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套。”我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班长,小声道,“谢谢你。”
“没关系,倾倾。”班长接过袋子。
“什么啊?”斜前桌瞪大眼睛,打量我们两人。
“去去去,那么八卦干什么。贺年,你作业交了没?”班长推开贺年的头。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贺年狐疑地看着我。
我板着脸不理会他们,假装没听见。
“嘿你这人,和你说话呢。”他不高兴了。
“别在那皮。”班长再次推开贺年的头。
他凑过来小声说:“别理他,他就一蠢蛋。”
“你才是蠢蛋!”贺年扑了上去,把班长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简直像路边的流浪汉。想到他变成流浪汉的样子,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两个人停下动作,同时看向我。
我被他们的视线看得有些尴尬,唇角慢慢落了回去。
“呃…嗯…”贺年抓耳挠腮,“你一个男的长那么好看是什么,真是的……”
“啪——!”
“嗷!你干嘛?!”
贺年捂着脑袋愤愤地看着班长。
班长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没什么,只是想试试你的脑袋好不好听。好听,就是好脑袋。”
贺年成功转移注意力,傻乎乎地问:“啊?有这说法?那好听吗?”
“听起来脑袋空空。”
“滚!!!骂我没脑子,当我傻呢!”
我收回目光,心里有些怅然。也许这样打打闹闹才是这个年纪的正常现象吧,可我没有朋友,没有能和我玩闹的人。
我不需要,我告诉自己。
我不需要朋友,一个人也很好。
我掏出素描本,慢慢在上面涂抹。这是我压抑情绪的方法,每当我情绪不好,我就会在上面画画,这样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
“这是什么?真好看。”
我扭头,班长的脸近在迟尺。
面对救了我的人,我不愿意再冷言相对,“随便画画。”
“很好看,是设计图纸吗?”他问。
我点点头,将本子收好:“上课了。”
上课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尽可能拖延时间。
那群人被班长打了一顿,但我不确定他们还会不会再来。他们就像梦魇一般纠缠着我,非要让我走向毁灭才满足。
可我不想就这样满足他们。
我想努力活着,我想当设计师,我想成为别人口中的优秀的他,而不是提到我时,只知道我是一个可怜的孤儿。
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关灯锁门,一天又结束了。
当我拐下楼梯后,我看见靠在墙边的班长。我不知道他在等谁,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低着头经过他,但他却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有些不解。
“倾倾,我送你回家吧。”他眉眼弯弯。
“不用了。”我马上拒绝,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你的家不顺路,我不需要。”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的作业也写完了,我只是想和朋友多相处一会儿。”
我皱眉:“不必了,如果你是怕我又被打,那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不是这样的,虽然有这样的担忧…但,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再多待一会儿。”班长认真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不受控地恶意揣测他的想法,“为什么要接近我?”
“你是觉得我很可怜,保护欲爆发,就像面对一只流浪猫一样?还是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像个女孩子,所以……你也想操我?”
“你喜欢我对吗?不用掩饰,我看得出来。从你看我的地走到了一起。
他很好,仿佛能理解我的一切。他会逗我开心,也会教我解复杂的数学题。我的文化课成绩不算拔尖,要考上心仪的大学还是有点困难的。班长不需要我的回报,无条件地帮我。
可我会恐慌,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种人,他会包容你,会爱你的一切,会心甘情愿为我付出。我问他理由,他只会笑着看着我,然后说因为喜欢。
喜欢真的有这样的魔力吗?能让人不再自私,能让人甘愿提别人着想,能放弃自己的时间,只为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上同一所大学。扪心自问,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会为了喜欢的人做这些吗?我不敢肯定。
但我还是在他的一点一滴中沦陷了。仿佛是温水中的青蛙,我被他的温柔包围,却逃不掉,也不想逃。冷淡的外表是渴望爱的心,我渴望有人能爱我,爱我的心、爱我的内里,而不是爱我毫无价值的皮囊。
班长见过我歇斯底里的模样,见过我的泪,我红肿的眼皮和我一些不堪的想法。
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百日誓师那晚他牵着我,在无人的小路上靠近我。
“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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