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愣住了。他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还是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在我身上看到谁的影子?”他是在污蔑我,我可以对着格兰芬多发誓,我绝对没有——“你和他不一样,同样的,我和你认识的斯内普也绝不相同,不论你对他怀着怎样复杂的情绪,那都和我,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毫不相干。”“我没有——”我的胸膛里升腾起一股子怒气,“难道你指望鼻涕精会原谅一个五年级时就试图在月圆之夜利用自己的狼人朋友谋杀他的人吗?我们对彼此恨之入骨,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在这里,在你的身上看见他的影子?”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二十岁的斯内普显然对此十分吃惊,他的眉毛纠结地拧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半晌才忽然冷淡地说道:“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和他是这样的关系。”梅林在上,我并不是有意要为这段自己不看好的感情制造点波折,实在是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想从我这里套取一些关于他们所谓的“过去”的信息,他想干什么?我试图弥补自己的错误,“但是对你们来说,那些事都没有发生,不是吗?你不能为了没发生过的事而……”斯内普打断了我:“布莱克,不要试图用你的想法揣测所有人,尤其是你完全不了解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知道他和你不一样。”好吧,我没办法和任何一个世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顺利交流超过十分钟,我完全搞不懂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只能祝愿西里斯·布莱克不要因为我刚刚说的那件事被他迁怒了,不过斯内普有时候挺蛮不讲理的——嘿,我是不是没说过他对那些孩子们做的事?可怜的哈利和纳威——不过,斯内普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接受霍格沃茨的聘书,没准他不会去做教授摧残霍格沃茨的下一代了呢?我不知道有两封信早就躺在他书桌的抽屉里了,一封来自邓布利多,一封来自斯拉格霍恩,就像我也不知道,他从我这里知道了那场本可能发生的尖叫棚屋事件之后,为什么忽然失去了继续探究下去的欲望。因为一切都已经从根源上发生了改变,他到底放过了自己,那些像是过去又像是未来的痕迹,就让它永远变成一场不存在的幻梦吧,大概也算作一个来自命运的警示。之后的时间里,我主动提议想要多看看这个战争结束后欣欣向荣的巫师界。雷古勒斯向我透露,他打算烧掉老宅客厅里那条破破烂烂满是黑洞的挂毯,以一种完全公开的方式,这将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魄力。据说薇尔丹蒂和他准备逐步利用自己在麻瓜界所学的知识,竭力促进麻瓜界与巫师界的融合,我很期待他们可以做到哪一步,虽然我大概是无法看到了。马尔福这次竟然没有做墙头草,不过看着这一家机会主义者顶着战争英雄的名头赚得盆满钵满还是让我有些不爽。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纳西莎和安多米达的关系竟然意外地变得不错,我是不是可以期待马尔福家的那个混账小子以后也不会像我认识的那个一样招人厌?话说回来,到底应不应该把我所知道的朵拉和月亮脸的事告诉这个世界里的莱姆斯呢?不过,最终我并没有告诉他,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吧。以及,或许我应该给迟钝的西里斯·布莱克留一封信,提醒他在合适的时间里公开自己的恋情,这会减少很多麻烦,说真的,每次出门时围观的女巫都让我有些困扰。没有人知道我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像是去往天堂的旅途中做过的一场美梦,但梦终究只是梦,我们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真实。在这一年的七月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结束了自己在外的旅程,因为小哈利快要出生了。我隐约有种预感,或许我待不到看见小哈利的那一天。毕竟,如果这个世界里的西里斯·布莱克作为哈利的教父,却要把见到那孩子的第一眼让给我这个外来者,似乎有些不太公平。最后那几天,我住在西里斯的公寓,让我惊讶的是,斯内普偶尔会过来。这家伙竟然也有从他那间魔药工作室里出来的时候,而且还不知道在这里忙些什么。他似乎并不希望我知道,但是我的顽劣注定了他越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我就越希望弄清楚,于是在某个深夜,我跟着斯内普来到了这间公寓里一个隐秘的房间。当我举着魔杖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二十岁的斯内普吓了一跳。而借着照明咒莹白的光,我看清楚了那个房间里藏着的东西。在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十七岁左右,也曾拥有过一辆如眼前这般的飞天摩托。我几乎要记不清为了改造它,我和叉子花费了多少心血了。我们曾骑着它穿过麻瓜界的大街小巷,还曾放肆嚣张地躲避麻瓜警察的追捕,后来……叉子和莉莉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在波特家门前遇见了被邓布利多派来的海格——我忽然想起,原来我也曾试图争取由我来抚养哈利,但是被拒绝了。我以为邓布利多会给哈利最好的安排,于是我决定去追捕虫尾巴,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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