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戚诺跟戚慕清走了之后,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接到戚诺的一点消息了。
文简素草草结了账单,一回家便见到楼下已经停好了专车,下来的人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像是电影中的演员一样浮夸。文简素想装作不认识这群大冬天穿的这么哆嗦的傻帽,却被叫住了。
“文先生,请上车。”
“我不认识你们。”
“我们是乔先生的人,来接您去乔家。”
乔先生,是乔筠生,还是乔重歌。
文简素穿着羽绒服坐在后排座位上,车内虽然温暖如春,但眼前这群西装实在看着就冷。文简素给戚诺发了微信,问他是怎么回事。
戚诺:你上错车了!
戚诺:如果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前面一个西装人突然转头问他:“你是不是比我们少爷大几岁?”
文简素惊的没把手机掉到车子的沙发缝里,义正言辞:“不知道。”
如果说在明河,文简素被赠与的那套别墅已经是富丽堂皇,而在乔家,简直可以称作是城堡的园林。文简素坐下的沙发软垫,轻柔松软如同坠入一片柔软的棉花糖云朵,做工精美难以复刻。面前的中年男人面色凝重,鹰隼般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他许久,文简素感觉到如芒刺背。还没等对面的人开口,一串电话铃声打断了对方的凝视,尽管没有开免提,文简素也在静的落针可闻的会客厅里听见了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
“他还没来吗?乔筠生,你的人能不能快点!”
“已经到了。”
“那还不快来医院!”
文简素还没来得及说他的“不知道”,就又被带去了医院。
戚诺与戚慕清守在病房门前安抚着还在抹泪的中年美妇,文简素未走近便已经听闻了女人脆弱哽咽的声音:“你们说说,小乔是咱们家最乖最懂事的孩子了,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原先都还说小乔是女孩一样的品格,可也不能真的喜欢男人是不是?小诺,按理说他是你朋友,阿姨我是不该多说什么,可……可小乔是阿姨唯一的孩子,如果乔戈还在,小乔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他……能不能帮阿姨劝劝他,多少钱都可以的我们不怕花钱……”
“好了别再孩子们面前哭了。”
乔筠生的到来打断了何筱的哭诉,如果不是在医院,不是在乔重歌的病房门前,两人恐怕又要开始一场恶战了。
何筱眼神复杂的看向文简素,文简素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仿佛他带坏了她的儿子,抢走了她的儿子。何筱走近了文简素,欲言又止,最终带着些恳切的请求道:“你能让小乔吃点东西吗?他还有伤,不能不吃饭的。”
文简素进入病房,豪华病床上吊着白花花的石膏板,床头柜上放着秀色可餐的病号营养饭,一口未动。虽然有些可口清淡的小菜,但文简素看见上面的嫩肉,还是有点想吐。
他没能靠近病床,远远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
病床上像是死寂一般的身影激烈的动弹了两下,疼的倒吸凉气,才确信了不是梦境。
“文简素,你……”
“你妈妈说,你不吃饭。不吃饭伤不会好的,这是怎么了?”
乔重歌激动的勾头看他远远的站在门前,消瘦的脸上尽是委屈相,“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都来看我了,还不离近一点。”
“我闻着你的饭想吐,你快点吃了。”
“……”
戚诺开了一点病房门的小口,见乔重歌开始用饭,便挤了进来,和文简素说清了原委。
“原本,我是想让你直接来医院的,怕乔姨夫会刁难你。小乔他跟家里……出柜了,然后乔姨夫还有何阿姨,当时俩人就很生气,也是失了手,先是用高尔夫球棍打了小乔,原本也只是皮肉伤,但砸东西的时候把吊灯的挂扣弄断了,不巧砸到了小乔腿上,把腿砸断了,虽然已经接好了,但是……小乔现在就是绝食不配合。”
“……这是逼他父母同意吗?”
乔重歌在自己这里还没有得到一个完全确定认可的答案,就已经去征求父母的意见了,如此一往无前的勇气,如果他不答应他,乔重歌想过怎么办了吗?
戚诺看了一眼病床上饿了好几天不顾风度有些狼吞虎咽的乔重歌,把文简素拉到病房套间的另一间卧室,说:“其实,小乔从小到大,真的是一句重话没有听过,一巴掌没挨过的,这下是真受了大罪。”
文简素心中抽痛,乔重歌不是一句重话没听过,也不是没挨过打,不过都是因为他,他对乔重歌乱发脾气,还打过他。现在他又躺在了病床上,也都是因为他。他……他是不值得乔重歌对他这样看重的,可偏偏,乔重歌就像上天派来救赎他的天使,将他从人间炼狱中的痛苦都点化消散,满是亮光。
他们说话的一会儿时间,护工已经把餐具都收走了,文简素才得以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乔重歌这段时间瘦了许多,才短短不到两星期,脸都小了一圈,可能是知道他父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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