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如天仙下凡一般,面如白玉凝脂,吹弹可破,眉宇间似有千山冰雪,让人不敢亲近,却又忍不住欣赏这位高贵冷艳的美人。
真好看啊,比艳绝京城的花魁都美。
“你是谁?”
美人从床上醒过来,警惕地看着他,半天才问出一句话,顾飞白才发觉自己失礼的看人看呆了,连忙道:“我叫顾飞白,昨日我从劫匪手上把你救下来,只是你的父母……”
他自诩“盗圣”,最见不得不义之举,只是单单救下了一个少年,却令他的父母死于劫匪刀下,实在惋惜。
“他们不是我父母,”美人垂下纤长的睫羽,冷声道:“是刚从我父母手上买下我的鸨母和龟公。”
还真是未来可能成为花魁的美人啊。
美人一贯沉默寡言,有时一天都不多说一句话,却很是能干,把顾飞白破破烂烂的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是苦出身,故乡远在千里,是逃洪灾逃来的,家里活不下去了,父母便把他卖了换些粮食,也是想着他以后不必饿着受苦,却没想到那对男女不是寻常富户,竟是秦楼楚馆里的豺狼虎豹,只是这对豺狼虎豹还没来得及调教新得的美人,就被贪财的劫匪杀了。
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啊。不过幸好,顾飞白庆幸地想:好在他及时出手,没让这么一朵天山雪莲般的绝色美人蒙上污浊不堪的灰尘。
但是穷苦出身的美人却没有一个如他颜色般动听的名字,他文化贫瘠的父母叫他“白狗子”。
这也太难听了,简直是玷污了这么好看的人,顾飞白看着刚盗来的玄鸟双飞雕花镜,他虽然也没什么文化,但是好歹也不能“白狗子”“白狗子”的叫美人,他自己叫顾飞白,天天叫白狗子,到底是在唤美人,还是在骂他自己啊。
于是顾飞白便问美人道:“以后你叫‘玄镜’好不好?”
他也没给玄镜拒绝的机会,他又说:“你要做我小弟,怎么能跟老大我用同一个字,不改名我就不认你了。”
是顾飞白给他取了“玄镜”这个名字,抛弃他的那天却又口口声声骂他是不要脸的白狗子,是白眼狼,是喂不熟的狗,是畜牲。
太清观观主的斋房如他这个人一样一尘不染,清冷高雅,如今却困锁了一朝廷钦犯,观主精心疗养了两个月将他的伤治好,但一步都不准他踏出房门。
顾飞白根本也没有力气踏出房门,从前是因为身负刑伤,如今却有些难以启齿。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盗圣之名响彻江湖,却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清冷道士夜夜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哪个不说太清观的玄镜大师如谪仙降世不染凡尘,可只有他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冷着一张冰清玉洁的脸,晚上会变成怎样的一头发情公狗。
“顾哥,今日好些了吗?”
玄镜穿着月白色的观主道袍,如同从月光下走出来的嫦娥天仙,踏步斋房,顾飞白身子一颤,向角落里蜷缩过去,试图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切还是被玄镜拽着铁链拉了出来。
玄镜看着他发抖的身子,蹙眉问道:“已经两个月了,你还是这般怕我?”
他生得貌美,蹙眉也是美的,顾飞白却无心欣赏,玄镜这些年变化大到他不敢认,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小媳妇一样的美人跟班,怎么会变成如此冷心冷情,不择手段,阴暗扭曲的淫乱道长?
“顾哥,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玄镜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地上拽到床上,将沉甸甸的锁链缠住了顾飞白的双腕压过头顶,冰冷雪白的面容浮现一丝浅淡的红晕,薄唇轻启:“只要你被我逮到,就任我处置,如今又怕什么?是当年做了亏心事,才这般心虚吗?”
“老子做什么亏心事了?”顾飞白不服气道:“是你自己不要脸,十几岁就想那等断袖分桃之事,还想拉我下水,玄镜,你这么这么无耻?”
天底下能这么说他玄镜大师的也只有顾飞白了,玄镜不怒反笑,扯下他的衣服,露出遍身红痕,在顾飞白的怒目而视下将自己的孽根抵入盗圣湿软弹性的蜜穴,那处昨夜挨了半宿的抽送,很容易就吸纳了尺寸可怖的阳具,已经承欢多日被调教得媚熟的淫穴福至洞中,立刻便讨好谄媚地吸附着肉刃上凸起的青筋,分泌出润滑的肠液来。
“我还用拉你下水吗?顾哥,你这里不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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