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地,画了五个圈,让四名弟子们刨了五个坑出来。
“若我们发生不幸,难为他们费力动手了,我们自己把埋自己的坑给挖好。”
最小的五师弟才四岁,也拿个小铲子跟随师兄们刨坑挖泥沙,听方德说他们si后,要埋进这五个坑里,他仰头,以纯真的眼神看着方德说道:“师父,那到时埋我们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和他们讲,我要埋在你身边。”
坐在一边监工的方德啃着一块生红薯,吐出一块红薯皮说道:“圆圆,你在被杀前,你就要和那些动手的人说,你要埋我身边,这样他们埋你的时候,你才会埋到我身边,不能等埋你的时候,你才说,埋你的时候你都si了,你都说不了话了。”
“谢谢师父,圆圆明白了。”圆圆蹲在地上,继续用小铲子铲着师兄们刨出来的泥土,自言自语想着被杀前,与那些人说,“请,请把我埋在我师父身边。”
夜里,山中的狼嚎过两遍后,四弟子圆央起床解夜尿,朦朦胧胧看见有很多人举着火把上山,往明光寺来了。
是传言中那个不可一世杀人如麻的九公主来了!
圆央抖了抖身下,捞上褪下的k子就极快地喊着师父起床了。
方德与四名弟子穿好衣服一走出来,段止青举着火把先行赶到。
看见那五个老的,少的,小的和尚们一副惊恐样,段止青说道:“师傅们有礼,我乃武义大夫段止青,奉圣上之命,一路保护公主前来明光寺。”
方德咂舌,公主出行还带兵?这人难不成之后就是要把他们杀掉埋坑里的人?
段止青说完话,谁都没接话,沉默着,五个和尚个个惊惧,靠拢在一起。
段止青在心中嘀咕气氛古怪,他看着那上了年纪的老和尚,知他就是圆舒口中的主持方德。
刚要向他问好,圆舒就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趴着熟睡的薛品玉,在夜se火把的照映下,他满脸通红,气喘连连。
“圆舒!”
看见圆舒还活着,方德惊喜,走上去开心地捏圆舒的脸。
他不但没si,还把公主从山脚背到了这近山顶的明光寺,此壮举,让方德及另外四名僧人是着实钦佩。
圆镜下山采买一袋米,一人都驮不上山,还要叫上圆央一起帮忙驮米。
这圆舒的身t就是好,一人就能把一个活人给背上了山。
方德捏了圆舒的脸,捏了圆舒的耳朵,捏了他的胳膊。
甚好,甚好,这些胳膊啊腿的都健在。
趴在圆舒背上的薛品玉毫无预兆地睁眼,对上了方德的视线,那对眼睛充满了灵气,只是透着一gu狡黠之意,眼珠子一转动,看上去就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方德活了六十二年,在风雪山明光寺当了五十一年的和尚,今日是他首次遇到这种大场面。
他收起了一看见圆舒就龇牙的笑容,双手合十朝公主低头:“贵人初登贵宝地,舟车劳顿,一路风尘仆仆,贫僧已为贵人备好了厢房。”
薛品玉从圆舒背上跳下来,累得满头大汗的圆舒长吁了一口气。
“你这老儿,就是这庙里的方丈?”薛品玉上下打量着方德,“阿狗说你腿断了,不能下山接本g0ng,可本g0ng看你走路灵活,哪儿有腿断了的样子?”
“这……”方德的额头上,一滴汗从额尖滑过,他快速在肚里搜刮起能脱罪的借口。
方德哑口,还没把理由编出来,薛品玉就看向了并排站在那里高矮不一的四个和尚。
茫茫夜se中,耳边是火把在燃烧的声音,火星子掉落,像流星触了地,在一瞬间的光亮放大后,只余下片片灰烬。
“你们四个,一看就没有染上风寒,竟也不下山来迎接本g0ng。”
薛品玉故意瞪着眼睛,好让眼神变得狠厉,恐吓起他们:“你们这一个个的,欺瞒本g0ng,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这时,一道稚neng的童声响起。
“请把我埋在师父身边!”
站在圆圆身边的圆镜一把捂住了圆圆的嘴,小声道:“在公主面前,休得胡言。”
圆镜双腿打着颤,捂圆圆嘴的手心都起汗了。
那穿着僧袍的小人儿,引起了薛品玉的注意,她双手背在身后,几步就走到了圆圆的面前,吓得圆冠、圆镜、圆央三人后背发寒。
“本g0ng先把他们一个个杀了,再把你留到最后杀了,小孩子的r0u,最是neng滑,本g0ng命人把你剁成陷,做成包子吃掉,你这小鬼头,估计连r0u包子的味儿,都没闻过吧。”
圆圆被她的话吓得抱紧了圆镜大腿上,拭泪大哭道:“三师兄,圆圆不想被做成包子吃掉。”
“求公主高抬贵手,放过圆圆一命。”方德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看方丈都跪下了,圆冠等人也跟着齐刷刷地跪下,只有圆舒嫌热嫌累,若无其事地走到凉井旁,拿过水桶,把桶抛入了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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