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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近幽(2 / 3)

,那就还给人家,白占着那不是无赖么?”

“哪里来的闲事小贼?与你何干?”谢于舯捡起地上飞刀射向楼上,梁上君一见闪身避开,嬉笑道,“你这老道怎么还急眼了。”

“找死!”

“前辈,你的对手是我。”

曲近幽用手掌大的弯镖半空截住谢于舯扔去楼上的飞刀,弯镖在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女子手中,便见她站起身,双手各夹五个弯镖一齐放出。

众人见状连忙低着头从大门处溜走,生怕被误伤,开玩笑,那可是曲近幽的独门绝技百花齐放,谁想被扎成马蜂窝子啊?此时不溜就等着明年被别人上坟吧!

但见十道飞镖在楚馆之中飞扬旋转,刺向对方的轨迹让人找不到规律,谢于舯的衣袖、胡子接连被削下来,曲近幽又捏出十把飞镖射过来,谢于舯以掌风疲于应对,但只能震开面前的飞镖,察觉不到身后射来的暗器,背后被划出几道口子。

聚在门口围观的众人心内惊讶,“没想到云鹤派二印门徒的功夫都跻身一流行列了,竟能将谢长老压制成这般。”

二十把月弯飞镖在操控下陡然同频,一齐扎向谢于舯的头顶。谢于舯瞪眼咋舌,运气于身,十足十的真气外放,喝声一震,震开袭来的飞刀后便近力竭。

“技不如人,死而不怨呐。”曲近幽抬臂,袖中刀已经准备好给他致命一击,忽闻楼顶传来一道男声。

“住手!”千里传音还能气息如此稳固,可见功力不低。

“吕掌门。”曲近幽听出对方身份,师傅师姐未到,凭她一人并不是吕飞骑的对手,遂放下水袖,对谢于舯笑道,“也罢,放你一马,”又看向他的孙子,“咱们小金台上见真章。“

“师姐……”越水涯不明白她为何要放过对方。

“功夫不到家也敢学别人当出头鸟,跟我走吧。”曲近幽头也不回地走出楚馆,门外堵着的众人赶忙给她让出一条道儿来,越水涯心有憋屈却不敢对师姐不敬,乖乖跟在她身后离开。

女子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十分迷人,进退有度、温雅大方,叫梁上君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乡的阿姊。他略过棋盘前自奕的启思齐,跑到房中的窗子旁,大声赞道:“姐姐好功夫!”

曲近幽闻声抬头,留给他回眸一笑,刹那间天地黯然失色,梁上君只觉宇宙万物都不及这一笑来得珍贵罕美。人已走远,他还杵在窗前独自回味。

“梁兄这是少男怀春了?”启思齐戏谑地放下一子,外人都以为他梁上君是个玷辱妇女的采花贼,只有启思齐知道他其实是个古往今来少有的色而不淫的情之正者,每回造访女子都只聊志趣,从不做浪荡事,勾得那些女子神魂颠倒性格和以往大相径庭,都说起了不嫁人要出去自立门户的话,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梁上君给她们下的邪蛊,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只是生而为人的一个权利夙愿。

“启兄怎么骂人?”

启思齐纳闷:“这怎算骂人?”

梁上君心道你称我男的还不是骂人?每回赴他的约时就这点不好,总得被称兄道弟,自己还不能不答应,不像做盗神的时候,神龙无影无牵无挂,没朋友没累赘,走哪儿都不需要顾忌别人脸色,那等爽快之事,只是可惜以后不再有喽。

诸位猜得不假,此梁上君便是三日前抢走五派奇兽的盗神伏枭,亦是那名普普通通的庶女百姓——师祁芸,是强匪白日闯,是海盗蒙一顾,也是沙城王之女小庶君容异。

她好不容易在江湖中打响的盗神名头,却因为三日前岛上那事而不得不暂避风头。那日一夜风流后,她去造访过几个经了人事的女子,问她们只用手算不算是有了那种关系。

——进去了?几个女子问。

——进去了。她点头如实答道。

——那就是了。

——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人以后就是你的妻子啦!

不明师祁芸真身的女子们纷纷调笑她这四处飘荡的浪子以后也有了牵挂了,都说要等喝她的喜酒,殊不知这些话反而成了吓跑师祁芸的导火索,更使得她不敢再用盗神的身份示人,换上易容抵达烟雨城,以窃花贼梁上君的名号混入其中打探有关小金台的消息,得知玉琳琅不参与此次比试后,她长疏了一口气,转念又奇怪:她乃玉霄宫首徒,怎会不参加小金台的比武呢?又打探一番才知晓,玉霄宫宫主得知徒儿竟栽在一个躲在暗处的不知名贼人手里,大怒不已,罚她呆在玉霄宫面壁思过,武功何时再精进一层,就何时准许她出来。严苛至此,令人咂舌。

“想什么呢梁兄?来,再与我对弈一局!”

启思齐唤回了失神的师祁芸,后者落座,手刚摸到那白玉制成的棋子,脑子的回忆被勾动,陡然又跳转到三日前的那夜。

肌肤温润,双唇柔嫩,芳户流水潺潺,耳畔天音袅袅。玉琳琅的身躯似一匹上好的绸缎又如一池清澈的溪流,流淌于她的掌心缠绵在她的身畔,软玉温香,酥神麻骨……

啊……寒媚的一声喘息从脑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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