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只是眸眼含笑,轻蔑的望着他。仿佛极为享受的审视着他好不易展露出的别样情绪。如她所愿,她的默认让那双平静的邪眸开始结满冰霜。不知是什么刺破了他的稳持,动荡中忽而涌出一股悲流,袭遍他的眉目:“阎崇满!那可是你的亲骨肉——”他明明已经猜透了她的所作所为,可在质问她时,竟还露出这般不可置信。看来一直以来他都沉溺在自欺欺人之中难以自拔。她不建议给他雪上加霜,撕破他最后的心存幻想。纤指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一路滑至领口。柔情化作粗戾,她紧紧攥过他的衣领。“江还晏,你知道我为何留下真儿吗。”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鼻息游过他的碎发,轻浅的声音字字清明:“因为,与你共度的那一夜后,我也去找了江誉清。”轰然巨响震碎了他最后的妄念。曾经,他始终不明白她为何留下他的骨肉。她有无数种方法去割去这心头大患,可她偏偏将孩子生下,堂堂正正的承认了孩子的存在。是她对他的孩子有片刻不忍?还是她对二人的血脉有分毫容情?亦或者。她也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沉浸在自己的妄念里自我麻痹。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不是他的孩子……原来留下这个孩子。只因为这是江誉清的孩子——她的手松过他的衣领,他忽而有些摇摇欲坠,稍见踉跄。本冰寒的邪眸陷入虚空,神魂皆被她一语碾碎。杀人不见血。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一切。小满哼笑一声挥袖转身。大步走向宫殿之外,再无回首的可能。“江誉清在何处。”男人的声音颤抖而沙哑,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提裙跨过门槛。淡淡给予了他最后的回应:“帝夫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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