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伸出手,要搭上去,却听康王道:我的东西,您似乎忘了。
韦氏好像这才回过神,微微尴尬,将手里之物交出去。
康王拿了被韦氏捏得微皱的绒花,指尖抚了抚弄平整,又一抬目,两只乌碧色眼珠子盯住韦氏,似乎疑惑她怎么还没走。
韦氏忙低眉离去。
康王仍旧站在台阶之上,俯看不远处的金甲护卫,刀枪耀眼,是寻常人家触手不及的泼天富贵,转过身,步伐慢悠悠荡回塔心室。
计獾跟在后头,忽听康王道:杀了本王这个兄弟,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王爷话已经说出口,说明主意已捏定了。
计獾道:但凭王爷做主。
康王摇头,本王做不了主,最后全听皇上。
说起连陆两家婚约,追溯到李氏怀阿福那时,连奉安赴京赶考,路上无意救了陆家老爷一命,之后双双名落孙山,结伴回乡,刚下船李氏生了,是个大胖闺女,连奉安高兴不已,就给女儿取名为福。
过了几天,陆家老爷前来道喜,见到襁褓里的阿福,又一转目,看见弱柳扶风的李氏,心思一动,顺势道家里有个儿子,名叫观神,不如指腹为婚,延续两家情谊。
连奉安景仰陆老爷身上的秀雅文气,青出于蓝,欢喜应下。
后来数年连陆两家各有际遇,情谊不曾淡。
直到几年前,陆老爷去世,好在陆家家底丰腴,陆夫人带一双儿女靠佃租足以开支,越发以为连家铜臭味重,刻意疏远,连奉安虽有不满,但以为陆公子像他父亲,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逢年过节,总要往陆家殷勤送礼,想等阿福十六岁及笄,就将小儿女的婚事全了。
谁想他去西域两月,回来变了天。
暂不提连仪与谢家弄得一团乌糟,官府贴的寻人告示,至今去揭。
连家出了事,陆家只管自保罢了,人之常情,连奉安知道这几日连家成了满城笑话,怕陆家误会,遂携礼登门。
临出门前,阿福牵住他的衣袖,柔声道:阿爹要去陆家,我随您一块。
父女俩站在陆家花厅,等了许久,茶吃了两盏,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进了花厅,面带歉意,推说陆夫人最近犯了头疼之症,须得静养,不便见客,还请两位改日再来。
连奉安岂听不出这是推脱之言,他是个顶和气的人,不欲叫女儿瞧出陆家人的怠慢,想着来日方长,陆家公子是个和善人,总能将疙瘩解开,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唠了,还请问陆夫人安。
阿福也道:父亲新得了一块蓬莱仙人手中把玩的前朝青铁砚,宝物难得,送与陆公子正好,我是深闺女子,不便走动,这宝物,有劳你们了。
管事朝那块青铁砚看了一眼,含笑客套,目送他们远去,阿福掀帘望出去,正看见陆家朱红的府门。
数年来,两家虽来往不频繁,阿福小时候常来陆家玩耍,陆老爷十分疼爱她,抱在膝上,给她玩砚台,陆观神只远远瞧着,等陆伯伯离开,他靠近过来,夺过砚台,恶狠狠将她推在地上,低声骂道:狐媚子!
但当她疼得掉眼泪,陆观神捂住她嘴巴,柔声轻哄,是我不对,向连福妹妹赔罪,哪里摔疼了,我替你揉揉。
他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春风化雨,时而莫名浓烈的敌意,两人长大了,两家走动渐疏,他慢慢收起阴阳怪气的一面,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位翩翩如玉的少年公子,凡是见面,他唇边含笑,拱手道一声连福妹妹,温柔得滴出水,听得人脸红心跳。
阿福默默祷告。
成不成,就靠今夜了。
刚送走连家父女,管事转身,正见大小姐从影壁走出。
陆观音是个美人坯子,远远望去,杏眼尖颌,身姿婀娜,长相与阿福有几分相似,她看了一眼青铁砚,吩咐道:打碎扔了。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生的女儿也一样,贱得没皮没脸。
陆妙音去寻弟弟,他屋里丫鬟尽数被赶出去,立于廊下,陆妙音还没掀帘儿,就听里头一片暧昧之声,廊下丫鬟个个面红耳赤,浑骨酸麻。
陆妙音轻咳一声,屋里静了,屏退丫鬟,掀帘儿进了屋。
就见地上狼藉不堪,床帐上一片摇曳,薄帐几乎遮不住人影,正见一男一女颠鸾倒凤。
那男子压住少女,捉住两只白嫩翘脚,挺腰抽送连连,把少女肏得上半个身子顶出床,露出半张脸,柳眉圆眼,满面潮红,正是失踪已久的连仪。
连仪仰大口呼吸,只咬着唇儿,乳儿随男子连连狠力抽送,弹跳如兔。
满屋尽是男子沉重喘声,还有软蛋拍屁股的啪啪声。
陆观音看呆了,不觉走上前,撩开帐帘看仔细。
男子见了她,叫了声姐姐,之后泄了阳精,从窄穴儿里拔出一根赤红肉柱。
连仪还贝齿紧咬,身子潮颤,却被陆观神踢了一脚,揣出床下,只管搂陆妙音入怀里,低头吮她的脖侧,低低道:姐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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