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早,b城风和日丽,部分地区偶有白云。副高天气即将到来,地处亚热带的b城又闷又热,正是那种动不动就出一身汗的时节。
城中心的气象预报显示,今天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下雷雨。路过的人见怪不怪,只有外地人才会在眉间染上一丝忧虑。
气温已经涨到29度,只有屋檐下才有微风拂过。简直不敢想象烈日当空之时会有多热。b城的电量还没充裕到可以让居民开空调的程度,一时间地下室之类的地方都堆满了人,反观一些小区高层,则人去楼空了。
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从一条极其窄小的巷子里走出来,抱着两人份的洗漱工具。他穿着一双卡通蓝色小熊拖鞋,大裤衩和背心都是洗了又洗,白得透明的。
附近的人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这家新住近来一对父女。打过几个招呼后,面容没有明显记忆点的男人在墙边的水龙头处接了水开始往回走,他的短发竖起,脸上甚至还有凉席的压痕,一看就是刚醒不久。
这对父女是半个月前搬到这儿来的。
城中村,被丧尸短暂肆虐过的地方。这一片好不容易被安全区包进去后,现正处于b城的最外围。它是工地和贫苦的代名词,离城中心挂着气象预报的广场也远得可怜。
然而父亲没啥出彩的地方,女儿却青春靓丽。“她”笑起来甜甜的,见过的人都夸好看。只是,她的脚踝肿了一个大包,行路困难,平常都是父亲出城杀丧尸或是找别的活计养活两个人。
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和正当壮年的父亲住在一起,心怀叵测的人都觉得
害,你懂得。
关上门后,严竹看着坐在床沿翘着腿的罗厉咽了咽口水。他从中年男人的模样化成了原先浓眉大眼的男大样,轮廓锋利,又带着股不谙世事和圆滑的混合感。
坐在床边的罗厉也没什么精神,脚丫子在地上划着找便宜拖鞋,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找不到干脆光着脚走了过来,一副要亲要抱要举高高的样子。
他们俩昨晚也是睡在一起的,肢体交缠,呼吸相融——罗厉的身体冬暖夏凉,像是被那劳什子商城改造过的机器人。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在严竹这里绝对没错。这大半个月来,他们为了在城里躲避敌对势力,很是“花了一番心思”。c和d都回了军营,桃子也跟他们分道扬镳了。然而把“食人鱼河”旁边那套房子里的人解决掉之后,他们依然没有解除这套伪装。
安全区的范围又扩大了点,死亡率总算不再居高不下,各种工厂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不明白,罗厉本可以正面迎上去,反正军中有这么多前同事…
但是租下这间小屋子的那天,罗厉搭着他的肩狡黠地勾了勾唇:“笨蛋,他们背后肯定有人啊。”
带着系统的小藏剑一向喜欢待在暗处,而且,营里的人可比他要着急解决政敌。说这话的时候他离严竹近得可怜,几乎可以从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幻化的这个“女儿”的样子。
“严竹,原来你也喜欢这一卦的。”仅比严竹矮一点的罗厉绕了绕他的头发。
听到这话的严竹红了脸,想落荒而逃都没有地方去。这间专门用来出租的屋子窄小得可怜,一个月要的晶核连有些饭馆里的一顿饭都比不上。一张木床,一个可折叠的蓝色波点小桌子,再加一个塑料纸膜当门帘的衣柜,就构成了全部的家具。
也不怪别人觉得这一对父女有染,他们的气氛实在有点暧昧,尽管床上一直有两床被子,罗厉的衣着也并不暴露。
但是眼神能暴露很多东西。
于是没有压力的严竹就模仿这儿的人干点小活,闲下来就和罗厉朝夕相处。这一套组合拳罗厉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每天动不动就会摸到床上去。
“给你女儿再弄张床吧。”曾经有个邻居这样劝道。他叼着烟头进来,左右打量着,这老鼠都不愿意光顾的小屋子。他明里暗里都是对“女儿”的觊觎,老严这家伙不知道上哪搞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虽然长相不算太丑,但实在和老严没有相像之处。
他马上要去一个大帮派里,那样就可以脱离这个该死的贫民窟了。这么漂亮的小妞,还不如跟着他有前途呢。
严竹眼神闪烁着把做好的粥饭递给罗厉,喉咙里吞咽了两下空气,摆着手道:“省点吧,马上换房子住。”
一副怎么可以让“女儿”住这种地方的样子,让人觉得又舔又苟。
这时候罗厉就会在一旁帮腔:“谢了啊e叔,弄张床怪麻烦的。”
也是,这小房间,再摆一张床就要没地方走路了。
说这话的“女儿”自己吃还不够,有时听着两人说话就要伸手去掸严竹身上不存在的灰。腻歪劲让房子里唯一的外人e瘆得慌,心里的鄙夷和酸水疯狂地往外冒,像压过头的高压锅。要是个几百年前的老学究,现在气得胡子都要飘起来。
也怪严竹的演技不能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他捏的中年男人的外表看上去并不富足,但由于罗厉的资源充裕,所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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