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砚在他们离开时,抬眼向他,恳求之意满满,姬愿无所谓地点点头。
反正都是互惠互利,他对了个口型:好好完成任务,我会做完承诺你的事情。
意料之外的是江泽看向姬愿位置的一眼,有些熟悉?姬愿恍然还以为被他发现了,但是应该不会吧?他拍拍手,换了只手拖着江淮的脑袋。
委托人说尽快,他就尽一点该死的职业道德咯。
京城、郊外、破木屋,奄奄一息的江淮。
“好了,希望你以后和他都多长点脑子,可没有下次机会让你遇见我这样的好心人咯。”不然你早死了,不是他给吊着命,姬愿拍拍他的头发。
他不能记得。
但是消除完,要记得和家中报平安,江淮迷迷瞪瞪睁眼。
他这是在哪里?姬愿瞥了一眼,报的官也来了。
事已了,做点他想做的事情吧,姬愿抿了抿唇,看见梨花树下有人舞剑。
就你了!
那也欺负他的男人总觉得和江泽很像,明日江淮的信或许就能到了,毕竟这里离京城不算远,于是,姬愿决定今夜就作弄他。
江泽抬眼看了梨花树的一角,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个红衣少年坐在那上面,容貌昳丽稠艳,狐狸眼眯眯笑,眼尾还有颗让他心痒痒的红痣,就像在梦中见过的那位……
他一定是疯了。
不然就是白日见鬼。
江泽心中却又生出莫名的悸动,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他舞剑只为锻炼,但是一想到他,就舞得更起劲了,唰唰唰的梨花落在院子里面,剑光寒照。
姬愿饶有趣味,拍手叫好。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在江泽面前逐渐不再透明。
江泽抚摸剑鞘的手指无意识蜷了蜷,他似乎幻觉越来越深,但是最可怕的还是他竟然想要更多。
入夜,进他梦去。
轻盈的白幔拢着巨大的拨步床,姬愿被绑在红木制成的松软榻上,他尝试解开手上绳索。
无用。
失败。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被捆住?他身上松松垮垮的红纱开了个大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延伸到平坦的小腹,薄薄的腹肌,腰肢细细,剩下部位都被重重叠叠的红纱遮住。
半露不露的性感,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打量着周围。
他被绑在榻上,姬愿疑惑地看着手上怎么都解不开的红绳。
他试图弄清楚这一切的始末。
不是他入梦要欺负江泽吗?对方人在哪里?
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姬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有种危机感?
今夜的一切就像那夜意料之外的梦,区别是上次被动入梦,这次主动入梦。
江泽不会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所以姬愿他是把自己送进狼窝了吗?
终日打雁,终于在一个雁的鸟啄上要栽一次了吗?
上次就没能反抗,这次怕不是要被做更多过分的事情吧?
想起上次那个拱在自己脖子上乱蹭的脑袋,摩挲着自己眼下红痣的粗糙大手,高大的体型,无法挣脱的力气,越想越和江泽对得上。
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原先准备在江泽身上做的事情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只知道如今明显的劣势让他心情无比糟糕。
姬愿不爽,之前在柳念身上发泄出来的对男人的怒气如今重新涌上心头。
好想离开,好讨厌,好生气。
他都快要咬破梦中的舌头了,疼痛倒是真实,毕竟他是以魂入梦,魂是他的,梦却不是。
无法离开。
被怒气冲昏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这是江泽的梦。
于是姬愿只能愤愤放弃,大不了在这个混蛋放下防备的时候,将他从梦里面弄醒。
到时,他自然也能离开。
榻前的白幔被一只满是粗茧的大手掀开,带来的气味,这次尤为明显,侵略感满满,就是那个人,那个欺负过他的该死混蛋!没想到对方真的是江泽。
什么鬼运气啊,他难得找到个乐子,这下好了,自己马上成乐子了。
他马上就要气冲冲地变成河豚第一个世界接受的知识,江泽最好真的别做出什么事情,不然他会让他死在快乐之中,说白了姬愿还是很害怕,很恐惧。
这种身不由己,自由的权利被人剥夺,只能为人掌控的体验。
他恨江泽,与他恨夺走自己身体的穿越者不差多少,此刻达到了冰冷的暴躁极点。
姬愿心中有些无奈,他就想欺负欺负人,结果这次怕是要被反被欺负了,真是讨厌。
他咬住一点上唇,咬得快破了,殷红下露出白森森的整洁牙齿,姬愿任由对方放肆地打量也不说话,还别过头不想看江泽。
你真该死!江泽!讨厌你!
原来比起破口大骂,他连说话的欲望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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