毁掉了许愿石,断却了可能延续下去的灾难,尽管没有人认识我,但我也做了一回拯救世界的幕後英雄。对我来说,这样的人生已经足够了。」她眼神中表露出的坦然和豁达,让我这个b她年长几岁的人不自禁地感到自惭形hui。
「…抱歉。是我的想法太不堪了。」
「不,」她这时突然反驳我:「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一直在想,如果每个人都愿意抱持善意,那这世界上或许就不会有那麽多遗憾的事情发生了。你能陪我聊天吗?我想听听看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就没什麽好讲的了。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路从国小、国中、高中,念到大学,没有丰富的社团生活,也没有有趣的经历,就连社交上也是乏善可陈。说着说着,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人之间的共同点──因为对我来说,存在本身似乎也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你的故事很有趣。」
是吗?至少我不觉得有何有趣可言。
「原来活着还有这麽多有趣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有点後悔啦。」
我倒希望自己也能那麽乐观。不过能够在生命的最後带给对方快乐…或许这就是做一名志工的意义吧。
「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哪怕只是假装一下也好。我从来没谈过恋ai,如果就这样si了,那也太可怜了。」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预期会听到这句话,心里突兀地蹦蹦乱跳。但看着她的脸庞,感受到彼此之间、深刻的心跳,我想不出任何能够拒绝的理由。
两天後,我把这个地址通报给警方。做为现场唯一还活着的目击者,我理所当然地被视为整起案件的第一嫌疑人。不过中年人和小芳的母亲都是因年事过高自然si去,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而警方虽然在小芳的t内检测到jgye,但由於事前早已考虑过这一点,在拿出相关证据後,并没有为我带来麻烦。
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好几名警察恶狠狠地盯着我,显然认定我就是案件的幕後凶手。我朝这些人耸了耸肩,於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就更凶了,不过最终也只能看着我这个「狂徒」扬长而去。做完这些事情後,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又多出几分伤感与惆怅。
我忍不住想起不久前的早上。金hse的yan光隔着窗帘透了进来,洒落在少nv苍白的肌肤上。她的手臂显得过於细瘦,可以隐约看出纤细的骨架;她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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