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臂,俯身在她身后懒散轻笑:“美人儿要去哪儿啊?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刚刚去你们东丘凰宫找你,你侍女说你不在,来天宫了。我可是特意大老远赶来的,就为见你一面。”芙兮回头,震惊看他:“你居然还去凰羽宫了?”男人勾唇:“是啊。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不亲自交给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一个月的辛苦。”芙兮甩开他攥着她的手,恼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他看她一会儿,半晌道:“也行。东西不要,那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他带着她旋身一闪,瞬移离开了那偏殿的花园。芙兮又急又慌:“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男人在身后拢着她,贴着她的胸腔闷声震动:“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下一瞬,他揽着她,站在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顶端。这座塔楼,是整个九重天上最高的一座塔。塔楼的腰身之下,是层层灵雾白云。而他们所站的塔顶,好似立在天穹顶端。顶端最上方的塔尖,只有一根银针那么细的尖顶。男人的一只脚就踩在塔尖上,九重天阙上的灵炁穹风,吹得他的头发和衣袍飘拂翻飞。而芙兮,就被他抱着,站在他的束靴上。“怕吗?”他一脸戏谑问她。芙兮的身子其实在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拽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但她扬着下巴直视着男人,不肯示弱:“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不错,胆子比我想的要大嘛。”男人愉悦地笑了起来。下一瞬,她被男人勾着腰肢往后一揽。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倾去。男人却还偏偏故意往后放倒她。她的整个身子都借力在男人身上,这下一仰,更是连她虚虚踩在他脚背上的一点力道也借不了了,只剩下她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和他托在她后腰上的双掌。“害怕了吗?”他凑上脸,在她离她面庞极近的地方挑眉。芙兮绷着脚尖,不肯服输:“不怕。”他笑:“那就要抓紧了,要是我不小心手一滑,你可就要掉下去了……”芙兮余光往身后一扫。只看见万丈高空,呼啸的穹顶虚风,和一片盖住宫阙的云层。她的脸微微发白。却还是死死咬着唇,不愿在这个恶劣的男人面前服输。男人含笑瞧着她,故意将托着她后腰的一只手掌一松。
“啊!”她惊叫一声,手下意识抬上去,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他闷声愉笑,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再次一松。芙兮闭上眼,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她迫不及待地,自己对他投怀送抱一般。男人大笑出声,腾出来两只手,用力将她抱紧。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怕什么,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芙兮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又气又恼,却又没办法松手。这塔尖就只有一根银针的位置,被他站了,她便只得站在他脚上,被迫与他这般亲密无间贴着身。“我要下去了!”芙兮扭头,生气地绷着脸,不去看这捉弄她的男人。可是从男人的视角看过去,只看到她比那桃花瓣还要羞赧娇嫩的耳珠脖颈,和那骄傲的下巴。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物。动作轻柔别在了她发顶。“送给你的。”他说。“这可是我去昆仑山巅上找了一个月才找来的,这回可不许给扔了啊。”芙兮红着脸说:“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他又露出那轻佻邪气的笑:“戴上了就是你的了。这上面可长着你的名字。”芙兮咬了咬唇,别过头,只绷着脸说:“我要下去了。”“好吧,别生气。”男人见她真有点生气了,便也不逗她了。他带着她旋身一跃,飞下那九重高塔。重新回到那间偏殿的花园后,男人放缓了嗓音,微微正色对她说:“芙兮,记住了,我叫…”“阿姐!阿姐!你在里面吗?你哪里不舒服?”芙兮紧张地转身,推着男人:“你赶紧走,我弟弟来了!”男人看了眼殿外,便说:“那我过几日再来找你。”芙兮的心怦怦乱跳,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只催他赶紧离开,不要被折凰看见了。在外间的少年进来之前,男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园中。“阿姐!”折凰慌慌张张跑进来,看见芙兮半闭着眼躺在床榻边,走过去,担忧地道:“阿姐,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芙兮佯作不适,抚着太阳穴说:“有点头晕,休息下就好了。”折凰自责起来:“都怪我不好,非要央阿姐陪来这天宫,害得阿姐不舒服。算了,我们不在这儿待了,阿姐,我陪你回去吧。”芙兮说:“阿姐没事,只是一点头晕罢了。来都来了,我们东丘的礼数还是要做足的。天筵已经开始了,中途离场不好。你先去吧。阿姐休息一会儿就来。等宴会结束,我们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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