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昨晚晚上才去的加茂家。你在心?里冷笑,也懒得?问他一个白天都?跑去了哪里。做工精致的木匣在你眼里也没什么吸引力。一来你大概能想象到他如何将你描述成一个妒忌心?旺盛的正?室,所以里面想必是些讨好后宅女眷的东西;二来禅院直哉闹这一出受益的只有上川家和他自己,跟你其实没关系。点心?,首饰,脂粉,服饰——大抵是这些精致华美但你个人兴趣缺缺的东西。你学?着他“哒哒”敲了两下匣盖,叫他快点坐好了,有要紧事问他。像昨天真希给你时?一样,你将那只木盒推到了他面前?。取出过的照片都?已整理好放回,现在交到他手中的和真希给你时?是同样的顺序。你看?着他不明所以地打开?了盒盖。“这个男人叫伏黑甚尔,以前?姓禅院,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我听说……”“我知道。”他果断、坚定、意简言赅地打断了你。你:“……?”禅院直哉拿起照片皱着眉毛一张张翻起来:“甚尔君的事我当然知道,禅院家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要是真想打听他以前?的事可以尽管问我。”“不过你哪来的那么多?甚尔君的照片?这张是在禅院家吧……这张是他刚离家出走还在京都?的时?候……啊,这张已经在东京了……还有这张……”他滔滔不绝地边数边对照片上的男人赞不绝口,说什么伏黑甚尔虽然没有咒力却强大得?叫人难以望其项背,明明是罕见的“天与咒缚”却偏偏碰上家里那群没脑子的杂鱼不识货。“更难得?的是甚尔君他长?得?也很好看?——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甚一那副鬼样子就明白了,即使是男人也少?不了脸蛋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幸好我的脸也长?得?很中意……”禅院直哉终于停下了嘴:“嗯……?最后这张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照片和甚尔君的放在一起?”活了快三十年,你还不至于听不出他话里的味儿来。禅院直哉——他这是在嫌弃你吧?“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的照片?”你面无表情道,“看?伏黑甚尔的照片不是挺仔细的吗?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那张?”禅院直哉愣了愣,低头?再一看?发现了端倪。照片上的女人确实与你极为相似,真希第一眼也误以为是你,这才将盒子带了出来。
但这些相纸的老旧程度相似,和年轻的伏黑甚尔大致摄于同一时?期。二十几年前?才刚出生在上川家的你绝不可能是镜头?中那个身着朴素和服且面色冷淡的女人。不过此刻你的脸色比那个女人冷上一万倍。“本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的。但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这个男人是你的谁吧。” 禅院家-廿六禅院直哉一讲就是十?来分?钟, 滔滔不绝地和你分?享起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气场叫人一眼折服,徒手能拧断咒术师的脖子,叛逃当晚还令禅院家折损了大量人手。“甚尔君的‘天与咒缚’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巅峰, 那?时候要同时对付一群咒术师很吃亏。”他道?, “那?天晚上他拼死杀到门口, 前院里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甚尔君受了重伤,看起来快没有力气了,但要想出?去?还得突破最后一道‘帐’——直毘人临时增加的禁制,只有拥有他亲自制作的‘钥匙’的人才能离开。”禅院直哉回忆当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天晚上,是我替甚尔君开的门。”你默默看着这个兴高采烈的二五仔。“那?些杂鱼目光短浅,把?甚尔君当成零咒力的废物看待,然而只有我知道?他有多?么强大可怕。”二五仔却兴致勃勃, 紧接着还如数家珍地开始讲给你听伏黑甚尔的嘴角为什么会有道?疤,一副憋了挺久没人倾听的模样。总而言之,甚尔君就是甚尔君——伏黑甚尔永远是他心中最强的男人。你明明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但他那?副不知是天生?还是不自知的理所当然模样搞得你无从发作,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总不能张口就问他是不是迷恋那?个男人吧?要是质疑得太过直白, 本来没什么的事也会引发无穷无尽的猜忌。厨尽兴了的禅院直哉终于有空停下嘴问了你一句怎么这么安静不说话——当然是因为无话可说, 就算心烦意乱你也得努力端着平静的脸色。所以说,老婆出?轨这种事不管是精神还是, 除非抓个现行不然根本问不出?口。他可没这个自觉, 视线一转看向了方才最后一张相片, 倒是还记得你原本想问他的事。“我应该没见过这个女人。”他思索道?,“但也说不好, 禅院家有家仆也有短聘杂役,多?得是没在我面前露过脸的人。”不过确实和你很像, 他又喃喃道?,是不是你们?上一辈的哪个亲戚?伏黑甚尔的照片被他摊在桌上一字排开,禅院直哉按着记忆里的年份理清了顺序,然后捏起唯一那?张女人的照片一一比对了过去?。树木的生?长高度,墙面的老旧程度,还有主屋房顶的数次翻修痕迹,抓着背景中的各处细节一番推敲后,女人的照片被放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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