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睁眸,容貌更为潋滟动人。
阿依曼愣愣盯着这张霎时注入灵气的脸,小腹一阵暖流穿过,穴儿在玉琳琅的注视下收缩不止,痉挛着持续泄了几回身。
“阿依曼……”她喘息着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我叫阿依曼。”
发觉自己也是赤裸着的,玉琳琅抽回手,下榻扯过架上衣物套在身上,走向门外,想起屋中的阿依曼仍是光着身子,湿润的手只浅浅搭在门上,没有推开。玉琳琅问:“此间是何处?我为何会在这里?”
“仙子忘了?你是被我们主教救回来的,这里是天方教。”
“天方教……”玉琳琅低头细思,“西州……我到了西州,”想起门派变故,虽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她还是问道,“玉霄宫……如今如何了?”
阿依曼一边穿衣,一边走向玉琳琅,道:“玉霄宫出事后,纯阳派的掌门吕飞骑接手了它,美其名曰帮已故同盟延续基业,但谁人不知,如今的玉霄宫已然成了第二个纯阳派。他还号召天下武林人士一起寻你杀你,说要替已逝的玉宫主清理门户报仇雪恨。”阿依曼从后抱住玉琳琅,脸贴在她的背上,柔情似水道,“中州那样危险,人人都要杀你,仙子莫回去了,就留在天方教,又有何不可?”
穿好衣物的阿依曼叫信徒去寻边苦李,转身拦住要走的玉琳琅,又道:“仙子眼下功力凋零,回去岂不是送死?”
“谁说我要回去?”玉琳琅看着她,目光柔冷,“贵派主教救了我,我理应亲自当面谢她。”
“你不回去?”
“玉霄宫没了,我回哪里去?”
阿依曼闻言大喜,又想她醒后既然不问自己轻浮之罪,心里定是不排斥的,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让她接纳自己。正值信徒回禀说主教已然出关,就在祠堂等着她,阿依曼巴不得师傅能留住玉琳琅,故不再阻拦她出门,让那信徒领着玉琳琅去了祠堂。
四面立柱、上盖圆顶的祠堂中,着黑绿白叁色罩袍的边苦李本在礼拜牌位,耳闻玉琳琅进来的脚步声,也不回头,直起身板,淡淡笑道:“玉小剑仙肯赴此处,这是考虑留在天方教了?”
玉琳琅行礼道:“晚辈是来谢过前辈搭救之恩,至于其它……晚辈如今声名狼藉,实在不便留下来影响贵教声誉。”
“哈哈,以中州武林为首的那些江湖人,哪个不非议天方教是邪教?老婆子不稀罕他们的奉承,你要是肯留下来,我自会舍命护你,总比得让如今内力不稳的你出去给他们截杀好。”
玉琳琅眸色一垂,道:“还是不便叨扰……”
边苦李不等她说完,打断道:“你就不想替你师傅报仇了?”一语中的,听得玉琳琅微微一怔,兀自沉思起来。
边苦李拿起香案上的抹布,从面前牌位一个个擦过去,举止细致,恭敬如神。世人口中的疯道婆,不敬圣父的边苦李,竟如世俗规矩之人一样在祭奠缅怀,玉琳琅诧异之下,不免好奇地看过去,只见当中的那些牌位分别用汉文书着圣母阿米娜、圣女法蒂麦、圣师纳菲莎,以及后面几排牌位上的名字,一眼看上去,似乎都是女穆斯林,玉琳琅抬头,更进一步地探究到,牌位后面的墙壁上,用回汉小字密密麻麻地刻着更多人的名字,粗略估算下来,足有几千人。
“这些都是对圣教有巨大贡献的杰出先贤们。”边苦李转头看见玉琳琅疑惑的神色,遂解释道。
“似乎……都是女人?”
“奇怪么?有甚奇怪,女人不拜女神明,难道拜那些赐予女人苦难的东西?拜他还不如拜我,你怎得不奇怪你们中原祠堂里供的都是男人?”
玉琳琅一愣,随即认错:“是晚辈唐突愚见了。”
“你只这一样不好,深受俗世儒规所染,看待事物的眼光亦受了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点上,你那狡猾的徒儿倒是更得我心,她像颗高悬在俗世之上的寒星,只冷眼旁观尘世闹剧,一直守着自个儿的本位,从不和那些异类同流合污,言行举止上的主导者从来皆是自己——好在与受荼毒更深的那一群人相比,你这也不算什么了。”
“她……”听旁人谈及师祁芸,玉琳琅稍稍一怔,又是夸赞之语,所以嘴角不由上扬,然而想到在赶来祠堂的路上向天方教信徒打探到的事,眼中又划过一丝哀伤,“她自是与别人不同。”
边苦李拄着龙头拐转身,见她神色悲恸,知她是为她那已故徒儿难过,遂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条件,欲招她入教。哪知玉琳琅当即就回绝了,称师傅于她有恩,就算自己已经被赶出门派,就算宗门不复存在,她仍然不会改投别人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傅,玉霄宫虽然没了,但师恩永存,她在一日,玉霄宫就没有断绝传承,她会尽自己全力夺回并重振玉霄宫,不让师傅半生心血流入他人囊袋。
“她好是好,但根骨方面不如你。”边苦李是个务实之人,她要的是一把好刀,而不是能言善道的传教士,“老婆子我也不是不能通融之人,师徒名份什么的,我不强求,你可以不拜入天方教,但你的心,一定得向着天方教,换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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