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罗念薇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的。」
简昱恒吞了一口口水。他突然感到很对不起念念,因为,他觉得阎罗王这话说的挺对的。
阎罗王出了点力道拍拍他的肩,「振作起来,好吗?苔藓植物仍是需要行光合作用的,它不会因为太yan的消失就兀自退缩,相反的,它应该更积极的去寻找能够照亮自己的光。」
简昱恒呆滞了一阵,然後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阎王。」
阎王那年轻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与之相匹配的笑容,「你明白了就好。呼,来这一趟可真是折腾si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还要兼任心灵导师了呢。如果你没什麽事的话,我就先走啦。」
望着黑se长披风的背影,简昱恒叫住了他,「等等,阎王,是念念叫你来的吗?」
但阎罗王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简昱恒愈发沉重的眼皮下。
隔天一早简昱恒起床後便一改先前的态度,仔细地洗漱和穿衣过後,就辞别了母亲,回到城内的小小公寓中,开始收拾行李,预备几天後的赏雪之行。经过昨晚与阎罗王的那一场谈话後,他明白自己不能就这麽放任,他要再去看过更多的风景,再去看过更广大的世界,为了念念,也为了自己。
简昱恒已经迫不及待要踏上下一趟旅途了。
爆竹声此起彼落,街上悬满了大大小小的大红灯笼。宛如熔金的夕yan遥挂在地平线边,与灯笼的微光相互辉映,渲染着红橘se的夕yan余晖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又是一年热热闹闹的春节。跟随着母亲的步伐,简昱恒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穿梭在乡里的大街小巷间,紧跟在一旁的还有小猫新月。
这一年来,简昱恒的生活发生了和他过去二十多年b起来,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平常依然在古德广告公司上班,勤勤恳恳的当个称职的小业务员,闲暇时他却专心钻研起了摄影,不但成立了自己的专属工作室,不时也会接到一些杂志社的case。他在去年的全国摄影大赛中,投稿了数张照片,其中他当初在微风沙滩上替念念拍下的那张被命名为「回眸」的照片,以及他在二月的札幌所拍摄的「雪落」,都成功入围佳作,也让他以一个新人之姿在摄影界崭露头角,这到现在都还是简母会拿来与左邻右舍为之津津乐道的事呢。
可以说,这一年简昱恒的生活过的可谓舒心顺遂,而且有梦相随,要说心中那块永远放不下的,就属念念了。时间并没有将她从他的生活中抹去,在办公室聊天时、拜访白浪咖啡馆时,不管在何处都能常常听见她的名字,大家提起罗念薇时,眼底俱是惋惜。简昱恒没有忘记他予她的承诺:无论她在哪里,他一定会找到她,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也对这个承诺愈来愈没把握了。
但简昱恒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轻言放弃的人了。他仍然日复一日的记录着他们交往的日落天数,内心相信着或许只要到了一千天、一万天,他们就拥有再度相遇的可能。
「今天是第四百零八天日落。」望着天空中的彩霞,简昱恒如此喃喃自语着。
「阿恒,愣在那边g嘛?快点过来啊!」距离十步远的简母对他叫着。今天是大年初一,而她正忙着给街坊邻居拜年,简昱恒就这麽被抓来当了苦力,带着礼品尾随其後。
简昱恒眨了眨眼睛,从一片绚烂中回过神来,「妈,来了。」
拜年不外乎就是讲几句吉祥话,再送上盒装的零食礼品,然後和主人家互相慰问、关心几句,这麽挨家挨户的走下来,简昱恒都快要麻木了,更别说他还得时时刻刻注意着新月不能让牠乱跑,幸好小家伙很安分,一路上都乖乖待在主人的脚边,偶尔还会对好奇的亲戚朋友卖个萌,很得大夥儿的喜ai。
当手上的提袋逐渐减少直到只剩一袋时,简昱恒终於暗暗松了一口气,前方母亲在暮se中模糊的剪影还在孜孜不倦的领着路,「快点,剩最後一家了!」
简昱恒随着母亲拐来绕去,终於在某条小巷的一处停了脚。
「等一下要拜访的是徐太太和她nv儿,记得要叫人啊。」
「知道了。」
「她nv儿,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隔壁巷面店的老板娘的常客的伯父的外甥nv,」简母c着一口不标准的台湾国语,正向简昱恒八卦道,「听说她以前,跟她父母关系很不好呢!她父亲走後,母nv俩常常爆发争执,据说是不想读妈妈给她安排的专业,後来还闹到自杀呢!不过最近听说两个人关系好很多了,她nv儿已经大四快毕业了,人家以後可是要当律师的呢……」说罢,她伸手摁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简母上前与她拥抱。
「徐太太,好久不见!阿恒,你先把礼品拿进去,我和徐太太讲会儿话……」
简昱恒闻言准备进屋,却没料到这一路上都很乖巧听话的新月,竟然抢先他一步从门缝冲了进去。
「新月!」
简昱恒追进了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名nv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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