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太也不是毫无头绪,冬子对人群与外界的世界,有着某种敌意,不想接近的敌意。但是,不想闹事的她,选择默默隐忍,只要事情没闹大,就没问题了。
「水野……」
当冬子将包包放到床上,脱下身上的外套,均太不由自主地说出声了。
「……抱歉,害你和我同房。我会那麽做,就只是为了摆脱初绘与真名,结果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你和我说这个g嘛?」
「……啊?」
「你也只能这样吧,虽然我实在ga0不懂,你这种垃圾到底有哪里好。」
「……说谁是垃圾啊?」
均太想生气,却又没办法生气。
「要是敢过来,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吧?」
「谁要过去啊?」
「这个前科犯。」
「我才不是前科犯,健康中心那次是为了确认到底是谁在说话!」
「前科犯。」
「有时间关心我是不是前科犯,还不如去想等会的午餐。」
「那是当然的,我已经在想了,所以现在要先划分领地。」
「领地?谁和谁的?」
冬子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麦克笔,以她的脚边为,往两侧画了一条清楚可见的线条,那就是均太国与冬子国的领土界线。
「慢着,水野,为什麽我的领地只有门口这一点点!连我的床都在你那一区!」
「你踩到我的领地了,交出过路费。」
「那你也别想出去了,门归我管。」
真名是来画漫画的,这家伙是来赚外快的……?
「话说回来,你就只带了换洗衣物与盥洗用具,没有吃的啊。」
「水野你这家伙!竟然翻我的行李!」
均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上前制止了,以主人的身分抢回行李的主导权。
「水野,虽然我这麽问也不知道能做什麽……不过我姐那家伙在回家之前都会和我们在一起,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
因为再也不能去乱玩均太的行李,冬子跑去整理她自己的行李了。均太也是知道的,冬子会那样闷闷不乐,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或不想出来玩,就只是碍於翎奈的存在,冬子对翎奈这样很有主见的人没有办法,一旦遇到就只能处於被动。
他们刚刚会那样打闹,就是因为冬子这一路上都在憋着,终於让她等到爆发的时候了。
「记得,你今晚只能睡门口。」
「水野,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和你同房我没有安全感。」
「水野……你以前果然发生过什麽事吗?」
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可远离人群,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你不说话,我就当我说中了。」
「……」
「……」
「是又怎样?」
尽管嘴上这麽说,冬子却在害怕,害怕过去的伤疤被揭露一般,在说出这句话之後,均太就看不到冬子脸上的表情了。
「对了,每次你出手救织香的时候,都很拼命、全力以赴,明明弱得要si,只会被弄得一身狼狈。」
「你要说我多管闲事吗?」
「多管闲事。」
「不管是不是多管闲事,我就是没办法放着初绘不管。」
「那你现在要来多管我的闲事吗?」
「这麽说来,水野,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为什麽我没办法对初绘坐视不管。」
冬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二话不说地看过来了。
「就和你一样是有理由的,只不过我和你的理由不一样,你和织香是朋友,所以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陷入危机,而我则是因为我姐。」
「……」
「那天你也看到了吧?我姐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实际上却是因为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前天才重逢,现在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是很让我後悔,所以……」
「所以你在织香的身上看到你姐的影子,觉得不能放着不管。」
「没错。」
「然而,织香又不是你姐,她们的个x与习惯也都不一样。」
「为什麽一定要一样?」
「这是你说的吧?你把织香当成了你姐。」
「没错,这是我说的,可是也不见得要一样吧。我只是不希望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那你呢?为什麽愿意为初绘赴汤蹈火,你们是朋友这点没有错,然而你不是只有初绘一个朋友吧。」
「……你想说什麽?」
冬子的眼神变得锐利。
那麽冲动,就好像一旦失去织香,你就再也交不到其他朋友了。均太没有说出来,但他相信冬子已经听出来了,正因为听出来了,所以才会如此反弹。
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要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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