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卧室微凉的空气里,温度急遽上升。等深吻终于告一个段落,叶鹤亭从低喘中睁开眼,发现小姑娘正从天花板的方向俯视着他。她莹白的脸上如桃花嫣然,饱满含苞的嘴唇晶晶亮亮的,还有那直勾勾审视着他的眼神,纵使仍显出几分稚嫩的羞涩,却已具有成年女性勾魂夺魄的风韵。喉结不自禁地滚动,发出隐晦的声响。眼前的情境之下,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中了计”。叶韵柔软的上半身轻压在他坚硬的胸膛,双臂仍旧圈着他的脖颈,两张脸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她垂眸,映入他幽深漆黑的瞳孔。她不去探寻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地步,只知道,她不想轻易放他离开。眸光一闪,避开与他的对视,她鼓足勇气,不容分说地再度埋头吻了下去。同时,她的两只手从他的脖颈鬓边移出,无情地揉乱了他整齐利落的头发。这一次,她的吻没落在他的唇上,而是往下,落在了他滚动的喉结。“小韵,不要……嘶——”他的抗拒如万里深海下的低吟,只余一个轻嘶的颤音,就转瞬碎散在她一掠而过的噬咬之中。她总是喜欢在某个亲吻的瞬间,突然转吻为咬,让他在不经意间吃痛。曾经他对此发出过异议,但这种恶劣的行径显然让她莫名地快乐,在看见她露出坏笑的一瞬间,他决定原谅她的恶作剧。于是,当他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情势往往愈演愈烈。此刻,明知道这个仪式性的“晚安吻”已经远远超纲,他也有足够的力气和理智推开她,可是她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手一触碰到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背叛自己。他艰难地握着她困缚的手,同时捏住她的一边胳膊,试图挽回一点局势,可无济于事。他张开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可想而知,小姑娘更是什么都听不见。她忘我一般沉浸其中,不自觉地步步紧逼,连带着她的身子也不停地往前拱,越发呈现压迫的姿势,让男人微弱的挣扎形同虚设。其实,这种失控的情形早已不是法,甚至还有些慌乱失措。但却教人无法苛责,因为一切都只是出于她稀少的经验,还有爱意的本能。男人在她的头顶微微低喘。在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手就悬停在她的上空。他可以随时制止她,或者鼓励她。但他克制着,什么都没有做。他说服自己,让她在可控的范围内,享有自主进退的权利,这是他选择的纵容她的方式之一。“隔叁差五就出差,家里的器材室都快落灰了。你这种大忙人,究竟是怎么抽空保持身材的?”她将他的衬衫彻底剥落,像一只盘桓觅食的飞鸟,一边满意地亲吻摸索,一边从低空巡视而过,然后疑惑地微微抬起身,眉梢轻挑,注视着他。男人全身的毛孔都渗着细汗,腹部的肌肉在她的掌心和唇齿下微不可见地颤抖。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他的回答,只有那张迷离通红的俊脸,泄露着他隐隐的骄傲。她眼眸微转,轻轻一笑,在心里替他做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成功的男人往往最为自律,也最为自持,更何况,他还是那种偏向于自恋型的男人。可是,她偏偏喜欢看他打破这份自持。她不再分神,再次全身心投入,带着一种亢奋和急迫,很快就盯上了一处在微光中闪烁的金属光泽。
那是男人皮带上的金属扣。她早已注意到,又冷又硬,实在是不合时宜地碍眼。不容自己深思,不等男人反应,她屏住呼吸,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啪嗒”的解扣声中,迎来了一片开阔的前路。不过这一次,她出师不利。因为她的这个举动显然太过危险,几乎是立刻触发了领地上的安全警报。“不能——”男人急切地沙哑出声,一把箍住她的手。他的小臂上青筋隐现,手心汗渍滑腻。她的态度毫不畏缩,声音却轻柔含笑:“为什么不能?”明知故问。面对胡作非为却还故作天真的小姑娘,叶鹤亭再次感受到一种自作自受的煎熬。其实他早就该意识到,他给她的所谓纵容,尺度过于模糊,连自控都困难,何谈去约束她?她倒是能自主进退,他呢,如何能不泥足深陷?“哼,昨天早上我都摸过了,现在怎么就不能了?”叶韵假装生气,看着男人身上的红晕蔓延到她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皮肤,趁着他失神的空档,一不做二不休,眨眼间就狡猾地钻了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她轻而易举地抵达了他蛰伏的命脉——几乎是在同时,卧室的空气被迅速抽走,稀薄而闷热到令人连喘息都困难。除了血液奔腾的喧嚣之声,周围的环境一片寂静,连窗外鼓噪的雨点似乎都被凝固在了静止的一瞬。经过了最初几秒的尴尬,叶韵的脸热得像熟透了似的。但她可不是轻易打退堂鼓的人,小手虽然颤颤巍巍的,可一点儿也没打算退缩。她不去看叶鹤亭的脸,只是伴着“咚咚咚”的心跳节奏,先用指腹一点点去感受那仍显陌生的触感,又绕着边缘勾勒了一圈轮廓,才转用手心轻轻包裹住她所能掌握的全部,却又很快意识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大小不对劲、形状也不对劲……“好像跟昨天……不、不太一样?”她的疑问未经大脑,像是不小心泄露了心里的腹诽。但显然,此时的叶鹤亭没办法解答她的任何疑问。在叶韵充满探索欲的掌握之中,他的呼吸急促,胸膛无意识地剧烈起伏,瞳孔也急遽收缩,目光逐渐变得涣散。于是,小姑娘便只能一边探索一边思考。不一会儿,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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