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礼的颧骨处被划了一道血痕,很浅,血一会就止住了,但对于把宋卿礼看作全世界的陆锦瑜来说足令他失去理智
——不管不顾的杀了副本里的所有人,邪祟和活人,一个都没放过。
“我最近真是太惯着你了,那一屋子人命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宋卿礼攥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漫不经心的话语里满是压迫。
“您受伤了,他们就该死。”
陆锦瑜还没从可能失去主人的急剧恐惧中回过神来,杀意和不安搅在心头,说话也不见平常的柔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陆锦瑜瞬间意识到自己语气冲了,他想要找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头发被人攥在手里,撕痛越来越重。
半晌,宋卿礼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我是残废还是傻子,需要你用这种方式给我报仇?”
“我之前说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对你好一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还真把自己当狗了,谁惹了你都要上去咬两口?”
陆锦瑜被说懵了,“主人,我”话没说完就被宋卿礼一掌抽到地上,裹挟着怒火的掌风冷厉,陆锦瑜忍着疼咽下一口血腥。
“自己掌嘴,说几个字就打多少下。”
宋卿礼表情冰冷,翻腾的怒火在失控边缘徘徊,说话做事已经失了分寸。
他看着陆锦瑜跪起来,照着刚才的力度抽自己,每一下都把脸打到一边去,烙下一个叠着一个的肿起的印子。
地上的人喘的厉害,恐惧和疼痛混在一起,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破裂的嘴角血流了一脸。
陆锦瑜不敢放水,咬牙抽了自己三十几下。他拢着膝盖跪在地上,手撑在身前仰视宋卿礼,做足了卑微的姿态。
“您说您有点喜欢我了,求您,只要让奴留在您的身边,您怎么罚奴都行”
他看见宋卿礼愈发冰冷的神情,全身都开始发抖,声音越说越小。
主人罚他向来是抓着他的弱点狠狠磋磨,他犯了大错,怕是会被主人直接赶走——这是他最害怕的。
陆锦瑜思来想去只能祈求用床笫之间漫不经心的一句喜欢换主人的一点心软——让他留在主人身边受罚。
陆锦瑜不说还好,他既提到了“喜欢”,宋卿礼自然把这和陆锦瑜的不恭顺联系在一起。
果然是恃宠而骄了。
宋卿礼冷笑一声,故意刺激他,“床上的话你也信?别说我一直不喜欢你,就算我之前有点喜欢你,现在看到你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陆锦瑜眼前一黑,脑子嗡嗡响,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他咽下一口混着血的唾液,强迫自己顺着宋卿礼的话讨好,
“是贱狗说错话了,贱狗再也不敢了,求您费心惩罚贱狗。”他本能的把“丢弃”这个选项排除在外。
宋卿礼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只觉得陆锦瑜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名为理智的弦岌岌可危。
宋卿礼摸着他发烫的脸颊,狠狠掐上去,“留在我身边的惩罚对你来说有用吗?”
言外之意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他准备用陆锦瑜竭力逃避的方式惩罚他。
就像他们解除关系的那一个月一样,不准他见自己,不给他留一点可做念想的东西。
陆锦瑜只能像一条被抛弃的野狗一样,在看不见主人的地方,一遍遍反思自己的错误,一丝一毫的不恭顺都被他揪出来,变成皮肉撕裂的伤刻在手臂上。
只有痛着他才能欺骗自己主人还没有抛弃他。
那一个月过的太过难熬,以至于他每每想起时都怕的心尖发颤,如今宋卿礼又打算这样罚他,他吓的连魂都要被抽走了。
指甲嵌进肉里,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疼痛唤醒了他一丝清醒,陆锦瑜大脑疯狂运转,他垂眸掩下眼中的狠意,尽量放柔声线,
“您说的对,贱狗看不见您可是会乱咬人的,”他猛的眨眼,将翻涌的泪意压下去,“不如您把贱狗关起来,偶尔来喂点吃的就好。”
他知道这样会激怒主人,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宋卿礼一愣,他习惯了陆锦瑜乖巧顺从的样子,以至于他稍微露出一点锋芒对着自己时,他已经不适应了。
上位者的权威受到挑衅,被冒犯的羞恼冒出来,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断开。
“如你所愿。”
宋卿礼把陆锦瑜拖进地下室。
四平米的屋子漆黑狭小,堪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尿桶,屋顶的角落有换气口,带着灰尘的风从角落散出来,屋内无光,一闪铁门关上就是全然的黑暗。
陆锦瑜被摔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调整跪姿,就被宋卿礼踢开双腿,宋卿礼作势要取他阴茎上的笼子,陆锦瑜慌了神,不住的往后躲,地上的灰尘扬起,他呛的咳嗽。
“咳咳主人!不要!求您咳咳求您让贱狗带着锁吧”
黑暗中的事物均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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