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仿佛无意识地呢喃,“就是现在这样。”
尚萌萌仰头挨得更近,从那瞳孔裏看见了自己。她说,“这双眼睛裏有我的时候,最漂亮。”
穆城无声地勾唇,有些好笑地盯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漂亮啊。”她笑弯了眼,忘了自己眼皮还是肿的。这个表情,没有平时那么妩媚,反而有点傻。
“……”穆城无语。
有那一瞬间,他很想问问这个姑娘怎么做到这么自恋的。
她最喜欢看他被噎得无言以对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一手托腮,一手继续在他脸上摸,语气慢悠悠的,“那你知不知道,这张脸上最勾人的是什么?”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继续,“是嘴唇。”
薄薄的,线条和形状都好得无可挑剔。
穆城把她搂得更紧,不咸不淡,“是么”
尚萌萌勾住他的脖子跪起身,低头在他耳朵边上呵气,嗓音又软又媚,“什么时候最勾人呢?”
“……”他转头,轻轻咬住她粉嫩的唇瓣,嗓音低哑,“吻你的时候?”
她抱紧他,乖顺热烈地回应,“嗯”了一声。
“对。”
我最喜欢你,用尽全力喜欢我的样子。
次日,尚萌萌醒来已是午后。
身旁空无一人,手掌摸过,已经没有丝毫温度。她还困,打了个哈欠,缩进被子闭上眼,想继续睡。
昨晚一宿未眠,今天居然还能一大清早就去公司上班。严谨自制到这个程度,那个叫穆城的男人,是外星人的生理机能?
哪家公司大老板每天按时上班?有病?
尚萌萌皱着眉,越想越觉得不高兴,坐起身抄起他睡的枕头扔下了床,烦躁至极。
她已习惯在他怀中入睡,现在那人不在,只怕又要失眠了。
又躺了会儿,尚萌萌抓了把头发,下床光着脚往浴室走。余光扫过梳妆臺,步子骤顿。
摆了个首饰盒,花。不知何时放上去的。
她皱眉,打着哈欠走过去,打开盒子,各式各样的耳环琳琅满目。精巧的耳钉,夸张的耳环,甚至还有妩媚的耳线。
“……”尚萌萌困惑地吐出一口气,注意到首饰盒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迹潦草,苍劲有力,和内容的腻人格格不入:早安,我亲爱的我的萌萌。
她眯了眯眼。
又送花又留字条,那个男人今天怎么这么不像他?
视线扫过桌上的三枝花,尚萌萌拿起来轻轻一嗅,忽然眸光微闪。
蓝色妖姬,花语是“相遇是一种宿命,你是我最深的爱恋”。
她双颊微红,抿抿唇,弯腰,选出一副造型独特的耳环戴在耳朵上。对着镜子撩高长发,露出微笑。
光秃秃的耳垂上多了一抹亮色,仿若一个缺口,终于被填补。
这几天是假期,尚萌萌很清闲,吃完东西之后就直接去了健身房。一边做力量训练,一边挂上耳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不多时,电话接通,尚母的声音传出,责怪又宠溺的语气,“这么久了,终于舍得给妈妈打电话了?”
尚萌萌笑了下,“我不是故意的。前段时间去国外了,确实挺忙的。”
尚母诧异,“国外?去工作么?”
“嗯,尼泊尔。给一个代言拍广告宣传片。”她随口说了几句,紧接着问,“最近你身体怎么样?家裏都还好吧?”
“别担心,都好着呢。”尚母顿了下,忧心忡忡吗,“倒是你,一个人在b市,周围也没个亲戚朋友能照应。萌萌,你听妈的话,早些回临水吧。现在家裏的外债都还完了,你一个女孩子,没必要那么辛苦那么拼。有份稳定收入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安定。”
尚萌萌深吸一口气,举起五公斤的单手哑铃,闷闷“哦”了声。
“算了,也知道你不会听我的。”尚母嘆气,“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年一定得回家,知道么?”
“……”她放下哑铃,直起腰拿毛巾擦了擦汗,随口道,“妈。”
“嗯?”
尚萌萌语气寻常,“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尚母愣住,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我可能……”她淡淡地笑了,轻声说,“可能谈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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