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玫瑰除了茎上的刺。
正在播放的电视机里,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沈肆饶有趣味地看了起来,那个染着金属灰发色的男人站在角落里的位置,没有多少镜头。
沈肆哂然一笑,拿起一旁的浴巾走出浴室。
窗外下起了一场秋雨,过后便是冬季。是沈肆最讨厌的季节。
他擦干头发,躺到床上查看邮件,关于吴兆的弟弟吴迟兆举办的游艇派对。
他们二人同龄,圈子里的人大多有所交集,需要事先了解的东西不多,他看了一会儿便睡下了。
活动当天,沈肆穿着得体准时到达。他排斥参加这样的活动,面上却不显分毫,与同一个圈子里的富家子弟热络客套。
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手持香槟,目光扫视全场,似乎在特意找什么人。
等他看到刚从人群里脱离的沈肆,面露欣喜,拿起吧台上一杯蓝色的酒朝他走去。
“我刚调的,尝尝。”
沈肆接过余行朝递来的酒,他轻轻抿了一口,“咦?居然还不错。”
“是吗?”对方的神色满是惊喜,“给我尝尝?”
“我喝过的你也要尝?刚才调的时候怎么不给自己倒一点?”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喝啊,我不嫌弃你,我连你哥的口水都吃过。”
“……”沈肆将酒递过去。
“唔……这……”
沈肆笑着问:“好喝吗?”
“从喉咙辣到胃里,沈肆,你跟你哥学坏了。”
“你调出来的,我现在嘴巴里都是泛上来的苦味,喉咙却辣得很,你这杯到底是什么东西?”
“伏特加兑马提尼,还有……威士忌……呃……苏打水?还有……不记得了,我随手拿的,不过颜色挺好看的,不是吗?”
“好看,你喝吧。”
“我酒量不行。”说着,余行朝叫来一旁的侍应生,让人将这杯酒端下去。
“看那个一米九穿深藏青色礼服正和吴兆说话的人,那人叫萧酊,是萧东甲的孙子,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
余行朝是家里老幺,家里的生意有出色的哥哥姐姐照料,他等着年底分红就行。但他大哥怕他太闲学坏了,给他塞进一家新材料公司人事部当吉祥物。
这件事情沈肆是知道的,陡然听对方提起自己的上司,还以为余行朝待会儿要介绍他们认识,结果余行朝后面一句是,“据说他那有23长,不知真假。”
“……”
余行朝又说:“可惜不举,不然真想和他试试。”
“你从哪听来的?”沈肆放低音量,又看了一眼周围,“你怎么知道他有23厘米还不举?”
“有一回我和他哥喝酒,喝醉之后他就抱着我哭,说他弟弟那里有23厘米,但是硬不起来,他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治好。”
“他哥这酒品……”
“那是谁?”余行朝突然大力地拉他的外套,“看起来年纪跟你差不多,你认识吗?”
“认识。”我前男友……的劈腿对象。
“那好,等会儿你介绍我跟他认识。”
“……他是0。”
余行朝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不用介绍了,我同类型的朋友很多。”他抵着舷杆斜靠,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你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没来,出差去了。”
“难怪。”
他们站在船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另一边,黎戒刚踏进研究室,便被扎了好几刀。
“黎戒,你不是请假了吗?”
“只请了今天早上的。”
“哦,身体好点了吗?”
“他请的不是病假,是事假。”唐霜坐在电脑前,头也不抬又问道:“怎么样,面基顺利吗?女朋友和照片里长得一不一样?”
“哟哟哟,黎戒脱单了呀?”
“恭喜恭喜!”
“办喜宴记得叫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请假呢。”
“加我一个,我吃得少。”
黎戒干笑着,向自己的工作台走去。“我们离领证还远着呢。”
黎戒干笑着,向自己的工作台走去。“我们离领证还远着呢。”
隔着双方鸡巴的距离。
他低头开始做实验,再抬头就是晚上了。
实验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唐霜还坐在电脑前。
“数据有问题吗?”黎戒问。
“没有,已经弄好了。”
“去吃饭?”
“走吧。”
他们将防护服和护目镜脱下放好,一起朝食堂走去。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回事?”向来看不懂别人脸色的唐霜难得敏锐了一回。“是不是面基不太顺利。”
“嗯。”
“那个女生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样吗?”
黎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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