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毛病又犯了,昏睡不起,无药可医,急病乱投医,才想出了冲喜,宫里来了专门算夫妻命根的道士,从当地女子千万条八字里,挑中了阿福这个新娘子,从偏门里将她抬到王爷屋里。
屋里早已泡成一座药房,四处散着一股浓浓苦涩的药味,宫人们拿帕子掩住鼻唇,摆弄痴傻的阿福,将她衣服剥光光,押到床上,床帐里头,康王也被脱下衣服,上身赤裸,腰间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遮住腰臀。
阿福原本像死人一个,无动于衷,结果见到一身赤裸的康王,仿佛记起从前不好的事,吓得哇哇大叫,又哭又闹,宫人们要让他们洞房,将阿福按住死死的,逼迫她坐到康王身上,大大打开两腿,露出尚未被人开发过的腿心,抵到康王腰腹间。
那物儿软趴趴的,没立起来,但瞧着仍粗壮,挺出青筋,一个宫人握住了,对准阿福腿心,就要捅进去,将她处子膜捅破。
这场洞房饱含屈辱,阿福反抗不能,眼看要破了身子,康王忽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宫人们被他的动静吸引过去,连忙叫外头,王爷醒了。
随即一群人蜂拥而至,将不重要的阿福挤到一边,阿福还是知道羞的,连忙拿毯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子,缩在角落里,看到他们这一群人围着康王团团转,一整夜没有停过。
阿福困得缩在小榻上睡着了,也不知宫人何时退下的,屋外下起了雨,雨声淅沥沥的,带着绵绵的春意,破晓时分,屋里带着一丝寒意。
阿福挨不住冻,模模糊糊醒来,睁眼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面前,披头散发,眼睛幽亮,犹如鬼魅一般,吓得顿时大叫。
那人道:不准喊。
接着又问,你是谁。
阿福倒也听话,他说不能喊,她便乖乖闭起嘴巴,等他好奇她的身份,阿福也一模一样问道,你是谁。
那人见她学样子说话,并不恼怒她的无礼,唇角弯弯,我叫朱定钺,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出现在王府。
昏光照耀之下,他双目清澈,竟是呈碧绿之色,似人似鬼,阿福见到他一对绿眸,数不清道不明,泪儿从眼里涌出来,怯怯道:我不知道。
朱定钺似乎见不得女儿家掉眼泪,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往自己嘴巴里一尝,咸的,不好吃,他看向她,不许哭,你受了委屈,我替你声张。
阿福嗯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朱定钺看她这样乖,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屋外,外头都是守夜的宫人们,这一夜不敢阖眼,见主子出来,立即毕恭毕敬。
朱定钺叫来管事,拿来一柄剑,叫阿福握着,仔细看看,这些人里谁欺负你,我容你欺负回去。
朱定钺这话一出,又见阿福手里的剑,寒光冷冷,宫人们吓得跪地不起,只喊饶命,阿福看看他们,又看向朱定钺,把剑扔给他,不要,不听你的。
朱定钺道:现在放他们一马,他日便要骑到你头上,这也能忍?
阿福摇摇头,你说的,我不懂。
朱定钺盯着她,幽绿的眼睛在黑夜里似发光,他眼中有轻蔑,有怀疑,可盯了她半晌,她还是这副懵懂样子,不由轻轻一笑,真是个傻子。你人傻,我不跟你计较,
他目光一转,看着眼前这群人,你们趁我病着,打着冲喜的名号,将一个傻子放进王府,做我的妻子,令天下人耻笑,可真是欺人太甚。
朱定钺气性在这,他在生气,脸上却笑吟吟的,拿剑随便指着这群嚣张宫人,让本王挑挑,挑那颗人头送给皇兄做回礼。
底下人一看他柴米油盐不进,道理不听,吓得哆哆嗦嗦,颤着肩膀躲避,但还是被挑中了一个人,眼看着剑尖对上脑门,要被割下头,那人吓得当场尿出一身,想象之中的剧痛并没有来,只听到一声轻轻的笑声。
朱定钺笑着扔了剑,声音却更冷,还不快滚。
一瞬间,所有人弹跳而起,群鸟扑散似的逃开,也就阿福笨笨的,所有人避之不及,只有她待在原地,眨着双眼睛看着他。
朱定钺睡了许久醒来,气色苍白,眼下发青,也是没个精神头,正要回屋,见阿福伶仃一人站着,他眼前像被点了点,有些恍惚,可回过神来,变得更加冷静,吩咐道:痴傻之人,从何而来,就送回何处。
阿福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半年前连老爷去了,家中只剩下继母和妹妹,但她们都不要她,大半夜见阿福回来,还以为她自己逃回来的,急忙把她送回去。
管事拦住道:王爷的意思,回家安生,这是和离书,不必再送回来。
王府这么个意思,继母哪敢反驳,管事前脚刚走,后脚对阿福又急又骂,阿福害怕,满院子乱跑乱叫,成了个又疯又傻的丫头。
也难怪继母不喜欢她,这丫头痴就算了,还是个疯子,丢人现眼,连累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姻缘,当时才着急打发出去,这回被王府打发回来,又动了发卖的心思。
且按捺了几日,等这阵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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