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啦!」
上官婉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让这愉悦的琴音浸润自己的身心,但她敏感的五官五感,还是把那些在台下细微的闲言闲语,一并收音。
「对啊,若只靠李步雪,那怕是我们凤泉g0ng都会颜面尽失了。」
听到g0ngnv说了这样的话,让上官婉儿狐疑,这是什麽意思?
「她这些天,根本没心管理咱们,一直在重誊那东厢房的公文书简呢。」
「喔喔,你是说,上次我们故意在下雨天把东厢房的窗子打开,让雨淋sh那些交换公文书简,让她得重誊过,没法子准备御前表演这件事吗?」
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听到这些对话,心里一惊,这些g0ngnv所做之事,听来尽是恶ga0,莫非在暗地里全然不服李步雪?
「对啊,谁叫她一来就冲撞阿鸾姐姐,咱们偷闲吃个樱桃饆饠,又怎麽了?h寿公公在的时候,都还得看阿鸾姐姐在g0ng里有个正六品的对食脸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咱们方便呢,我才不信她跟上官才人是对食的事!」
什、什麽?
上官婉儿听到这个消息,险些将膝盖上的名单给掉落,荒唐荒唐,什麽对食?g0ngnv恶ga0,掌事说谎,这凤泉g0ng,她不管事,倒让底下的人乱了起来!等等她一定要把李步雪叫来好好问个原委――
就在这麽你一言我一语的碎嘴中,阿鸾一曲奏毕,博得满堂彩,掌声不断,阿鸾离开琴座,随即行了g0ng礼,心里满是自信,这曲子她演奏得滚瓜烂熟,一音不差,就等待主子一番夸赞。
但阿鸾这番心思,却没有传到上官婉儿心里,只见她按兵不动,连一句称赞也没有,就拿起表演名册,淡淡地说道:「退下吧。」
众人见到上官婉儿如此冷淡,莫不面面相觑,阿鸾更是,但只见她咬唇起身,低低说道:「是。」
「还有谁要表演的?」
上官婉儿故意这麽说着,便有g0ng人上前来禀:「还有李总管――」
「慢点、慢点,我还没表演!」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了声响,众人回头,只见李步雪推着一台小小的木制推车,上头摆了只白兔,急急忙忙奔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
李步雪一面道歉,一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颊泛红,黏在两鬓的汗水滑落,看得出是疾行匆忙所致,上官婉儿淡淡地说道:「快点表演,只剩你一人了。」
「奴婢要表演的,是刀锯幻术。」
李步雪短暂地行了个g0ng礼,不等在场众人的碎嘴疑问,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将笼子里的白兔抓起,高举给众人检查,是只活兔後,随即将兔子放入了木推车上的盒子,再用一块红布盖起盒子,盒子的两侧是活动的门闸,一端露出兔子的头,一端露出兔子的脚,随即推着车转一圈,大夥儿的注意力全在推车转圈之际,突然李步雪二话不说,从推车车底拿出了一片闪着寒光,二话不说,立刻从木盒中间切了下去!
「啊!」
这个惊人之举,立刻让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就连原本烦躁疲惫的上官婉儿,也都纷纷屏息看着表演,就当众人都以为这只兔子si於非命时,她用力一拉,只见木推车分成两半,伸手抚0上半部兔头,兔子仍在抖动,又再00下半部的兔脚,也奋力动着,刀片一点血丝也没有,推车木盒再次连结,转了一圈後,再次打开木盒,一只完好如初的兔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啪啪啪啪!」
这招刀锯幻术时,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住了,热烈的掌声立刻响起,众人都对李步雪带来的表演赞叹不已,方才技冠全场的阿鸾,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些喝采,这、这个李步雪,究竟还有什麽是她不会的?
然而还有另外一个人,震惊万分。
上官婉儿紧抓着椅子扶把,身子紧张地往前倾,她有点儿微微发抖,对於这种无血分离的行为,彷佛看到了什麽一般激动,心里冒出了许多问号,李步雪身上总带着常人闻不到的异香,又会这刀锯,她会不会……会不会是另外一个……
上官婉儿迫切的想要问清楚缘由,只见她立刻下达了命令:「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不用行礼,各自回吧!」
命令一出,原本群聚的众人便逐一从中庭离去,而最後一个表演的李步雪,正在跟自己的木推车奋力。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本李步雪想要推着木推车离去,却不知怎麽地,木推车在这石子走道上卡住了,李步雪使劲的推,仍无法动弹,她心急了,又怕自己再用力,木车便会毁损,就在这个危急当下,突然间从草堆冒出了几只银se兵虫,无声无息地钻进了那卡住的石子堆中,无声无息地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一道影子,遮去了李步雪上头的秋yan,她抬起头来,恰是上官婉儿解救了自己。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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