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桌前,将玉牌放了上去。
本来无精打采的执事,突然瞪大眼睛,一脸见鬼表情地看向他,嘴唇抖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脸色沉默地低下头。
林桥莫名其妙地走开,难道见他境界低,以为是他报名就这般反应吗?
林桥愤愤不平地向剑坟飞去,少小瞧人,禁地他迟早也能去。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林间起了雾,烈焰似的云霞将雾霭染红,仿佛将整个宗门置于丹炉内。
云井与应月柯不敢前往玉台查看玉牌,只好让执事送来。
他有心让儿子亲自选取心仪女子,可这小子听到消息,一溜烟跑到山巅处躲清闲,不肯下来。
摆放玉牌的托盘就放在桌面,盖着红布,两人都没有勇气掀开。
最后还是应月柯忍不住,用手挑开红布,看见里面摆放的四块玉牌,心里苦得面上更是愁眉不展。
“罢了,四个玉牌也不少了。”别人家的宗主之子,若是娶亲定是地位般配的宗主之女,抑或宗门天骄。到了他们这里连本宗弟子都没有几个能看中他们儿子。
应月柯心如死灰地抬起手指,点在第一个玉牌上,玉牌亮起,虚空中出现一位身穿绿裙的女子。
眉目英气,身姿挺拔壮硕。
“这是体阁的弟子。”体阁皆是倚靠炼体修行的弟子,身形高大强健是标配。
云井按住扶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她能打死入尘。”
应月柯瞪了他一眼。
点开第二块玉牌,出现一位白衣女子,眉目柔和带着灿烂的微笑。
应月柯点头,这个姑娘不错,看着就讨人喜欢,最重要像个温柔的孩子。
云井扫了一眼,说:“这是丹阁的弟子,前段时间因为炼丹炸炉把师父烤了,刚关了一段时间禁闭。”
云井笑不出来:“她是不是想用入尘试药。”
应月柯又瞪了她一眼。
“入尘总归是身体强健的,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她说:“如今有人肯嫁,你还求什么?”
云井捂脸,不愿面对残酷现实,他摆摆手:“下一个。”
第三个玉牌亮起,一位体格壮硕,即使影像不过巴掌大,目测身高也有一米八至九的无袖灰衣短裤的女子,笑容憨厚,肌肉结实地叉着腰。
“器阁的弟子。”云井说:“这个也能打死入尘。”
应月柯无语:“纵使入尘懒散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招打。”
她点亮第四个玉牌,而后亮起的身影,却让两人僵住。
云井更是身体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惊讶之余,忘了控制灵力,生生将椅子扶手拽了下来。
“风惊落!”
云井声音变调,应月柯眼前晕眩。
当年她入宗时并不出奇,入了剑阁长老门下,却异军突起杀到力压当代天骄。如今云井抢都抢不过来的弟子,若不是她最有可能渡过雷劫飞升,云井甚至想将宗主之位传给她。
这样的天才却将玉牌送了过来。
云井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念叨:“烧高香,真是烧高香了。祖坟冒烟!感谢列祖列宗,感谢历代宗主保佑。”
应月柯小心拿起玉牌,反复查看生怕是看错了。
“真是风惊落。”她不敢置信。“她怎么可能看上入尘?”
“不重要!”云井一挥手:“就是打死入尘,我也认了。”
应月柯抬起眼皮,给他一个白眼。“我看还是问一问,避免弄错了。”
她托着下巴,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我看风惊落是不可能看上入尘的。”
云井心想也是,激动的心冷静下来,唤来人去询问风惊落所在,得知她进入剑坟。
云井乐得拍手:“你看孩子心意多诚恳,送了玉牌立刻进入剑坟,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
他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我要通知整个宗门,还要去给其他宗门发请帖!”
“我倒要看看那些老东西到时候的嘴脸,叫他们嘲笑我儿子无能。”
他一连大笑几声,腰杆挺得比以往还要直。
应月柯给他泼冷水。“我看还是等风惊落出来再说,我总觉得是弄错了。”
“恰逢禁地开启,也许是玉牌送错了位置。”
“不可能!”云井连连摇头,他儿子可是被风惊落看中了,玉牌就在这,怎么可能有错?
他自言自语:“一定要赶快定下日子,这是大事。在宗门史册上要记录这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宗主之子被宗内天才风惊落看中,结为连理。”
“一段佳话啊!”云井拍手感叹,笑容就没有从他的脸上下来过。
“夫人!”他突兀站起身:“我们现在就走,先把消息传出去。”
应月柯看丈夫笑得像个傻子,嫌弃地移开目光。手中把玩风惊落的玉牌,难道入尘真被她看上了?
这
应月柯真不知道是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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