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人的潮热,下身因为刚才暧昧的梦而硬得生疼,淌出来的淫液把内裤都洇湿了一大块。湿透的布料紧紧贴着因充血而敏感的性器,哪怕只是轻轻一点摩擦,都能让许久没有被触碰过的地方窜起快感。
薛怀玉的手颤抖着把性器掏出来,圈住滚烫的肉棒套弄。他甚至不需要任何技巧,只是在脑海中延续着对那场梦境的幻想,便在眨眼间达到了高潮。
说来也很荒唐,射精的瞬间,浑浑噩噩的意识终于在快感的拉扯下有了一丝回到现实的落地感。薛怀玉看着溅在手心的浓郁的精液,突然感到自己重新有了欲望。
他要找到那个人。
或许是至少找到了一个目标,那个夜晚过后,薛怀玉的精神奇迹般好转了些许。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开始整理起父母的遗物。这些遗留下来的东西里大多是些生活上琐碎没用的物品,只是事到如今,薛怀玉看什么都觉得不舍得。
而在堆成山的各种各样的文件里,他翻到了两份父母的体检报告。
薛怀玉拿起来随手翻了翻,忽然整个人冻住了。
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的血型是a型,可体检报告上,父母双方的血型都白纸黑字地标着o型。
那个简单的英文字母像根刺一样扎进薛怀玉的心里。他开始疯狂地在那堆文件中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直到他翻出一个硬实却有些年头的牛皮纸袋。
袋口的密封条被撕破,显然是早就拆开过的,薛怀玉往里看了眼,里头放着几张已经发黄的纸。
这一刻,他的心中涌起某种强烈的直觉。
就在薛怀玉伸手准备把袋子拆开时,他的动作突然又顿住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真相,他本能地退缩,抗拒去面对,同时在心里质问起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个确切的答案。
父母已经死了,他是不是亲生的又能改变什么呢?如果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明明只会更痛苦。
但在漫长的挣扎后,薛怀玉最终还是犯贱似地把牛皮纸袋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那果然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日期显示鉴定是在他十一岁那年做的,结果处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与父母没有血缘关系。
毫无逻辑的嫉妒涌上薛怀玉的心头。
尽管父母在早就知道真相后依然选择毫无保留地爱他,继续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可薛怀玉却不得不意识到,自己过去得到的这些爱本不属于他,而应该属于某个素未谋面、和他互换了人生的男人。
他盯着那句结论许久,最终面无表情地放下那份鉴定书,重新整理起别的东西,试图驱散那些阴暗的情绪。
在另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薛怀玉翻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
证书上写着日期和时间以及出生医院,末尾签名处还留有一个婴儿的红色脚印。而和出生证明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小节剪断的脐带。
他不知道父母是否曾经有过哪怕一瞬间的念头,想要去试着找找被抱错的亲生儿子,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被自己夺走爱意的可怜蛋是谁,也不绝不会因为狗屁的愧疚感就把爱还回去。
所以他从来没打算要找对方。
只可惜,老天开了个玩笑,到头来他想找的和不想找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就好像,他薛怀玉注定要把爱还回去,连本带利。
墙上的数字在变化……三楼,四楼,五楼。
他家住五楼。
薛怀玉还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其实不喜欢爬楼梯,爸爸就常常把他抱起来放到肩膀上,一边带着他上楼回家,一边颠着逗他玩儿。
一楼到五楼并不是很远的距离。
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薛怀玉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穿过被夜色吞噬了的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看了眼特意被留着没有关紧的门,心情不由变得忐忑起来。
楼道里始终没有脚步声,可楼下也没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屋里愈发冰冷,薛怀玉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的症状,总是在一阵阵风声中觉得听见了期待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连带着心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用力跳一下,撞得胸口生疼,仿佛一颗心要撕裂胸膛跳出来。
现在的他无比渴望能拥抱薛汶,把那人抱在怀里到死都不松开。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
冷白的荧光在夜色里格外刺眼瞩目,薛怀玉看到一条短信,竟然是薛汶发过来的。对方什么也没说,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串古怪的网址链接。
薛怀玉点开链接,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才把网址加载出来。而在看到网页内容的瞬间,他的反应是立刻起身,要下楼找薛汶。
那人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别下来,我不想看到你。】
薛汶很少会用这么直接且伤人的措辞。薛怀玉停下了脚步,连着回复了两条:
【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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