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那一刻,她所有的防备几近崩溃,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将自己生生撕碎。
她冷笑一声,抬眼看他:“顾倾禾,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是,现在是,包括以后,准确来说,我们没有以后……”
她说着,将那枚戒指拿在手中:“戒指这种东西,无非就是资本家拿来消费的东西,最会骗人了……哦~差点忘了,你也是资本家啊……”
她看着他眼神是冷漠,是嘲讽,更多的是,隐藏其下的不忍与无奈……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么?”
沐洱看着他,眼前的顾倾禾让她明晃晃的心痛,她清晰地看见她眼里的泪,在路灯下闪着。
“戒指而已,不要也罢……”沐洱将戒指扔在院子里……
顾倾禾原本些许期待的眼神终于在戒指被扔得那一刻化为灰烬,心si一般的绝望……
周围瞬时变得一片沉寂,沐洱愣在原地,看着顾倾禾决绝而又失望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上了路口的那辆出租车……
一瞬间,沐洱觉得顾倾禾的泪重重砸在了她心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小何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一次,应该真的不会再来了……
顾倾禾擦了擦脸上的泪,上了之前的那辆出租车。
“先生,回来了?这还没到五点呢?”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五点还差五分钟。
“走吧~”
“人找到了么?”司机问他。
“没有……”
“那以后还来么?”
“不会再来了,也不会有以后了……”
再次收到顾倾禾的消息,是在一个月后,林深给沐洱打电话时,她刚从机场接完客人回来。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是林深。
自从上次在民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
那天晚上,她看着他坐着的那辆出租车逐渐脱离她的视野,沐洱后悔了,她想追出去,可是它消失得如此之快,连光影都抓不住……
“顾倾禾!”
她喊了一声,留给她的黑夜沉沉的寂静。
她立马慌了,将院子里的灯打开,又觉得不够亮,让小何给她拿了两个超亮的手电筒来。
“木头,你找什么呢?”
“戒指,快帮我找戒指……”她急得快要哭出来,蹲在地上看着每一个可能在的角落。
“现在着急了?刚刚扔得的时候不是还挺坚定?”小何吐槽着。
“我后悔了,那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他一定生气了,气我那样说他……”沐洱说着,看遍了一圈还是没发现戒指。
“你也知道后悔,你把人说成那样,人家能不生气么,木头,顾总对你那么好,这次,你是真的把人家心给伤透了……”
她呆在原地,心里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肯定伤透了心吧……顾倾禾,对不起……
“哎呀,找到了,戒指在这儿!”小何一声叫,小跑着将戒指递到她手上:“给,别再随便扔了啊,不少钱呢,还好是扔自家院子里了,要不然不久便宜了别人……”
说完,她收起手电筒,拍了拍沐洱的肩膀,语重心长到:“木头,你好好想一想,我是熬不动了,我去睡觉了啊……”
她小心翼翼将戒指戴回手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五点三十二分……
沐洱看着来电显示,迟迟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接了……
“喂?林助理……”
“是夫人么?”林深开口问着。
“别这么叫了吧,叫我沐洱吧……”听到林深叫她夫人,沐洱一瞬间有些恍惚。
“好,那我就直接称呼您名字了……”
“你打过来,是有什么事么?”沐洱试探地问他,企图从他的嘴里态得到一些关于顾倾禾的消息,她如愿了,可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消息。
“是,有件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您,但我想,你应该也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顾总他,因为过量饮酒造成酒jg中毒,压迫了视觉神经,现在眼睛状况很不好,需要做手术;又劳累过度,整个人的状态非常虚弱,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突然晕倒了,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甚至让签病危通知书……”
沐洱一下慌了:“怎么会这么严重?!他又酗酒了么?他不是不再喝酒了么?”
“其实,顾总第二次去大理找你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喝了许多酒,整个人格外憔悴,被您拒绝之后回来,面如si灰,颓废不堪,如同一个活si人,他骗我们说不再喝酒,把家里和酒窖里的酒通通都扔了,可还是偷偷喝着,白天里正常工作,一到晚上就躲在你之前公寓里,这一月里,他几乎都没怎么合过眼,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直到昨天,他突然倒在会议室里,把我们都吓坏了……”
沐洱听得心里一ch0u,顾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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