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完全没有防备,纯粹的享乐后便是如芒在背的漫长折磨,在对方不声不响地离去后,他便成了个永远找不到卖家的饥渴上瘾者。
麦文动了动嘴唇,他什么也没说。毕竟如果格里把一切都忘了,由他自己说出来,去哀求、控诉,那他的形象可能就过于可笑了。
我也并不是无法在别的什么人身上得到那种同样的快乐。麦文对穿好衣服重又走到他面前的格里高利打量了两眼,危险和诱惑都被繁复的制服遮掩了,他想象着对方的胴体,沉默着点头告别。
“离开的时候记得关门……房里有不少监听的,别做什么傻事。”格里高利倒退着走到白门旁,一面开门,一面对他轻声嘱咐,麦文的视线追逐着那人的身影,直到连手也看不到了,关门的微弱响动中,他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漠然惆怅。
在将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往事咀嚼百遍前,他不愿意动哪怕一下。
格里高利走在环状的楼道里,面对着那个他回来时便在此逡巡徘徊的黄发男人,他已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地与他对视。
“你好呀,格里高利,”艾利亚斯脱帽向他敬礼,弯腰抬眸盯着他,“我以为你出了皇宫就会一去不回呢。”
“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吧。”格里高利闻言,诧异地挑眉。
“不好,但是痛快、自在啊,像你会做出来的事,”黄发的近卫官将帽子重新带好,笑着走上前一步,在格里高利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别。”格里推开了他,他的手被艾利亚斯握住,是右手。格里心跳得很快,他惊慌地注视着艾利亚斯,他不想伤害对方。
专注、专注……格里高利没有去打量自己的手臂,但他却清晰地看见了那些金属微粒在他的手套下徘徊,只因他的意志,这些微粒才没有伤害触碰他手臂的男人。
艾利亚斯冷着脸打量他,他们之间的默契告诉格里,对方正满怀恶意地揣测他的言行,距离他们互相辱骂、折磨、扭打在一起只有很小的距离了。
“我看见了苏亚雷斯,他进了你的房间,他是你新的陪伴吗?”艾利松开了手,他眯起了眼睛,扬起的嘴角全无笑意,一切都在告诉格里,对方非常生气。
但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两人的隔阂早在那次任务后就该大到成为陌路人了才是。
于是格里点了点头,笑着想从他身旁绕过去。
艾利亚斯冷笑着转过身,在他身旁不紧不慢地跟着,格里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他抓着自己的手,沉默着与他同行,三两步内,格里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艾利,你在做什么?”格里看着前方的转角,他离贝基尔的卧室越来越近,虽然还未遇到任何人,尴尬却也逼得他开口质问。
“格里高利,这就是结束吗?我那样忍让你,从不过问你在哪里过夜,容忍你时不时的发疯,倾听你那些诡异至极的童年故事……我以为我对你是不同的!”
两人推搡着走过转角,皇储陛下的寝室就在目力可及的走廊尽头,格里高利已经局促地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了,但艾利亚斯拽着他,那只手全凭着一股怒气才敢触碰格里,否则,那些未尽的淤青也该让艾利亚斯知道分寸的。
“别在这里发疯了,艾利,你先抛弃我的。”格里高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空置的右臂也不知该不该去触碰艾利亚斯。就算两人毫无交情,他也不该在皇宫里当众动粗。
“我不在乎每晚是谁在肏你,我只要你真心爱我就行了。但是你还是离开了我,阻碍我……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声点,你想沦为笑柄吗?”格里高利用尽全力控制着机械臂不要做无意义的冒进举动,他将右手按在艾利亚斯抓着他的手臂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艾利,你我都是一样身不由己的,这样的小事别放在心上。”
艾利亚斯撇嘴冷笑,他摇了摇头,将另一只手按在了格里的铁臂上,格里张大了眼睛忍耐,手臂上不断飘出的微粒让他心惊肉跳。
“你不能忘了我,就算我做了错事,那也不过是你我之间的小矛盾,这样的错事你做了那么多,我从未指责过你,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也该原谅我的错事啊。”艾利亚斯将放在铁臂下的手转了一圈,将格里的机械臂握在手心。
“……我知道。”格里屈服了,他想起自己做过的事,他曾朝着艾利亚斯开枪、怒骂,无论怎样的羞辱都没有让艾利离开自己,如果自己安心受用过那些宽容,他也该给艾利亚斯一些容忍的。
在满口荣誉的军队里呆久了,格里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烂人了。
“艾利,甜心,明天我们再说话吧,今天我还得陪伴陛下。”格里高利松了手,他低头看着对方将自己右手的手套拿走,心跳如鼓。
“但愿你也似我一般忠贞如铁。”艾利亚斯笑着将手套握在手心,微微抬头,伸出舌头和格里高利交换了一个甜腻的亲吻。
皇宫的白门大都是一样的,小型的套房只有单开的一扇,而贵族勋爵们的住处却装着双开的推门,但从形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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