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抱着是宁,很快闪身出了沐浴阁。
他没去摘星阁中任何一个房间,而是步履坚定,带着是宁去了王府正殿,沿着正殿回廊往里走,穿过两扇拱门,便是沈砚自己的卧房。
他抱着是宁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踢上房门。
门板和门框砸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因为担心是宁随之而来的来思被吓了一跳。
可她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抬起手打算推门而入。她平日里绝不会如此失礼,在明知是宁与沈砚在一起的情况下。
可现在她几乎是下意识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她脑子里也很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不可以。毫无理由,只是觉得,太不正常了,潜意识告诉她,一定要打开这扇门,要阻止里面的事情发生。
然而到底是没能真的推门而入。
她伸出去的手被楚恭拦住了。
楚恭的眼眶依然很红,脸色是少有的苍白,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一般。
他挡在来思的面前,看着她道:王爷的书房,寝殿,从来不让人随意进入,你忘了?
来思一窒,没忘,可是她语气有些不够稳重,几乎是半瞪着楚恭气急败坏道:楚恭,你清楚公主中的是什么毒,此毒无解,唯有与人交合,可他们是亲兄妹,谁都可以,只有王爷不可以!
楚恭的眼神下意识冷冽起来:来思,慎言。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来思因为着急而发红的脸,又忽然道:来思,你还不明白吗?谁都不可以,唯有王爷可以。
中了这样的毒,怕自己失去理智,所以不让任何人靠近,宁愿死。可从沈砚推门进来到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她有那么多的时间拒绝,但她没有。她只是在确定是他之后,顺从地抱住了他。
多么明显。
来思愣住:什么?
楚恭只是看着她。
良久之后,她的表情从错愕转为平静,再到略微痛楚。
疯子。她说。而后看了看金紧闭的房门,转身走了。
楚恭站在门口盯着那扇木门发了会儿呆,眼中闪过些许失落和痛楚。
可他并未将情绪表露,只是抿唇离开。
时间往回拨一刻钟,沈砚进来之前。
是宁蜷缩在地上,被冷水浸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却完全没能减轻她身上烧灼的欲望。
她像是离开水后即将被渴死的鱼,浑身冷汗,虚脱到无力出声。只能更紧地抱住自己。
屏风外楚恭正在同她讲与沈砚经历的那些事,他的声调很平淡,起伏并不大。可是是宁却觉得她好像能通过他的描述看到那样的画面。背对着夕阳,语气平淡地诉说自己理想。那个时候的哥哥,肯定,特别迷人。
可她没见到过。
她错过了很多种他,错失了他很多年。
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现在却要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是累赘吗?
自己不是一开始只想要陪着他,在他身边好好活着就够了吗?什么时候觉得不够的?
不要变成他的累赘,不要拖累他
她被情欲折磨到头脑已经不清醒,从纷乱的思绪中快速拎出一个念头。
别连累他
那就只有
死。
她的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哥哥。所以,不可以因为她受到牵连。
她费力捡起方才随着洗手盆一起摔碎的瓷碗碎片。
对准手腕。
她也想要,为哥哥做点什么啊。她那么喜欢她的哥哥。
划下去。
可是真的真的好舍不得啊。她还没有看够他,还没亲亲他。
大约因为她的手使不上力,瓷碗碎片也并不锋利。她划了两次,都没能成功拉开皮肉。
第三次时
有人把沐浴阁的门踹开了。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步伐很急,呼吸却压得很轻。
身上的毒像是有生命一样,仿佛感受到有人靠近,更加疯狂地叫嚣,情欲一波一波往外涌,她的双腿之间几乎融化。
是谁?这种时候,别靠近她。拜托,别靠近她。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来人抱住了她。
骤然间,她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是哥哥?
欲望在那一刻,撕扯着覆了顶。
她被沈砚抱在怀里,被触碰到的地方仿佛长出了玫瑰枝桠,刺破她的皮肤,引得燎原之火愈加旺盛。
她难受得小声哭出来,开始不断在他怀里扭动身体。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清醒而冷静地制止她,理智地替她分析如果现在放任的后果。另一半却说,为什么不呢?你明明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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