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发生什么事了?”雷古勒斯停下脚步,握住她的肩膀,担忧地询问道。四下无人,薇尔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又做梦了,这次死的人……是西里斯……”】雷古勒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哀痛,但仍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安慰道:“我们已经在努力改变了,我想那些厄运不会有真正降临的那一天,而且,我记得你当初梦见r·a·b的死亡时,可是直接就冲到医疗翼告诉我了,梦见西里斯的死……让你如此难以启齿吗?”薇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你知道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吗?那里面有一个死亡厅……帷幔和拱门是生与死的界限,他掉进了那道帷幔之后,再也回不来了……”】“我假设西里斯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所以是为什么?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大可以让他永远不要迈进魔法部——所以,为什么不愿意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场梦呢?”【“因为……他是被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击中,才摔进了那里的。”】这次两个人都沉默了,薇尔握住了雷古勒斯的手。“说实话,听到你这么说,我只在最初有过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雷古勒斯说道,“那个时候,我们家是不是已经没有人了?西里斯总不会死在我前面,或许他有孩子了吗?”薇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太好。”】“那或许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贝拉杀死了我们家的最后一个布莱克——应该还是为了黑魔王的‘宏图伟业’吧?”【“是的,他们在找一个预言球,我想那应该记录着和哈利和伏地魔有关的预言。”】“听起来是在很多年以后了,但我们可以在那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把所有不幸的根源除去——有你在,我们要有这样的信心。”【“但是贝拉特里克斯……你要小心。”】雷古勒斯摸了摸她的脸,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对她多加防备的,而且,金杯还在她手里,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弄到手。”薇尔以为这大概会是他们这段时间里关于贝拉特里克斯的最后讨论了,但是当晚新的梦境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与上次同样,这次薇尔的意识出现在梦里的时候,依旧身处于一片战火之中。
且地点是她无比熟悉的地方,就在霍格沃茨,这是她在梦见邓布利多教授的死亡之后,又一次将死亡和这座城堡联系在一起。她视线所及到处都是混战的人们——或许还不止是人,天上飘着一群黑压压的摄魂怪,远处依稀可见巨大但笨拙的身影,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狼嚎——听起来是人刻意模仿的,甚至能看到磨盘大小的八眼巨蛛。薇尔怀疑伏地魔的手下大概已经倾巢出动了,没来由地,她把这个时间和西弗勒斯的死亡联想到了一起,因为邓布利多在时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而在他死后,薇尔不得不承认,伏地魔或许只这么来一次,就能够达到他的目的。那么这次……她在人群里搜寻着自己熟悉的身影——很容易就找到了,因为莱姆斯就在不远处和一个食死徒决斗,薇尔记得那个人似乎叫安东宁·多洛霍夫,在雷古勒斯告诉他的名单里,他排在前几个,据说是个对伏地魔忠心耿耿的家伙,疯狂,且极度凶残。薇尔不幸地发现,莱姆斯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多洛霍夫似乎被周遭充斥着血腥暴力的空气鼓动着,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嗑药上头的瘾君子,出手精准且狠辣,但相比之下,莱姆斯的反应就有些慢了。这场决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薇尔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不忍再看下去了,等待死亡到来的过程只会更令人煎熬。似乎只是转瞬之间,莱姆斯一时闪避不及,被一道绿光击中,这时候,薇尔忽然听见了一声满含痛苦的尖叫,“不!莱姆斯!”多洛霍夫发出一阵疯狂地大笑,对着冲上来的女巫得意地说道:“芬里尔没办成的事,被我做到了,怎么,唐克斯,还是该叫你卢平?要为你的狼人丈夫报仇吗?我倒不介意送你去和他团聚——”薇尔惊愕地望向来人,她不认为自己还认识别的唐克斯,莱姆斯中了索命咒,可梦境还没有结束,那就意味着……女巫看起来比之前在神秘事务司那次变得更成熟了些,面容依稀可以看得出小时候的模样,她的头发变成了一种惨淡的灰白色,痛苦与愤怒写满了她的眼睛。“我要杀了你!”她冲着多洛霍夫怒吼道,与此同时,魔杖尖射出了一道红光。“闪开,多洛霍夫,她的对手应该是我,”这时候又有一个女声传来,薇尔听出了那是贝拉特里克斯,“你这个小杂种,我早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可惜你妈妈不在——”“贝拉特里克斯!你这个疯子,不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说起我妈妈!”这段对话让薇尔终于确定,眼前的女巫的确是她白天刚抱过的那个孩子,如果是和平时期,她大概会好奇朵拉是怎么和莱姆斯走到一块儿的,毕竟他们之间可是差了十几岁,但是在这样的战争中,她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安东宁·多洛霍夫离开去找下一个对手了,贝拉特里克斯和朵拉之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期间贝拉特里克斯一直在不断地挑衅、辱骂,似乎看朵拉被激怒是件再让她愉悦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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